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古道旁邊…… 襄鈴、蘭生正夠過那枝頭柳絮般的植物,屠蘇靜靜站在一邊,看那兩個“冤家”爭論是什麼“棉花”植物,臉上依舊安靜,沒有表情。 “溶月,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準準告別,有些不忍看溶月的笑容。 溶月看過岸邊,好似春風又綠堤岸,豁朗一笑,又極盡柔情,隻看著準準,說道:“我願意做你天邊的那顆星星,為你祈禱、祝願……此去一行,珍重!” “上次,家裡那器件,未能幫你探得你要的信息。以後,若是有進展,記得告訴我……”,溶月平靜道,如初見般,溫潤灑脫。 準準微微一笑,溶月似又看得,那濃墨淡青的畫卷中,山窮水盡處的回眸,那般純粹、美好……她心裡突然好難受,側顏不讓眼淚落下,也不敢再看溶月。 溶月垂下長眸,往前一步,輕輕將李準準攬入懷中,準準無措,也未推開,又聽得溶月低聲嚴肅般,囑咐道:“當心少恭!” 懷抱輕鬆,準準眼中有過銳光,卻是平靜,隻抬眼擔憂,看向溶月:“你可受製?” 溶月微笑搖頭…… “溶月,一定要保重,照顧好自己!”準準又擔憂地囑咐道。 “放心,各自珍重!”溶月微笑,重重點頭。 見女子身影漸遠,溶月眼中染過朦朧,又似星火明亮,被悵然淹沒—— “初見之時,我若穿著紅杉玄衣,你是否不會放下那伸在半空的手…縱我慧眼如炬,奈何此生情緣太淺…” 溶月抬頭,看天邊雲卷雲舒,不禁輕嘆。 轉身,走過臨安古道,蘭生和襄鈴吵鬧著湊到準準身邊。 “男女有別,溶公子實在是……”,蘭生喃喃道,又說不分明。 準準歪歪腦袋,打量蘭生,笑著說:“世間情誼種種……君子之交,發乎情,止乎禮,淡如水,無愧於心……” 蘭生跳起,捂耳道:“好了好了,什麼時候,這麼學究?” 蘭生又說:“你倒是無愧於心,人家對你可不一定……” 蘭生湊到襄鈴跟前,似嚴肅認真般,囑咐道:“襄鈴,你可千萬不能讓男子那樣接近你……” “為……為何?”襄鈴疑惑道,“呆瓜說的話,我不明白……是朋友的話……” 蘭生跳起腳來,鬆鬆手上淡青的袖腕,又抱起手來原地轉圈,滿頭愁緒般,又走到襄鈴麵前,撓頭道:“總之,就是不行!” 又攤開手,一字一句道:“是要愛慕,才能相擁……古語有雲……” 準準聽得蘭生“學究”起來,笑容僵住,臉色微紅,低頭又見蘭生朝自己和屠蘇看了一眼,似使眼色。 “好像…也有道理…”,準準也忙呆呆點頭。 “愛慕?”襄鈴翹起手指,戳著自己的臉,又走到準準跟前,看向蘭生,又道:“呆瓜什麼意思啊?” 蘭生臉微紅,忙跳過身來,拉過準準,道:“對啊……準準有沒有愛慕之人啊?是不是像本公子一樣玉樹臨風……” 準準無措,碰過路邊一根草桿,道:“襄鈴在問你啊……” 蘭生又像猴子般跳到屠蘇跟前,道:“木頭臉!你有沒有愛慕之人啊?” 屠蘇微怔,又冷冷別過頭去,蘭生嘟囔道,拍拍裙擺跳到一旁,“木頭不開花!冰塊不澆水!” 又跳到準準跟前,幾人談鬧著,漸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