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不會說話(1 / 1)

作為道種,安寧一直都是同齡人追趕的對象,天賦自然很高,所以對於許清風這個靠著吃就破了一個小境界的人,她是明白不來的。   內視靈海,許清風豁然發現自己的靈海擴大了一倍,靈力純凈度也比比之前乾凈了許多,每一條經脈裡更是隱約出現了金芒,那股金芒雖不明顯,卻讓人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許清風下意識的便想打出一拳,卻被安寧那冰冷的聲音叫住,“這廟不結實,要是塌了,我會殺了你!”   她的聲音很冰冷,但卻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許清風尷尬的笑了笑,倒也沒有在意,畢竟沒有這個破廟,說不定他成了風雪中的一具屍骨了。   走出破廟,溫度驟然下將,四周籠罩在黑暗中,看不見一絲光明,大雪瞬間爬滿了許清風的全身,寒風如刀般切割著他的皮膚,他的雙腿略作微屈,周身靈力運轉於右臂之上,右手握拳,衣袍獵獵作響,朝著前方黑暗猛的揮出一拳,拳罡炸裂,撕裂風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一拳遞出,許清風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他並沒有在這一拳中感覺到任何的酣暢淋漓之感,反而是這一拳讓他多了一種失落。   許清風看了一眼自己的戒指,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回破廟,在虎妖的殘骨中找出了一個黑色戒指。靈識探入,什麼靈藥衣袍,法器符籙都被傾倒了出來。   “一品大力丹,不是!”   “二品浮空符籙,不是!”   “怎麼連褻衣都有!”   ……   許清風翻找的很熱情,但安寧對這些東西卻沒有任何興趣,將最後一快骨頭上的肉吃完後,她便靠著身後的山神塑像睡覺了。   翻找了好一會,許清風才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   那是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劍,在做工上與秋霞鎮上的鐵匠們做的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長劍沒有劍尖,看起來就像是沒了利爪的老虎,但劍鋒卻是極為鋒利,火光映照下,倒也有幾分威勢。   許清風握住長劍一剎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勢自天地落下,悄然附著在他的周身,這股動靜讓一旁閉目休息的安寧眉頭都了一下,他靈戒中的如意金光劍微微抖了抖,她不禁嘀咕道:“氣運加身?”   當許清風走出廟宇時,天穹雪落不沾其身,寒風吹襲不入其體,就好像是在害怕一般。   他站在剛才揮拳之地,目視前方,雙眸泛起一絲金芒將那道痕跡看得一清二楚。   一步邁出,振衣揮袖,劈斬砍三式齊出。   轟!   長劍劈落,劍氣破開大雪,直接將一塊巨石擊得粉碎,雖然隻用了不到半成的力,但這種揮劍的感覺,讓他之前的失落感也瞬間煙消雲散。   趁熱打鐵,又在腦海裡走了一套少年時他父親在秋霞鎮教他的劍招,而後身隨意動。   他雙目緊閉,呼吸綿長而有力,仿佛與周圍的天地氣息融為一體。突然,他身形一動,長劍出,劍身劃破風雪的剎那,發出一聲清脆的破風聲。   許清風身形靈動,時而如流水般遊走,時而如山嶽般沉穩。他的劍法多變,忽而是輕盈的蜻蜓點水,忽而是迅猛的狂風暴雨。劍之所指,每一片雪花仿佛都被切割開來,留下一道道無形的劍氣。   隨著他動作的加速,劍尖舞動的軌跡越來越快,讓人眼花繚亂。每一次劍尖的顫動,都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與意誌。風雪中,他的身影與劍光交織成一幅美麗的畫卷,宛如一位劍仙在世間起舞。   許清風練劍時的專注與投入,仿佛將整個世界都拋諸腦後。他全神貫注地沉浸在劍法的世界之中,與劍合為一體,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長劍插入雪地,身形也隨之停下。他站在那裡,靜靜地感受著體內湧動的氣息,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這一刻,他似乎與劍、與天地、與自己達成了某種美妙的和諧。   火堆旁,安寧雙眸第一次流露出震驚之色。   她雖不以劍為主道,但對劍的領悟在山河年輕一輩中也絕對能進前三,哪怕是以劍立派的劍宗,他們的年輕一輩也無人能與之比肩。而青城山作為山河道門祖地,其中天資卓越之輩數不勝數,以劍冠名的自在不少,所以她所見過的仙家劍法有很多,但這些劍法中卻沒有任何一個能與許清風的這套劍法相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且不說威力如何,就憑這種渾然天成之勢便無人可出其左右。   在安寧思考的時間裡,許清風已經帶著長劍回到了破廟裡。   看著旁邊發呆的女子,又看了看那暗淡的火光,便將長劍擺靠在山神塑像的腳下後,在廟中一些角落裡拾叨些枯枝木屑添入火中。   頓時,火焰升騰,星火迸濺!   安寧忽然開口,問道:“你那套劍法叫什麼名字!”   許清風愣了一下,然後如實回道:“秋霞劍法,小時候我爹教的。”   本以為對方會問他關於那三篇道門心法的問題,畢竟人家是道種,這心法又是人家山門之物,如果真的解釋起來,說不定會被對方覺得自己是在騙她,在打不過的情況下,他還是有些緊張的。   因為之前他也對青檸說過,但對方並沒有相信。   見對方沒說話,又補充道:“我爹是個凡俗武夫,沒見過什麼山上神仙,這套劍法也是他自己瞎搗鼓出來的,我也是機緣巧合才走上這條路的!”   安寧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過了一會後才說道:“我在山上的寶閣中見過許多前輩們留下的劍術劍法,雖然都比你的厲害,但卻沒有你的好看!”   許清風臉上有些尷尬,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總感覺這姑娘在變著法的說他劍法。   “姑娘謬贊了,相比於姑娘的神通,我這個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   安寧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許清風則是心裡無奈,你修為高,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