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lden feathers作者:卑微之人 1. 我是一個在當今無比卑微得人類,我的生命在這個世界上僅僅存在了二十四年,這些年無論是社會還是自我上,我都沒有取得什麼成功,我本想著帶著這些遺憾,帶著我的愚蠢死去,但是,在我打算自殺得前一段時間,我發現了一些了不可思議得東西,徹底改變了我,其中之一就是一根羽毛。 我本出生在一個叫南關的小村子裡,家裡都是務農為生,為了尋求生計,我獨自一人去往過許多城市,其中就有成都,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成都吸引我的,並不是當地特色的食物或者是一些文化景觀,而是一種,莫名的,無法言說的奇怪情感,第一次在成都大概生活了半個月我就匆匆離開了,因為那種莫名的心慌讓我無比恐懼和憂慮,仿佛我待在這終究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第二次便是這一次了,在我自殺前,我想走遍自己想去的地方,這裡便是我即恐懼也向往的地方。 我也嘗試去看過心裡醫生,醫生隻是告訴我這是焦慮癥或者有點輕度抑鬱,讓我不要太驚慌,很多年輕人如今都這樣,可是我知道這不是真的,那個地方有東西等待著我, 我不知道自己在成都遊蕩了多久,這種詭異的情緒一直伴隨著我日日夜夜,很多次我都從睡夢中驚醒,我看見了很多我無法形容的色彩與生物,假如那些能夠被稱之為生物的話,這導致我陷入了一次兩難的選擇,一方麵,雖然我已經給自己定下了自殺計劃,但是我對這裡的恐懼,在我呆的時間越來越久之後,被無限放大。另一方麵,我的好奇心和一種強烈的渴望,讓我主動去探尋其中的隱秘,我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已經被放棄的虛榮心在作怪,但是如今我已經打算放棄探求其中的奧秘,畢竟我本來就是一個膽小且懦弱的可憐人,什麼都做不成。 在我將要離開的時候,我的一個朋友突然邀請我去她那裡做客,她住在AB州,是成都偏北的一個城市,大多數都是少數民族,我想了一下,既然要離開成都,那麼去別的地方也不錯,反正時間也充裕的很。 我先是計劃坐長途大巴去她們那邊,發現實在是太久了,但是我又對著快速的高鐵和飛機有著深深的恐懼,最後無奈之下,選了一個老式的綠皮火車,這輛車已經很舊了,出發的時候每節車廂吱呀吱呀的響聲,讓我覺得它隨時要鬆散開來。 不得不說,前往窮鄉僻長的地方,的確讓人很煩心,車站下車之後,我除了內心無比的煩躁還有一些憂慮,更多的是被這些糟糕的旅行體驗帶來的憤怒,不知道轉了幾次大巴之後,我終於是坐上了去往阿壩縣的大巴車,這輛車上的氣味特別難聞,並且整個設計的是不透風的,雖然有著空調,但是這些司機根本不舍得開,導致整個空氣臭味濃稠的像豬圈裡一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如果我不坐這輛車,不僅錢會白花,下車後甚至......(是的,在當時我是這麼想的,在沒有親眼見識過的時候)就帶著這種厭惡,憂慮,恐懼,以及慌亂中,我隨著這輛車緩緩地向著目的地進發。 不久後,我在車上睡著了,這是一種排解暈車和打發時間的一種好方式,甚至我還做了許久沒做過的美夢,夢中我被一隻神鳥帶著遨遊了天地,甚至俯瞰整個AB州,這簡直不敢想象,因為這甚至比整個蘇格蘭還大了,當時我內心無比愉悅,我甚至能觸摸到神鳥的翎羽柔軟,像一張巨大的毛毯一樣,不過,在夢中,我突然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圓圓的,像足球一般,但是又特別濕潤,上麵分泌的像粘液一樣的東西,我突然特別的恐懼,本能的想甩掉那些液體,也正因此,我尖叫著在大巴上驚醒,全車都望向我,可是,我並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我直勾勾盯著自己右手,上麵有些反光,濕漉漉的,像是剛剛摸過什麼惡心的東西,我慌忙地拿出手帕擦乾凈,我的內心原本的恐懼被無限的放大,我已經不想去阿壩了,我現在就要找一輛原路返回的車離開這個鬼地方,這裡給我的那種情感正在不斷地放大,我已經意識到給我這種詭異感覺的地方不是成都,而是這裡,我必須快點離開。 和司機溝通過後,我就要離開大巴,突然坐在門旁邊的一位少數民族老者拉住了我,告訴我說這裡沒什麼通往城裡的車,說不定要等很久才能等到,可我已經等不及了,把他的手拍開,急匆匆的下了車,他還想說什麼,可是又咽了回去,我就如此在一條水泥公路上下了車,周圍都是山和樹林。甚至連一個廁所都沒有,我隻能一邊原路返回一邊等待歸途的大巴車,因為走的路太多了,我的腳上還磨出了水泡,可是我還是沒有等到車的出現,不知道為何,手機信號在這裡似乎也是不是很好,打開地圖都在一直轉圈圈,為了保持電量充足,我隻得把手機關機。 走了很久,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還在人類生存的世界之中,太陽已經下沉到幾乎和地平線齊平的高度,逐漸下降的氣溫也讓我內心的焦慮和慌亂越來越大,加上水泡慢慢變成了血泡,也讓我越來越對周圍的環境產生恐懼,但是我不敢停留,鼓足勇氣的向前走去,周圍像是一直有著什麼東西盯著我一般,讓我毛骨悚然,我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但是什麼都沒發現,可是內心告訴我,在這樹林和公路邊,一定有著什麼在盯著我,終於在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後,我終於看見了光亮。 說句實話,也就在這種貧困地區了,否則的話我感覺我這輩子也看不到這樣的場景,全部都是土製和茅草蓋的房屋,周圍甚至連一根電線桿都沒有,一群奇裝異服的人圍在一個篝火旁,不知是在跳什麼類型的舞蹈,看起來十分怪異,並且這些人應該是穿著少數民族的服裝,像古代那種羽衣一般,不過我還是不得不靠近過去,我知道我的身體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帶頭的那個老者迎了過來,讓我生起了警惕心裡,畢竟之前的很多報道,在我考慮要不要轉頭逃跑的時候,那個老者突然發出了一聲古怪的音節,應該是方言的問題,我聽不懂,但是又有一些熟悉,不知道為何,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我突然頭腦有些眩暈,眼睛看東西也有了些重影,隨後我就暈倒了,再次醒來就已經不知道什麼日子了。 在村子昏迷幾天後,我在村民的一個茅草床上醒來,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但是比之前好了不少,我查看了一下手機和部分手電,電量都還充足,就是手機沒有信號,看著日期6月23日,我才明白我已經昏睡三天了,我拿了點乾糧和水簡單吃了一點,無論怎麼說,人家村子裡的人救了自己,應該出去給人表達感謝。 我之前還是挺怕這些人的,但是在村裡走了一會,我發現反倒是他們在怕我一般,我隻要是想靠近這裡的村民,這裡的村民就帶著一點惶恐的眼神開始向後退,在比較靠東麵的地方,我找到了一個廟宇,我看見了那個老者在門口,仿佛就是在等我一般。 我表達了對他的感謝,而他隻是沒有說話,領著我到了廟宇之中,廟宇有一點漏風,風從殘破的地方進來,又從另外的地方出去,聲音像是某種生物的嘶鳴,供桌上是一些雞羊,生的,看上去放了很久了,已經有些風乾了,上麵的神像像是一種奇怪的生物,這個生物有一些羽毛,也有像人一般的腳,隻不過看上去更像是人形生物,象的腳,脖子部分是羽毛,其他的地方模糊不堪,可能是時間久了,或者是雕刻者也不清楚是什麼,就胡亂雕刻出了一些東西,更像隻是把東西填充進去一樣,但整體又有一種奇怪的氛圍感。 頭突然有一些痛,我在寺廟中坐在地板上,雙手捂著太陽穴,試圖抵禦這股疼痛。我心慌意亂地環顧四周,卻隻看到一片昏暗,寺廟裡散發出來的微弱光線勉強照亮了墻上的一些雕刻。 我的心情十分混亂,明明現在各個城市都已經建造的比較完善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村莊,而且,這個地方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現代的建築,寺廟的布局、墻壁上的雕刻,甚至地板上的紋路都充滿了古老的氣息。 並且看上去,那個老者顯然是早就知道我會來,說不定他能治療我的頭痛問題。 我努力想要壓製住腦海中不斷湧現的疑問,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當我再次環顧四周時,寺廟內的景象讓我不禁心生懷疑。 我注意到另外一座小祭壇,一旁有著碎裂的瓦罐碎片,周圍還有些血淋淋的動物祭品,顯然這裡剛剛進行過祭祀。而最吸引我眼球的,是祭壇中央的一尊怪異的雕像。 雕像像是一隻鳥類,但身披怪異的袍子,身形異常扭曲,根本不符合任何我所了解的生物形態。我靠近雕像,試圖仔細觀察,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頭痛襲來,我感覺自己仿佛要被撕裂開來。我閉上眼睛,竭力忍受著這股痛苦,試圖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周圍的景象似乎在發生變化,我努力的睜開眼去看,我頓時睜大了雙眼,剛剛那一瞬間,那些破碎的瓦罐仿佛神奇復原一般,立在那裡,可是眨眼之間又回到那種碎裂的狀態。 我吃驚地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凝視著這一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出現幻覺了嗎?我搖了搖頭,像宿醉了一般頭痛不止,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不過既然我已經在這裡了,就應該去尋找真相,該去問問那個老者了。 寺廟在村子的東邊,我出來的時候老者已經不在了,我想去詢問一下村民,但是他們好像還是躲著我,沒有辦法交流,,不過建築的不同還是能看出來哪一家是老者的家,村裡大部分都是茅草屋,但是在偏西位置,小溪附近有一個房屋,明顯是上檔次一些,竟然絕大部分是用竹子和木板製作的,看上去就不是一般的人能住得起的地方。 我敲了敲門,沒人回應,我隻得在哪裡等待,不過直到太陽快要落山了,還是沒有人回來,這時候我也不想等了,直接翻過圍墻進去。 院子裡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曬了一些衣服和穀物,我看了一下,似乎並沒有什麼現代的電器設備,也難怪我的手機一直沒有信號,估計這裡連電都沒有,更別說信號塔了。 我小心翼翼地站在老者屋外,心中充滿了不安。門前的小道被長滿了雜草的土地顯得荒涼而陰森。我躊躇了一下,忐忑地走近門口。門上的木頭已經風化腐爛,裂開的縫隙中滲出了一些暗紅色的液體,似乎是血液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著。 我戰戰兢兢地朝門縫中張望,試圖窺探內部的情況。透過狹窄的縫隙,房屋裡很暗,隻有一些暗紅的夕陽光透過紙窗透漏進來,不過我還是看見了詭異的景象,心頭一陣發寒。屋內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腥味,讓人無法忍受。地板上布滿了斑斑血跡,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氣息。我心頭一緊,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血跡的中央,我看到了一具扭曲變形的身體,那應該就是老者的屍體。他的身體扭曲到了極致,仿佛經歷了極大的痛苦。我感到一陣惡心,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這樣的死法實在是太過恐怖和詭異了,讓人不寒而栗。 我不禁想要逃離這個地方,我雖然有自殺的傾向,但是如今的我還不想死,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一切都不對勁,如果我現在出去,說不定也會意外死亡,還不如呆在這裡尋找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下定決心,試圖控製住自己的恐懼,準備邁進老者的屋內,尋找答案。 我重新回到屋子裡,再次審視著老者的屍體,盡管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籠罩著我,但我努力保持冷靜,試圖找出事情的真相。老者的身體扭曲在地上,鮮血淋漓,模糊了他的原貌,血液在他周圍凝固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圖案。 我的目光落在老者的臉上,一陣惡心湧上心頭。我看到他的一隻眼睛被兇手無情地挖出,隻剩下空洞的眼眶,一片漆黑。我本以為這就是最恐怖的一幕,直到我發現了令人發指的細節。 我定睛凝視著老者的半張著的嘴,心中湧起一股難以置信的恐懼。在他的嘴裡,我看到了一顆血淋淋的眼球,如同一顆血紅色的寶石般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這一幕讓我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極力想要相信這隻是一場可怕的幻覺,但那顆眼球的存在卻讓我無法否認眼前所見的真實。 我猛地回過頭,又試圖逃離這個恐怖的場景,但我的目光卻被老者手中的彎刀所吸引。那把彎刀布滿了血跡,閃爍著令人窒息的光芒,刀柄上還有奇異的三條線的圖案,仿佛在向我訴說著一個可怕的故事。我心中一陣寒意襲上心頭,隨即意識到了老者的死居然是自殺! 我顫抖著蹲下身,試圖弄清楚老者的自殺動機。我簡直要崩潰了,我完全想不通為什麼,被這些猛烈的信息沖擊到無法站穩,跌坐在地上,弄得渾身都是血,餘光中,我看見老者好像動了,我猛地抬起頭,卻看到老者的屍體仿佛活了過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詭異的笑意,仿佛在對我說著什麼,但我卻無法聽到他的聲音。 這一幕讓我幾乎要崩潰,我感覺自己被困在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惡夢之中。我拚命搖晃著頭,試圖擺脫這種幻覺,但那張扭曲的臉孔卻始終揮之不去,像是一個永恒的噩夢,將我困在了這片黑暗之中。 我真的要瘋掉了,不管不顧的沖出屋子,無論怎麼樣,我一定要從這個詭異的村子跑出去,我才意識到自己原本的生活是多麼美好,我不應該去探究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我一邊尖叫一邊希望自己跑回到公路上,我要馬上攔著一輛車就走,這裡我是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 可是我無論怎麼跑,都沒法找到來時的路,周圍都是樹林,這時,村子裡一片騷亂,我看見一群群火光開始向我這邊聚集,我知道,我的尖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已經發現了老者的屍體,更可怕的是,也許他們把我當成了兇手。我身上的血跡怕是無論怎麼解釋都無法洗清,如果被那個詭異的村子再次抓住,我肯定就沒有活路了。我必須逃出去。 可是,我卻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很快,村子裡的人就布滿了叢林和山間。我隻得抓些泥巴塗在身上,顫抖地躺在一個草叢裡,希望他們找不到我。我的心情越來越慌亂。我能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在我周圍,他們用著我聽不懂的語言交流。有些腳步聲甚至離我隻有幾米的距離。冷汗已經徹底打濕了我的衣服。頭痛感再次襲來,我感覺自己仿佛要被撕裂開來。那種頭暈腦脹的感覺,讓我想要嘔吐出來,我忍住那種欲望,撕扯著我自己的頭發不發出聲音,可是還有有一個火光開始緩緩向我移動。 我不停的顫抖,終於腳步落在了我身邊一側,我甚至感受到了他在用眼光打量著我,我感覺我已經暴露了,我下定決心,打暈這個人,趕快逃跑,我猛地從草叢裡蹦出來,顯然那個人也被我嚇了一跳,我一怔,才發現是個孩子,大概才十四五歲,穿的破破爛爛,他急切的想要表達什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還從懷裡掏出吃的出來,我才明白,他不是來抓我的,我突然有點感動,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種猝不及防的善良真的很讓人鼻子發酸,我接過了吃的,沖他笑了笑,當然現在我估計比他還像個乞丐,渾身血汙,任誰也看不出來我之前還是一個那麼漂亮的女生。 他也對我笑了笑,嘴裡說著什麼,不過我聽不懂,看手式是想把我帶到什麼地方,我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不過也隻能跟著他走了,他把我帶到一個破茅草屋裡,這裡應該隻有他一個人住,他幫我從附近小溪打了些水,我開始清洗自己的身體,當然是沒有脫衣服的,不過頭發因為血和泥漿的原因已經打結了,怎麼洗都是粘連在一起的,看我這個樣子,小男孩遞了一把刀出來,示意我可以把頭發割開。 我整理頭發的手停住了,眼睛死死盯住那把刀,一把彎刀,刀柄上奇怪的三條線從中心發散開,再看火光照映出那男孩的臉,兩個記憶重疊,我猛地環顧四周,小溪,男孩,我驚恐得顫抖起來,我感覺一切有著什麼再操縱一般,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將我推向黑暗的深淵。我的腳步不穩,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一道無形的障礙。我試圖保持平衡,但周圍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著,心跳的聲音漸漸放大,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軟弱無力,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倒在地。我試圖站穩腳步,但我的腿腳已經無法支撐我的身體。最終,我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黑暗漸漸吞噬了我,我失去了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