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差帝王*和親公主(二)(1 / 1)

妃子日常向皇上行禮時無需跪。隻需屈膝弓腰即可。但王貴妃停不了一點,她隻想躲,像一隻火鳥在雨中亂竄。   薑予妤也懵了,抹了一把臉,滿臉的驚喜:真下雨了?看來舉頭三尺果然有神明!那她的美男願望也會成真的吧?   她真的一想就高興,止不住地想笑,以至於大雨滂沱中她像快樂的鵝:“見過哈哈哈鵝鵝鵝皇上!皇上吉祥!”   晏硯目光掃視隻覺得好吵啊!   他麵上隱有薄怒,又顧及一位是自己表妹,一位是功臣之女,不能發作。隻能將視線落在尤柚身上。   大雨中,女人卻儀態端莊,乖巧地向他行禮,貼心地讓人取來油傘,給他和薑淑妃打著。   本來打算找出氣筒的晏硯,心情稍緩。   等等,為什麼沒有王貴妃的傘?   晏硯不解,卻也顧不得問了。一行人匆匆進入主殿,他走在前麵,身後三大妃緊隨,奴才奴婢進來伺候。   一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兩宮主妃皆需要換衣,向晏硯告退時他準許。   王貴妃臨走前還瞪眼尤柚,回頭發現自己的人還在雨中跪著,當即眸子轉動求晏硯讓他們起身。   晏硯:“朕說過宮中不準私刑,讓你的人下去領三十大板子。”   王芷芝不敢多言,哭哭啼啼道告退。   她方一告退,大雨便停了。   尤柚進入內室換好衣服,再次出來與晏硯一同坐著。   室內霎時間安靜極了。   晏硯挺著一張‘讓王朝無數女人擠破頭想要入宮,甚至萬民請願要皇上選秀給她們一個機會’的帥臉,手指緩慢地轉動著佛珠,眼神掃視四周。   下定決心,他是帝王,大丈夫理應先開口。   “宜嬪。”   “臣妾在。”尤柚起身道。   晏硯:“……”   自加冠禮後,父皇早逝,由他登基為王繼續完成晏氏一族統一六國的使命,他這五年隻與母後一位女人親近,還鮮少與自己的女人同處一室,感覺有些親昵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尤柚半蹲的腿要麻了,聽到晏硯讓她坐,並問:“宜嬪,你沒有什麼要對朕說的嗎?”   沒有。   尤柚抬頭,也不知該說什麼。   “皇上。您餓嗎?”   “倒也不餓。”   “……”兩人再次坐的端正,一同看向門外。   室內伺候的婢子想笑但不敢,隻能也跟著望向門外。   “朕,隻要你的國家投降稱臣,未殺一民。”晏硯又道。   尤柚抬眸看他,眼裡有真情實感的感謝。她為上神,自然希望下界越安定越好。   兩國交戰,苦的是百姓。她感謝晏硯放過那些無辜的人。   “謝皇上。”尤柚又要行禮。   晏硯:“不用頻頻行禮,大殿上也是要使臣代表你的國家臣服。”   “諾。”   “……”   兩人再次一同看向窗外。   係統都有些著急:【宿主,我這裡有①漂漂釀釀美顏丸:服用後你就是攻略目標心中最美的人,雖然您已經美極了;②哼唧唧哎呦呦丸:讓您發出最媚最動聽的聲音,雖然您本身的聲音也動聽;③嘿咻嘿咻不累丸:讓您腰不疼腿不酸,您在上界就不喜動,確實體力不好要補的。】   【還有很多丸正在硯製開發,您是否需要前三種丸?】   尤柚:“我看你是真餓了。”   按照她看的話本子,她得達到比如好感度或者愛心值八十之類的目標才會願意那什麼。   “尤柚。朕…”   晏硯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假裝尤柚是自己要攻略的城池,頓時語氣便硬氣了起來:“朕今晚要宿在你這裡,你可有不便?”   尤柚:啊哈?這麼快的嗎?   “臣妾沒有。”   晏硯看向尤柚,女人很漂亮,他一眼就看中了她的外貌,像他國家地圖的那片島一樣好看。方才她端方有禮,也很得他心。   “王貴妃為朕表妹,我自小同她一起長大,雖說表兄妹共育後代在民間為常事,但朕不能接受。薑淑妃……倒委屈她了。現如今天下太平,皇家子嗣儼然成了所有人都關注的事情,遂…   晏硯轉頭,正視著尤柚,他的耳根已經通紅,麵上仍一副淡定的樣子:“我想,我同你今晚共試創造子嗣一事。”   一句話,被他說的莊重又認真,可內容又是那麼的…   尤柚倉皇地腳趾在鞋子裡摳出嬰兒車。   “諾。”她回應。心道反正上天入地也都是和你的本體在一起,直接打本壘也不是不可以。   “好。”晏硯倏爾起身,麵上如釋重負,“那朕就先走了。”   尤柚在身後躬送。   晏硯剛出春和宮主殿門,背影看氣場便已立起,征戰四方的君王本就有睥睨天下之姿。   與方才獨自與自己嬪妃對話的樣子迥然不同。尤柚在身後看的沒由來笑彎了眼。   *   “什麼?”王貴妃在宮中得知皇上今晚要來後宮。   還沒來得及開心,就又聞是去春和宮!   潑天的富貴要降臨了,   但降臨在春和宮了!   是可忍孰可忍芷芝不能忍!   “起轎攆,我要去找姑姑主持公道,明明我最先進宮的,她尤柚一個和親公主懂不懂先來後到!”   太後正要就寢,貼身嬤嬤稟報:“王貴妃來了。”   晏硯要宿在春和宮一事,太後已經知道了。心裡高興得很,真好,她兒子是宿在女人宮裡,這六年她真怕有一天她兒子給他展示個男兒夫出來。現在是女人就好,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女人就好。   “讓進來吧。”多年的養尊處優讓太後即使身著寢衣也有雍容儀態。   “姑姑,表哥今晚宿在春和宮了。”王芷芝進門道,一臉怨氣。   太後看向她,語氣溫柔地安撫:“芝兒,皇帝登基當日便封你為貴妃,我想這對我們王家已足夠好了。   這六年後宮僅進了淑妃一位,因左大將軍掌兵權,皇帝不可能讓她有子嗣。可即使你近乎沒對手的情況下,你也沒有讓皇帝近你身,要不,小芝兒你就先讓讓?”   王芷芝瞪起眼睛不可置信:“憑什麼我讓,這世人都講究先來後到,姑姑你要給我主持公道。”   太後最近頭不疼,兒子還取向為女,人逢喜事看自家蠢笨的侄女都覺得天真可愛,她拍拍王芷芝的手:   “芝兒,那感情這事有的就先來的往後站嘛,要是你不早是你了?   還有主持公道,你該讓皇帝給你主持才是,他做的選擇我不主持。”   此刻,被太後認為應該主持公道的男人,正嚴肅地閱覽一本名為《深閨秘事》的紙書。   裡麵講解之詳細,花樣之豐富,讓晏硯內心驚嘆連連。   麵上卻仍嚴肅冷峻。   直到內室有馨香傳來,晏硯才收起紙書,快速遞給貼身隨從眼神指示讓藏起來,並示意眾人退下,方從容進入室內。   “皇上,尤柚已沐浴完畢。”尤柚被熱氣熏蒸的臉頰粉紅,說完這句話後她感覺臉上已經燒紅。   “朕來時也已沐浴凈身。”晏硯喉結滾動,俯身直接將尤柚橫抱在懷。   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