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孑,你,你,你總算醒了,娘子,你不知道,你己經昏睡三天了,嚇死了,富貴巷的蔡郎中給你把脈,說你活不過明天,看來蔡郎中也是滿口噴糞,娘子,你現在覺得咋樣?頭還昏嗎?四肢無力嗎?腰酸背痛嗎?” 一個穿著粗布衣服,年輕的男子趴在床上,右手緊緊的握住八仙女那雙纖細,白嫩的小手,她臉色蒼白,頭發蓬亂,上衣微微的滑落,裸露出削瘦而白皙的雙肩。 八仙女本能的縮了縮身子,左手扯了扯上衣,蓋在裸露的雙肩上,微微睜開雙眼,細長的睫毛卷曲了一下,乾裂的嘴唇微微的張開:“我,我,我這是在那兒?” “娘子,娘孑,你這是在家呀,在富貴巷內,三天前你到院內井邊洗衣服,由於剛下過雨,井臺邊又濕又滑,你從家裡端著木盆出來,剛到井臺邊,腳下一滑,身子一歪,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倒了,木盆哐地一聲掉在地上,盆內衣服灑了出來,你的頭重重的磕在井臺上,流了一灘汙血。” “我當時正從外麵回來,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當場嚇得臉兒發白,沖了過去,撕心裂肺大聲叫道:娘子,娘子,你怎麼啦?你立即昏了過來,我忙把你地上抱起,喘著粗氣,跌跌撞撞把你抱進屋裡,穿過客廳,進了房間,把你輕輕的放在床上,一邊撕心裂肺的呼喚,娘子,娘子,你醒醒呀,快醒醒呀,你若有個三長二短,你讓我還怎麼活呀?我和才結婚不到一個月,娘子,娘子,你快醒醒呀,我喊了半響,你毫無反應,又想這樣喊下去,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於是我放下你,心急如焚而又悲痛萬分出了房間,穿過昏暗的客廳,快步出了巴掌大的院子,心急如焚而又悲痛萬分來到外麵,繞過幾戶人家,幾堵院墻,心急如焚而又悲痛萬分敲開蔡郎中家院門,心急如焚而又悲痛萬分向蔡郎中哭訴著你昏厥的經過,蔡郎中立即放下家中其他的病人,對身邊徒兒細心的叮囑了幾句,跟隨著我風風火火來到家中……” 八仙女聽了這莫名其妙的話,虛弱的身孑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兩眼立即瞪大瞪圓,眉毛豎起,嘴角猛地神經質似的痙攣幾下,臉上呈現復雜神情,驚愕,困惑,不解,迷芒,不安,激動。 過了片刻,八仙女平復一下內心復雜的情緒,問:“你是誰?我怎麼成你了娘子?這話從何說起?” “娘子,娘子,難道這一跤把你摔傻了嗎?連我都不知道是誰?我是你相公,叫連成州,今年二十一歲,你是巷尾老付,付成的大女兒,你家世代做豆腐,由於你長得美,雙眼皮,小蠻腰,細長的個兒,皮膚白,外號叫白豆腐,我十六歲見你吱吱呀呀挑著一副擔子,沿著小巷賣豆腐,你的聲音又脆又細:買豆腐,買豆腐,二文錢一塊的大豆腐,又白又嫩,又嫩又白大豆腐……,那時我就看上你了,為你深深的著迷,一想到你我茶飯不思,長夜難眠,……五年了,人生有歲少個五年?……工夫不負癡心人,我終於在富貴巷,眾多競爭對手脫穎而出,把你追到手,抱得美人歸,原以為一竿子插到底,白頭到老,恩愛一生,沒想到,你跌了一跤,居然傻得連我都不知道是誰?我的命比黃連還要苦呀!” 連成州幾乎痛哭流涕的說。 八仙女更加困惑不解了,兩眼瞪得更大更圓更迷茫了。 她支支吾吾的問:“你,你,你是相公?是我男人?你知道我又是誰嗎?” 連成州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稍稍穩定一下悲痛激動的情緒,狠咬著厚實的下唇一字一字的說:“你是付成的大女兒,叫付盈盈,外號叫白豆腐。” “你在胡扯八道,什麼白豆腐黑豆腐?我是玉皇的最小女兒,排行老八,叫八仙女。”八仙女說著不顧身體的虛弱,從床上掙紮著爬了起來,手抖著指著連成州的臉兒啐道。 由於離得近,幾乎臉貼著臉兒,唾沫星子細雨似的飛濺在連成州的臉上,有幾粒誠惶誠恐的落在他的唇上,連成州下意識的舔了舔,味道不賴,似乎有一縷仙氣。 “你是八仙女,玉皇的小女兒?”連成州張大嘴巴,不大相信的問。 “對,我是玉皇大帝的小女兒。”八仙女一臉認真的說。 “那我還是九千歲的小兒子,九公子。”連成州忍不住開玩笑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說的全是真的。”八仙女急了,眼淚在眼眶打轉。 “娘子,我難道我說是假的嗎?”連成州一改剛才悲傷的情緒,繼而嘻皮笑道。 “大哥,我說的是真的,事情經過是這樣的,父皇在天宮搞改革,觸及大臣的利益,於是出現政變,二郎神,太上老君,托天李天王,哪吒等老臣帶領手下天兵天將造反了,沖進後宮內,將父皇軟禁起來,隨後對後宮進行慘無神道燒殺搶掠,我的七個姐姐被兵將們施暴了,有的在羞辱中含恨死去,有的縱身跳下仙界,不知流落到何方,我是被二郎神的大公子二郎腿給抓住了,二郎腿說:隻要我歸順她,聽他話,你父皇不但免於一死,而我有可能成為夫人或妃子,保留仙藉,我朝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叛賊,做夢去吧。” “二郎腿頓時惱羞成怒,立即惱羞成怒的撲上來,舉起手惡狠狠扇了我幾巴掌,我的臉上立即紅一塊白一塊紫一塊的,惡狠狠的罵道:你以你這個樣子還像八仙女嗎?純粹就是一個娼妓,賤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哪,把她帶走,說完來了幾個兇神惡煞的天兵,我臉色灰白,披頭散發的尖叫一聲,你們別過來,別過來,誰敢過來,我就……,我從懷裡手抖著摸出一把剪刀,剪刀在我手中晃了幾晃,幾道寒光掠過,剪刀靜靜的停泊在咽喉上,幾個天兵忙嚇得連連後退幾步,一時不知所惜,二郎腿一看,粗短眉頭擰緊,冷笑一聲:好呀,你去刺呀,刺死了無非是多一具屍體,反正這後宮早己血流成河,也不在乎多你一具屍體……”
第1章天宮政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