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想做什麼(1 / 1)

步步緊逼的人,眼中早已失去神采。伊琳娜此時隻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魔鬼的化身!   花灼心跳快了起來,呼吸急促。   對方什麼也聽不進去,根本就沒辦法溝通。但是她怎麼可以對普通人動手?   花灼已經提前喝下了堅韌藥水,不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可是她也沒辦法用刀去傷害普通人。   內心有個聲音在抗拒,花灼不應該做這樣的事。   但是咬了咬牙,花灼強壓下心中的不適,她還是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我這是自保!根本就不是在傷害別人!   “你要殺我嗎?”伊琳娜麵無表情,即使她的體格處於劣勢,也沒有絲毫畏懼,就好像完全不在意生死。   “那就殺了我吧,我無所謂。”她的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和剛才害怕到發抖的少女判若兩人。   “我沒有必要殺你,這對我沒有好處。”   花灼平復著過快的心跳,時刻警惕著伊琳娜的舉動。   巴赫頓府中有夜間巡邏的仆人,應該很快就能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不需要對這位大小姐做些什麼。   思考間,伊琳娜已經舉起了刀,直接向花灼的方向揮過來。她對準的是脖頸,目的就是直取性命!   花灼向伊琳娜身後躲去,那一刀直接紮在了她背後的床鋪上,對方用力之深,令她倒抽了口冷氣。   她是瘋了吧?什麼深仇大恨?   趁著伊琳娜拔刀的功夫,花灼迅速撲到她身上鉗住了她拿著刀的手。   隻要牽製住她就好!   這個情況,看樣子就算自己把匕首架在伊琳娜的脖子上,她也不會束手就擒。   還不如控製住她,等巡邏的仆人趕過來。   伊琳娜劇烈掙紮起來,抬腿就想往花灼的腳上踩,但卻慢了一步。   就在轉瞬之間,花灼已經將她壓在了床上,腿剛抬起一點就被死死固定住。   “放開我!”伊琳娜憔悴的臉上出現了極為突兀的猙獰表情,頭發散亂在四周。   花灼當然不可能放開她,放開她讓她來砍自己嗎?這簡直就是句廢話!所以她壓根就沒回應,任由伊琳娜在床上掙紮弄出一係列動靜。   她幾乎已經可以聽到門外有人在往這裡趕來了。   伊琳娜失去了理智,依舊在大喊著要花灼放開她,力氣大得驚人。   這小姑娘到底是什麼毛病,剛剛要殺自己的是她,結果現在大聲呼救的也是她。   搞得好像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一樣。   花灼很是頭疼,等下要是自己對其他人說你家小姐發瘋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自己。   這時,花灼突然看到一直掙紮無果的伊琳娜眼裡閃過一瞬陰冷的光。   她猛地抬腿,銳利的觸感狠狠地撞上了花灼後腰處!   即使堅韌藥水在生效,花灼的皮膚沒有被刺穿,但她還是感覺脊骨處一陣發麻,禁錮住伊琳娜的手鬆了一瞬。   是她膝蓋處的十字寶石。   這件靴子上的裝飾品居然被用來攻擊了!   趁此機會,伊琳娜直接翻身滾到了床下,撿起自己的刀毫不猶豫地刺過去。   用力之大,幾乎可以聽到破風聲!   花灼的瞳孔縮了起來,倒映出穿刺而來的刀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急忙別開頭,那把刀猛地紮在了她的肩膀上,發出“錚”的一聲。   兩人同時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痛。   雖然有藥劑的加強,沒有見血。   但真的很痛。   花灼的臉上一時抽搐,再次把伊琳娜推開,伸手去搶奪她手上這件危險物品。   而這次,她很容易就拿到了。   伊琳娜呆滯著,看向她剛才刺的地方,那裡隻有衣服破了個洞,什麼傷也沒有。   “你……你果然是魔鬼……”   花灼不想跟她解釋,在她呆愣的期間徑直打開了房門,外麵的仆人剛抬起手來準備敲門。   “佩茲小姐。”   “把你們大小姐帶走,謀殺斯諾克親王的代表,你知道是多大的罪嗎!”花灼冷聲喝道。   “小姐?”仆人驚恐地向屋內探頭,看到了衣衫淩亂地坐在地上的人,對方神經質般喃喃自言自語著。   “很抱歉。”   他連連道歉,忙進屋將伊琳娜扶起。   “小姐她一直有些精神上的毛病,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病人一般計較。”   “嗬,不要計較?”   花灼冷笑一聲。   “你們最好給我個說法,不然就是對王室不敬!”   仆人麵露難色,攙扶著失了智的伊琳娜不知該如何作答。   “佩茲小姐,”巴赫頓夫人聽聞動靜也急匆匆趕來了,“我很抱歉。”   “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請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看起來巴赫頓伯爵不是什麼有權勢的貴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他的家眷居然會對一個小小親王的代表怕成這樣。   “希望你能給出令我滿意的答復。”花灼依舊是繃著臉,隨後在一眾人憂心的目光中關上了門。   聚集在外麵的人群散開,陸陸續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花灼靠著門,靜靜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已經沒有人在門外了,花灼鬆了口氣,坐到了床上。   原本整潔的床鋪已經變得混亂,上麵還被戳了一個洞。一切混亂的景象都在提醒著花灼,這間府邸絕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樣平靜。   花灼覺得事情不對勁。自己的女兒出了這樣的問題,但巴赫頓夫人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明明作為伯爵夫人,她沒有必要出來查看。   而且,她的第一反應不是伊琳娜怎麼樣了,而是給自己賠禮道歉。她為什麼會這麼害怕?即使背後是親王,花灼也隻是女仆長,甚至連貴族都不是,王室不會因為平民而得罪貴族。   或者說,巴赫頓夫人害怕的不是我,而是和伊琳娜一樣的,巴赫頓伯爵?   聯想到伊琳娜的精神狀態,花灼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發瘋,她可能遭遇了難以想象的事。   花灼晃了晃腦袋,重新爬上了床。   但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不想知道……   寂靜再次籠罩了巴赫頓府邸,夜已經很深了。   花灼打了個哈欠,躺倒在床上。   然而,不知是不是經歷了驚嚇的緣故,原本已經消失的繁復夢境又找上了她。這一次,夢境的內容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