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戲精(1 / 1)

“唰--”蘆葦怒極瘋狂地搖擺起來。   “這才正常嘛!”蕭京長長舒了口氣,這玩意到底開了哪方麵的靈智?它以為自己是女的嗎?瞬間渾身一抖,被纏過的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齊珍先是錯愕,反應過來立馬笑成一團,“七星湖本就是情侶、小夫妻約會的地方,它們長年耳濡目染,機緣巧合之下變成這樣也說得通。”   “那怎麼不學男人?”蕭京真心鬱悶。   齊珍挑了挑眉,“你希望調-戲我?”   “它敢!”蕭京當即怒了,伸手就要去拔。   哧溜,蘆葦搖搖擺擺倒向同伴,同伴的葉子忽地無風而動,斜靠的動作稍滯了下,慢吞吞地倒在水裡,一動不動地裝死。細看,它的莖桿離水麵還有一點點距離,可惜葉子不夠粗壯,沒法支棱起來。   要不是為了活命,它才不趟水裡,濕噠噠的一點都不好看。偏它的夥伴們都認為這樣才最吸引雄株,還有理有據的讓它無從反駁。   蕭京滿臉無語,不過一株異植還成精了?沒有絲毫猶豫,下手就拔。   咦?竟沒拔動?蕭京抬起頭重新審視這片蘆葦林,頓時氣笑了。合著這是留了後手,表麵假裝成一株普通的異植,對同伴的生死毫無反應,實際上根係早盤結在一起,密密麻麻纏成一團,最不容易拔起。   不容易不代表不行,蕭京可不準備讓步,加大力氣去拔,哪知對方纏得更緊,抵死護著這株蘆葦,形成拉鋸戰。   不對!異植之間哪會有什麼抵死一說,這麼護著下麵定藏了秘密。蕭京立刻使出全力用勁兒一拔,‘啪啪’纏繞的根須不停被扯斷,眼看就要被拽出湖底,蘆葦們驚慌失措不敢再裝,拚命晃動身體抽打蕭京,跟發了瘋似的。   看這笨拙的攻擊手段,顯然沒覺醒攻擊方向,抽打的力道自然不足為懼。蕭京中途忽然蓄力,隻一下就將它被連根拔起,頗為嫌棄地丟到岸上。   齊珍湊過去看了看,蘆葦沒什麼反應,似乎真的變成一株普通的異植。不過她隱約能感應到它身上有能量波動,但沒急著上手,免得有詐,她可知道這些家夥有多會裝。   很快,齊珍發現蘆葦莖桿靠近根的部位顏色淺了一些,不太明顯,但架不住她眼尖啊!細細感應一番,果然能量磅礴。迅速伸出一隻腳踩到蘆葦莖桿中段,在它彈起時匕首準確插入淺色部位,刀柄一轉,撬出一顆翠綠色木係晶核。   這下蘆葦徹底不動了。   “就知道它裝的。”所以得出其不意,殺它個措手不及。齊珍嘀咕了一句,撿起地上的晶核頓時欣喜不已,“這個達到低級中品了!”乖乖,他們到底什麼神仙運氣?隨便碰到一片異植,不僅有晶核,品級還不低,當即樂得跟個土包子似的。   蕭京早猜測到有晶核,故沒有太意外,至於品級會高,估計跟它們的異能有關,若他沒猜測,蘆葦的異能該是非攻擊方向凈化異能。   見齊珍躍躍欲試,急忙攔住,“你不累嗎?我們先去吃飯,好好休息一晚,養足精神明日再拔,蘆葦離不開生長地,跑不了的。”   唰唰……   他不提齊珍沒感覺,他這一提醒齊珍立刻打了個哈切,也不堅持,草草吃完趕蕭京去休息。到了新的地方,難免有突發狀況,自是不敢大意,值夜必須的。   齊珍一直堅持跟蕭京一起值夜。倒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或出風頭,而是就他們倆個人,總不能白天晚上都不讓蕭京休息吧。她又不是多嬌氣的人,值個夜不難,況且還是上半夜,很容易就過去了。   以前她一個人出任務,晚上都不敢輕易休息,所以基本熬個兩三天就回去了。這次出來有十多天了,本來計劃去木係區轉轉的,但有這片蘆葦應該不用了。   一想到可以早收工,齊珍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起來,她想回家了。奶山羊不用她操心,蘿卜不知道有沒有旱死?大花有沒有老實待著?……她的思緒越飄越遠,恨不得立刻飛回去看看。   齊珍這兩天有些累,勉強起早腦子卻還迷糊著,她一出帳篷下意識去看蘆葦林,當即目瞪口呆。這橫七八豎的一副被糟T的模樣,發生了什麼?   齊珍機械地喃喃自語,昨晚刮龍卷風了?瞎扯,刮這麼大的風她能沒感覺?   被這麼一嚇,人到清醒不少。認真瞧了會兒,總算琢磨出些東西,整個人又氣又笑。也不知怎麼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到這些蘆葦倒下的姿勢、神態,腦中立刻出現一副圖:醉臥七星湖美人圖。   咳,大清早整這麼一出,要人命啊!特麼地都戲精附體,演戲演上癮了,越搞陣仗越大,遲早被嚇死。   齊珍‘嗒嗒’跑去找蕭京,“什麼時候拔蘆葦?”   蕭京心知她想什麼,事實上作為親眼目睹全過程的他當時受到的驚嚇一點都不少。半夜三更沒有任何異獸襲擊、自然現象發生,然後湖裡的蘆葦一個接一個倒下,覺得姿勢不對的,還會調整一下。   30度角,45度角……中斷位置對折,三分之一折……葉子或豎起或散開,或跟莖桿扭成麻花、燈籠等等借著朦朧的月色交相輝映的星辰,整個畫麵詭異地讓人不寒而栗,像極了星際恐怖片。   蕭京一個不信鬼神之說的人都渾身不舒服,隻慶幸沒驚動齊珍,不然他鐵定連夜都拔了。   拉著人坐下,塞給她半個餅子,安慰道,“趕緊吃,吃完就去拔。”他也急著下手。   倆人快速解決完早餐,收拾妥當立刻開工。任憑這些家夥擺出多麼詭異的姿勢,蕭京都麵不改色地下手。昨天該見的都見了,他哪還會顧忌。   見他絲毫不受影響,蘆葦們瞬間慌亂不已,交頭接耳。   “嚓嚓,怎麼回事?這都不被迷惑?”   “按理早該罷手了,我們可忙活了一晚上。”到現在身上還疼著呢,這都忍心下手,石頭做的嗎?   “難道目標選錯了?”   “女的昨天就準備動手。”   “……”他們遇到硬茬子了,“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