十位戰俘被李容捆綁起來,挨個企圖獲得有價值的信息。最後,得知他們是登封一帶的馬匪;他們的小頭目叫“刀疤臉”;他們老大的老大得知大順軍西撤後,就派他們前來這邊發展勢力,其他的就一概不知道。 李容坐在火堆旁思考剛剛發生的各種事情,腦海裡不斷閃現審訊馬匪的過程。 “噫!不好!不好!”李容突然站起身,表情一臉沉重,並用力搓著手掌。 “容哥,怎麼了?還在擔心剛才的馬匪呢?放心吧!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來了。” 文鼎盛樂嗬嗬的笑起來,圍在火堆旁的其他幾人也附和著肯定。 “那鼎盛,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在軍校時所歸屬的連隊嗎?” 李容表情仍是一臉沉重,向正在樂嗬嗬文鼎盛詢問起來。 “嗯~嗯~靠!我明白了,我們連隊是‘尖刀偵查連’,今天來攻擊的馬匪,很有可能是偵查小隊。”鼎盛想到這裡瞬間緊張了起來,騰的也站起身來,圍著火堆打轉。 “馬匪偵查兵尚且二十餘人的規模,那麼馬匪主力至少有一個連隊的規模!” “是!沒錯!” “可~可如今,我們裝備的槍械不足7支,還基本都以手槍為主!要怎麼辦呢?這要怎麼辦呢?” 文鼎盛急得直跺腳,左右來回踱步,搓著雙手直至流汗。剛才還在樂嗬嗬的眾人也都不安的焦躁起來。 “隊長!隊長!要怎麼辦呢?你有辦法保護大家嗎?”三位特批科研人員,此時尤為緊張圍著李容打轉。 “我們不如騎上軍馬,奮力趕上他們,把他們全部攔下!”趙廉在一旁說道。 “廉兄,不可!不可!如果偵查是誘敵深入我們就算有手槍加持,也難以勝利。” “而且還要分散出兵力來保護三位科研人員,戰鬥火力會出現嚴重不足的情況,依我看我們還是利用軍馬撤退。”身為戰鬥人員的蕭玉提出了質疑。 “蕭兄弟,如果我們意外被馬匪主力追趕上怎麼辦呢?”趙廉臉色沉重,黑著臉低著頭詢問著蕭玉。 “嗯~嗯~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真的發生意外,我負責掩護牽製馬匪,你們護送科研人員撤退。”向來寡言少語基本為透明人的蕭玉,卻在此時成為最不透明的人。 聽到這樣的發言,在場其他三位軍事人員齊刷刷地看向蕭玉。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他們七人的戰馬早已疲憊不堪,再加上對於周遭地形的不了解,如果馬匪主力真的追趕上他們,那麼,留下來拖延時間的人是必死無疑的,甚至最後死亡的場景極為淒慘。 現場陷入了長久寂靜,隻剩下火堆仍舊發出聲響霹靂——霹靂—— 其餘三位軍事人員都沉默不語,靜靜的注視著腳胖的火堆。 “咳~咳~依我看蕭長官的計策是著實的好!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蕭將軍身手敏捷眾所周知,親自出售對付幾個馬匪、流寇,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吳老師注意到他們的發言,清楚事情前後經過的他,深刻知道接下來有可能麵臨的結果。更何況吳老師向來是“真愛生命,遠離危險”的人士,剛剛又經歷了九死一生的場麵,此時有人願意出來犧牲自己,這樣的好事上哪裡去找呢? “哎!我說吳老師,剛才可是我和蕭玉救的你呀!你現在怎麼能落空下石呢?” 趙廉與蕭玉是同年兵,還都是李國安的警衛員,長久相處培養出深厚的情誼。剛剛聽到吳老師的發言,瞬間怒氣湧上心頭,如果不是自己顧及到他教授的身份,恨不得一拳錘在他的腦門上!讓他充分曉得頭冒金星的感覺。 “哎!廉兄,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衛科研人員考察的,何況是我自己提出建議的,怨不得吳老師。” “我說蕭兄弟,你真是太善良的人!可你要知道善良是為誰服務的?考察時吳老師一路上多次拒絕配合,事事想躲在後邊,巧立名目奪取利益,你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但我們是軍人呀!而且……” “哎呀!蕭長官是有覺悟的人,沒有辜負國家多年來的培養!我吳晗宇深深敬佩蕭長官。” “吳老師,請你注意你現在的言辭與動機!” “哎~哎~大夥們,我贊揚我們的鋼鐵軍人還有錯了嗎?大家說好人應不應該得到贊揚?應不應該值得我們贊揚?” “不必爭執了!我想到接下來的辦法了。” 李容決絕果斷的發言,打破了場麵的爭執,吸引了大家齊刷刷的目光。 “容哥,你想到辦法了嗎?” “嗯~解決問題想辦法一直都存在隻不過我們忽視了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