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鎮國大將軍可是你親自逼死的。”宇文致章好笑的看著宇文浩軒。 “閉嘴,你給朕閉嘴!” 宇文浩軒霎時慌了,猶如被撕爛了衣裳,渾身赤裸被眾多人圍觀的猴兒,屈辱,難堪,仇恨… 宇文致章甚至沒有吩咐侍衛太監等退下,就這麼直白的撕掉了宇文浩軒的遮羞布。 “夠了,朕擬。” 宇文浩軒眼神閃躲,打斷了宇文致章還在說的話,直截了當的拿起禦用毛筆唰的開始寫,連一旁小公公都看得吃驚不已。 宇文浩軒已經認命了,多年的享樂早就讓他吃不下這些酷刑,與其死扛著還不如當個太上皇,就算被罵也還能過舒坦日子。 當天夜裡,所有大臣都收到了宮裡派來的太監傳話,明日上朝,陛下會當朝宣布有大事發生。 眾多朝臣猜測不已,卻有些消息厲害的,已經大概知道了什麼。 豎日,早朝上,宇文致章端正的立在正前,而宇文浩軒精神萎靡不振,直接當場宣布: “朕在位二十三哉,處事不曾出彩…因為庸暗,昧於大道,永鑒廢興,為日已久…又因為受奸人蒙蔽,特私派宇文致章害大將軍安俊平性命於不顧,未曾監察事實真相,深感愧疚,特傳位於長子平郡王,望爾振興大夏,揚我國威,特公布天下!” 這已經不是退位了,還是陛下親自寫下的罪己詔。 朝臣這下子炸鍋了,沒想到貪財好色的宇文浩軒竟然會舍得退位,而宇文致章的黨羽則是激動快飄起來了,眼底的欣喜更是藏都藏不住。 宇文致章麵色從容波瀾不驚,但衣襟下的手已經激動的顫抖,大步向前跪下,象征性的推拒:“父皇還請三思,兒臣惶恐。” 宇文致章冷笑,他真想把聖旨狠狠砸在這逆子頭上,然而,他不敢。 宮裡上上下下,全都被他控製,就算今日他不退位,明日,說不定他就駕崩了。 他怕死,他可不敢賭這群臣子有能耐解救他。 底下的臣子已經跪了一群,全部都在悲痛高呼。 “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 實則,三分之一的朝臣巴不得現在大殿下就上位,而其它的紛紛各懷鬼胎,若是大殿下上位,可能就不如這位陛下好糊弄。 幾個才得到上朝機會的皇子,紛紛難以置信怒不可遏,瞪著宇文致章。 宇文致章對幾個弟弟的怒視,連頭都不抬,不以為意。 沖動的兩個皇子已經上前怒嗬:“宇文致章,一定是你逼迫了父皇,父皇,您說句話呀!” “我不信,一定是你威脅了父皇!” 看向宇文浩軒的表情,委屈有憎恨,恨他偏心。 宇文浩軒更是絕望,幾個兒子根本沒一個擔心他這個父皇的,唯一幾個。還都是擔心皇位歸屬誰。 是啊,天家本就沒有父子情,宇文浩軒終究是惜命。直接怒斥了幾個挑事的皇子,強迫宇文致章接旨。 宇文致章已經接旨,一臉謙遜,大聲保證,定勤政愛民,矜矜業業,不辜負黎民百姓的心。 朝臣已經退下,快步離開皇宮,私下裡紮堆討論新皇這事了。 禮部開始測算黃道吉日,準備登基大典和祭祀,廣發邀請,時間定在了半個月以後。
兔死狗烹的將軍府三十七(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