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奇怪(1 / 1)

顧央走時方玉階前來送別:“顧兄,你們能不能把我也帶上?我成日在家也無事可做,還不如跟著你們出去歷練一番。”   顧央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當然不行,你什麼都不會遇見危險我與師兄還要分身保護你,你這不是幫倒忙嗎?”   方玉階見她說的決絕,也不好再說什麼:“好吧,那江湖路遠望二位珍重,有緣再見。”   顧央朝他揮了揮手抱拳行禮:“有緣再見。”   等方玉階將二人送到門口時,顧央才發現陸緋早已等在門口了。   陸緋見他們出來,立馬迎上前去:“道長,可有什麼需要我拿的?或是山高路遠,有何需要我去買的?”   顧央和江宴清相視無語,這姑娘怎麼跟鬼一樣陰魂不散的?   顧央好言勸她:“陸姑娘,我們這一路上是危險重重,稍不留神就有殺身之禍,難道你要我們在除妖時分神出來保護你嗎?”   陸緋沒想到她竟講的這樣直白,也明白顧央不是個好說話的,便咬著唇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看向剛下山不久對人間不太了解的江宴清:“江道長,你們去除妖我可以在客棧等你們,絕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什麼都聽你們的求你們別趕我走。”   江宴清在道觀隻學過感化鬼,遇見這種情況他真是手足無措:“陸姑娘,我們用了移形符後便不會再回客棧了,我也沒有多餘的符紙可以給你,你還是自尋生路吧。”   顧央也插話道:“是啊,陸姑娘若是錢不夠隨時可以找我開口,日後遇見難事也可以去尋方玉階,他為人良善會幫你的。”   陸緋急的快哭了:“不是的……”   顧央問她:“不是什麼?錢不夠嗎?師兄把你的錢也拿出來給陸姑娘。”   江宴清聽見這話,感覺好像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不過陸緋一個弱女子又無家人庇佑是該多拿點錢。   不過這個錢他本是想攢多點,到時花高價給顧央買她想要的話本子的。   顧央轉頭看向江宴清,他拿個錢袋子半天都拿不下來,真是笨蛋,便直接伸手往他腰上一拽,便輕鬆拽下來了。   顧央把錢塞進陸緋懷裡,便拉住江宴清的手念咒:“日行千裡,移!”   陸緋想伸手去拉住他們,卻隻看見一片白煙,兩人便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消失了。   陸緋拿著手中的錢袋子,實在不知該往哪去,她的生母不過是夫人房中暖床的丫鬟,後來有孕便被夫人去母留子了,生下她後見她是個女孩,就將她分給了小姐做丫鬟。   她沒有家人,也沒有家,因著她母親違背夫人有孕,夫人和小姐都不喜歡她,小姐不喜歡她連帶著整個府裡的人都以欺負她為樂向小姐邀功。   她什麼都沒有,直到遇見了江宴清救她於狼窩中,江宴清不在意她的身世,也不在意她的容貌,隻因她也是人,未乾傷天害理之事,江宴清便毫不猶豫的救她。   江宴清也不似他那個師兄,眼高於頂,從來不敢觸碰一個女子,她想,她得跟著江宴清,即便是不嫁給他,江宴清也會保護她的。   打定主意,陸緋決定前往相盡歡,他們要去相盡歡抓鬼,那自己就去相盡歡等他們。   在陸緋趕路時,江宴清二人已經到了相盡歡,江宴清看見相盡歡牌坊便直愣愣的進去。   顧央一把將他拉回自己身邊,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你傻啊,昨日才知道士除了鬼,你今日衣裳都不換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不是昭告那個鬼有人來抓他了嗎?”   江宴清這才反應過來:“多謝姑娘,否則真是要打草驚蛇了。”   顧央白了他一眼:“別叫我姑娘了,這太容易暴露我們的行動了,叫我央央就行。”   江宴清在心中默念央央,歸來池苑皆依舊,太液芙蓉未央柳。(出自白居易《長恨歌》)   央央,是她的小字嗎?是隻有親近的人才這樣叫她嗎?江宴清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一團亂麻,感覺腦子裡麵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歡喜得很,一個卻在閉眼念清心咒。   顧央觀察了會相盡歡的裝修,豪華漂亮,門口還有穿著清涼的花娘迎客,看著很正常,她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江宴清不敢再去細想,連忙將思緒轉移到相盡歡處:“我們昨日天快亮時才將那鬼抓住,即便是這鬼隻殺方府中人,相盡歡的老鴇與客人也不該這麼膽大,在昨夜就敢開門迎客。”   顧央點頭:“不錯,我們見到的商販多是在日中時陸城主通知可以出來才在末時出門的,唯獨相盡歡敢在昨夜開門做生意,而且為何那些男子也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這呢?”   江宴清皺眉:“隻怕這就是那鬼的高明之處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估計是沒想到我們能將洛長寧收服,所以才敢動手的。”   顧央也明白這事的棘手性,雖她也想幫江宴清但終究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得叮囑江宴清多加小心:“我還有要事需要前往城郊王家村一趟,你萬事小心,若是我能早日回來我定來這尋你。”   江宴清雖有些不舍,但他還是笑道:“萬事小心。”   隨後顧央便念咒離開了這裡,江宴清也有些不明白自己了,他下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顧央把她帶回去。   可如今他卻心軟了,本以為顧央是個壞事做盡的鬼他還可以毫無負擔的殺了她,可顧央善良仗義,多次救他人於危難中。   他便下不去手了,他也不願拿無辜之人的性命救自己,算了還是早日將相盡歡的鬼除了,回去找師傅另尋他法吧。   思及此處,江宴清還是搖身一變,變成了個著一身藍色直襟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的腰封,如墨的黑發由顧央送的白玉簪束著。   麵容清冷,眉眼如畫,長身玉立,雖打扮的素凈站在陽光下卻是如同畫中的謫仙一般。   若是顧央在這見他這幅模樣定是又要犯花癡的,可惜顧央是無福看見了。   江宴清還未走到相盡歡門口,門口的花娘便似花蝴蝶看見奇花一樣撲了出來:“公子,你也是來逛這花樓的嗎?讓奴家來服侍你吧。”   那花娘剛想去拉江宴清的手,便被另外的人擠開。   也感謝有寶子一次性投的九張推薦票,第一次一次性收到這麼多,謝謝寶子^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