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也快了吧?”明月看向皇城方向。 【月月放心,我已經把名單送過去了。】 —— 夜裡,大將軍睡得很不安穩。 明月冷漠地看了一眼安俊平的方向,入夢。 安俊平恍恍惚惚走出門,隻聽見滿大街議論紛紛。 “將軍,怎麼就會賣國呢?”老人含著淚水,心裡知道卻不敢大聲說話。 賣國?什麼賣國? 忽然內心急切起來,似乎要發生些什麼! “昨日安二小姐自刎當場,血灑了一地。”年輕男子語帶嘆息,執著木扇大步離開。 我的晴兒,安俊平隻覺得腦子狠狠一振,痛徹心扉,意識陷入了昏迷,隱隱還能聽見旁人的議論。 “可惜了啊,安大小姐才訂婚,唉!” “我才不信呢,證據怎麼會在安二小姐的香囊裡?肯定是汙蔑!”一男子怒喝一聲,卻很快被幾個人捂住嘴藏在了人群中。 “你不想活了你?” “我倒是聽說那二小姐與人暗度陳倉,私相授受…”一抹輕挑的譏笑聲入耳。 … 再次醒來,看到的是亂七八糟被收刮得空空如也的將軍府,桌椅東倒西歪… 一個人也沒有。地上還有很大一片血液,墻上,草堆裡花朵上,都是乾涸的黑色血跡。 隱約間想起了:二小姐自刎當場!自刎當場!自刎! 他的女兒,她—— 跪在血跡邊,安俊平的胸腔疼得喘不過氣,心臟似被狠狠挖了一塊,一塊又一塊,如一把刀來回剜他的肉,淚流不止… 再後來,他目眥欲裂,似乎看到了菜市場,砍頭的一幕。 …… 明月渾身冷汗,麵色慘白幾近透明,冷汗打濕了全身。無力地跌倒在床上,明月嘲笑:“好久沒這麼弱了。” 【月月,吃了藥你快睡吧。】 憑空出現一枚退燒藥,明月接過藥,混著水吞了。 隨後徹底昏死過去。 …… 安俊平醒來的時候,硬枕已經全濕!安俊平雙眼泛紅,眼神麻木悲痛,坐起身,心口又疼得厲害,還提醒著他剛剛做的夢。 “將軍,起了嗎?”權叔端著臉盆進來,向來自律的將軍今天居然多睡了一會,有些奇怪。 “將軍,你怎麼?”權叔滿臉詫異,眼神古怪。 安俊平聽到開門聲,似才回過神來,看到他的眼神,一抹老臉竟全是淚水。 安俊平總是回過神,頓時感覺尷尬不已,擼起袖子直接擦點淚水,“你退下吧,我自己來。” 聲音嘶啞,權叔更詫異了,正要退下。 “將軍,二小姐發燒了。”管家忙跑過來稟報,焦急不已。 “什麼?”哐~臉盆掉落,水灑了一地。安俊平已經跑了,權叔忙跟上。 “閨女兒,閨女兒,你怎麼樣?”安俊平衣服都沒穿整齊就跑到女兒的臥房,心裡慌得厲害著急不已。 隻見明月額頭放著濕毛巾降溫,小臉燒得通紅,雙眸禁閉,無聲無息的似乎睡著了,安俊平心裡一窒,心疼得喘不過氣。 老大夫來了,把脈,翻看臉皮,舌頭,隨後又問星雨… “無礙,似乎是憂思太重,多修養段時間就會好。” 不過奇怪的是這位千金已經開始退燒了?莫不是還請了其它醫者?老大夫有些奇怪,也習以為常,有錢人家更在意身體健康。 管家帶大夫下去開了藥方,付了診金才送出府。
兔死狗烹的將軍府一十六(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