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是你殺了錢老爺?(1 / 1)

望著一步步逼近的李術,宋銀雙手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挪動,“你…你不要過來。”   沒意思,真沒意思。   明明今早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直接嚇破膽了。   在你們這種人跳梁小醜麵前顯聖真掉價呀。   李術冷笑一聲,湊到宋銀近前,輕拍後者肩膀,聲音冰冷的說道:“別擔心,現在殺了你,我還得償命。”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威脅宋銀說出陷害錢少爺的是何人,但這裡是大牢,他可以強勢,但不能弱智。   隨即大踏步走出大牢,前往錢府。   錢家、趙家、孫家和劉家聯合組成了城西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共同掌控著城西的資源,無論任何人想在城西做生意,必須經過四大家族的首肯才行。   而錢老爺自己,身前更是響徹整個淩雲城的人物。   如今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穿過繁華的街道,李術腦海中不斷回憶起六個月後的戰爭場麵,心中更加堅定要走,而且是馬上就走的意願。   叛亂將起,天下大亂。   此時如果李術有絕對的實力,那自然可以坐看風起雲湧,不斷笑納見證值。   可李術剛剛獲得人生模擬係統,實力放在淩雲城中還算勉強,但若是在天下群雄的眼中,那就有些不夠看了。   因此李術必須要走,要提前走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京城。   太陽高掛於門楣之上的匾額上,將“錢府”二字照的熠熠生輝,與往日的門庭若市相比,太過冷清。   明明是白天,可錢府的大門卻死死關閉。   李術默默叩門。   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一條小縫,一位麵容清秀的男子將頭探出,上下打量李術後說道:“你是?”   “安丘裡差兵,前來查案。”李術答道。   “可是,你們不都是兩個人一組行動嗎?”男子在縫隙裡問道。   一般情況下,淩雲城所有差兵出簡單任務都是兩人一組,以老帶新。   或者做稍難一些的任務就是四人一隊,三老一新。   從沒有單獨做任務的時候。   一來是防止差兵收受賄賂,出現偏差執法的情況。   二來是情況特殊之下,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三來是遇見不可控因素時,留下一個活口提供情報的概率較大。   在李術剛剛加入差兵時,就被安排和牛二一組,讓牛二負責教習前者一些必要的知識。   隻是撞見通緝犯那晚,值白班的李術回家時剛好遇見了值夜班的高雄兄弟倆,又恰好他兄弟倆的執勤路線和李術回家的路線重疊,所以三人同行。   隻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剛才從大牢出來,沉默不語的牛二始終跟在李術身後,但察覺事件越來越復雜的李術,拐進胡同時,就將牛二甩掉。   他不願意牛二跟著再深入調查了。   這次他能明顯感覺到,調查越是深入,他們也就越加危險。   擁有刀勢的李術,即便是區長級別人物出手,隻要不讓其擁有近身搏鬥的機會,他都能逃脫。   可還處於刀意小成的牛二就太過危險。   李術將黃牌從腰間取出,展示後說道:“今日情況特殊,裡長特吩咐我一人前來。”   “差爺,您裡麵請。”男子立即將錢府大門打開,做出一副恭敬的姿勢,低頭問道:“差爺,兇手真是少爺嗎?”   李術略微皺眉,道:“誰說的?”   “整個安丘裡都傳遍了,老爺被殺,少爺被捕。”   如果說錢少爺確實是被冤枉的話,那麼栽樁者不僅能精確的在兩父子爭吵時下手,更是能安排宋銀處理後續,甚至能一個上午煽動整個安丘裡輿論。   李術心裡咯噔一跳。   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真的不想參與此事呀。   但現在想要退出已經來不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並且他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真能找出那個栽樁者,將其緝拿歸案,見證值恐怕會增長一個很恐怖的數字。   就像前世網文圈裡,如果誰能踩著三少,證道網文一哥,豈不快哉。   光是想到這,他都覺得刺激,腳下的步伐越發輕快。   很快來到書房,李術沒有猶豫,直接推開緊閉的大門。   邁步進入。   從書桌到門口幾個深淺不一的血腳印清晰可見,書桌下麵還留著帶有血跡的花瓶碎片。   若是旁人,定然瞧不出其中門道,但上一世,作為普通屌絲,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刷短視頻。   幾年的時間裡觀看的案件沒有五百也有三百。   他眉梢的愁雲漸消,小聲呢喃道:   “果然如此。”   血腳印中間格外清晰,而邊緣模糊,並且還出現重根現象。   小腳穿大鞋!   這一刻,有些問題的答案已經從李術眼前浮現。   為什麼血腳印隻出現在書房。   為什麼兇手刺的是錢老爺的肚子。   那日,錢少爺在與錢老爺發生爭吵之後,摔掉花瓶,回武館之際,有人從正門進入,殺掉錢老爺,並拿出錢少爺的鞋子,特意留下血腳印後離去。   而且那人定是錢老爺認識的人。   從錢老爺傷口分析,那人當時正在錢老爺正前方,並且處在離前者很近的位置。   如果是陌生人,不論是從正門進入,還是翻窗進入,處在那個特殊位置,錢老爺不可能不會發現。   “有點意思。”李術小聲嘀咕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如果說錢老爺去世,錢少爺是兇手,那這件事的第一受益者是誰?   錢夫人。   現在這個家可以說是其一言堂。   可是按感情來說,又絕不可能是錢夫人。   這裡可沒有女人能頂半邊天的說法。   丈夫可以說是妻子的脊梁,兒子就是母親的心臟。   人少了脊梁,終其一生都邁不出一步。   人少了心臟,那將會陷入長眠。   那誰會是第二受益者?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這個問題錢夫人一定知道。   正當李術想要去見見那位錢夫人時,原本空空如也的院落裡出現幾件極為紮眼的白衣素縞服。   很快就到了書房前。   領頭之人,正是錢夫人。   比雪山還白的臉色,布滿血絲的眼白,浮腫的雙眼,以及淩亂的雲鬢。   弱如扶病。   這是李術對其的第一印象。   此刻的錢夫人與傳聞中雍容華貴的形象截然不同,但又哪個女人能承受住同時失去丈夫和兒子呢。   剛想去找錢夫人,還怕她不肯見自己,這下就省事了。   李術迎了上去,剛要開口。   便看見錢夫人毫無征兆的跪了下來,發出撲通一聲後,她身後的侍女隨即也紛紛跪下。   “大人,是老婦殺了自家老爺,與小兒無關。”   又是一個願意為傻兒子頂罪的娘呀。   李術饒有興趣的看著錢夫人,心裡感慨萬千,道:“哦,那你說說,你是如何殺的錢老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