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的某天晚上,我的閨蜜幫我接了一個電話。等我吹乾頭發,她神秘兮兮地跟我講了一件事情。 “沒想到你們發展到這步了。”她說,“他順利在武漢一家傳媒公司找到實習編輯的工作,想邀請你參加他的畢業聚會。” 我竟然沒有反駁,而是帶著疑惑地語氣問她有沒有答應。 “這樣說,你是默認了。”她沖我眨眨眼,繼續說,“本來是想等你接電話的,但是他說邀請了三五好友要去東湖燒烤,我就替你答應了下來咯。” “現在反悔可來不及了,他已經知道我們兩個會一起去。”她攤攤手,補充道。 “你……”我佯裝生氣,丟出一句:你這個吃貨,出賣朋友的家夥。 我說完,就去追趕著去撓她癢癢,這是我對付她的殺手鐧。 “啊啊啊!你別這麼—小氣。我—看—你—其—實—挺—開—心—的……”最後在她的告饒中,我才罷手。 第二天早上,周六難逢的好天氣,我的心情頓時格外舒暢。 等我走到宿舍樓下,發現他竟然站在門口,嘴巴不自覺微張成0字型,連心跳仿佛都停了半拍。 他正緩緩向我走來,書包和衣服跟上次見麵一模一樣,但是給我的感覺跟上次完全不一樣了,難道是我心動了,怎麼會有一絲雀躍在胸腔間擴張,讓我有種想不由自主地奔到他身旁的沖動。 但是這一切,最後都被我壓在了心底。我想當時我的表情隻是係花常常麵帶的微笑而已。 他走到我們麵前,簡單寒暄了幾句,便帶我們去目的地東湖參加燒烤畢業聚會。 聚會來的人不多,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其他兩位男生和一位女生。兩個男生分別叫小浩和小蟻,而那位女生叫小麗,是小浩的小女友。他們都是他在文學圈深交的好友。 燒烤聚會,大家聊得很開心,大多是說一些各自的趣事,仿佛如多年的老友齊聚一堂談笑風生。 大家吃飽喝足後,他提議:賞湖光,聽蟲語,聞花香。 小浩狡黠地望著他,並說:“才子攜佳人,東湖漫心聲。” 不知怎的,我的閨蜜秒懂了小浩的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找好小蟻組隊。盡管我在心裡暗罵她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但是我也打心底裡感謝她給了我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們兩對“才子佳人”在前麵有打有鬧和有說有笑,而我這對“才子佳人”卻在探討小說的寫作。不得不說,我心裡還是有點失落的,但他對我的認真,讓我有一種別樣的幸福。 我們大家玩到很晚才回去。他和小蟻一起送我和我的閨蜜回到學校。 睡覺前,我回憶了一下整個今天跟他有關的事情,覺得他應該是喜歡我的。 次日醒來,我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夢裡,我們在一起了。在現實生活中,他什麼時候向我表白呢? 我發現他已經住在我心裡和夢裡,以及睡前醒後的思念裡。我已經沉淪了,可是他卻沒有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