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樂傑紅著眼,手捂著火辣熱痛的臉頰,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陌生人打臉了!不由得一時愣住,反應過來時心底的憤怒細菌一般滋生出。 “怎麼?瞪我乾什麼?不服氣?還想動手啊?他媽的,趕快給老子把東西交了!”瘦猴此刻顯露出本性來,在他看來菜就多練,輸不起就別玩!打臉怎麼了?瘦猴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你輸了,你打不過我,我還真想乾嘛就乾嘛!樂傑越是這樣憤怒,瘦猴就越要整他! 樂傑麵對瘦猴嘻嘻哈哈的那張臉,說不出的厭惡,怒而一拳打出,此刻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 “廢物點心!爺打你你還生氣了!”樂傑失去理智,那就更不是瘦猴對手了,瘦猴輕鬆躲過,手上劍鈴不客氣的對著樂傑的屁股一喇。 “哈哈哈哈!紅屁股!怎麼還不服?試試我劍鈴厲害不?你老娘的初夜也是這樣紅嗎?”瘦猴肆無忌憚的笑著。 “我殺了你!”樂傑咬牙切齒道。 “菜狗打輸了急了,輸不起,輸給老子不丟人。”瘦猴嬉笑道。 “我殺了你!”樂傑越喊越是無力,越是著急! 報復的拳頭沒一拳打到對方,反倒是自己身上傷口一道一道的變多,但是他還是紅著眼,在瘦猴的垃圾話挑釁下,秉承著:“不蒸饅頭爭口氣!”的想法,不停揮拳,隻換來對方對自己更大的淩辱。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孫孑搖搖頭不忍在看。 “你輸了!屌尼瑪!你輸了!”瘦猴已經把樂傑打到血流如注了。 此刻樂傑坐在地上,腫著眼皮,還佝僂著腰伸手欲打,瘦猴一腳蹬上樂傑肩膀,將其踢的四仰八叉睡在地上。 “把法杖給我!”瘦猴聲音冰冷不容拒絕。 “不給,吾撒了你!”樂傑嘴裡話已經呢喃不清了,聽起來多少有些滑稽,說出話時嘴裡的血沫,噴在臉上凝成許多針尖大小的圓疤。 樂傑感到手上的法杖傳來一股力道,頓時雙手用力抱緊了,忍痛把眼睛睜開一道細縫,對著瘦猴模糊的手張口咬去。 “還想咬人?” 瘦猴抬手一記清脆的耳光,在準備補一下時,隊長宋利出來製止道:“行了猴子,差不多得了。” 瘦猴揉了揉手腕,“屌尼瑪的!這廢物點心!”直起了腰活動了一下四肢,轉過身看到了樂傑齜牙咧嘴依舊不服氣的模樣,心裡的惡意再次浮現:“我曹,我曹我曹!還想殺我!” “噗!”樂傑吐了一口鮮血,肚子一連被踹了三腳,此時捂著肚子,身體蜷縮的像隻蝦一樣,隻是手上還牢牢的捏著那桿法杖,指節捏的都泛白,狠不得把法杖捏斷毀了似的。 此刻他嘴裡攜帶著血味,牙齒上粘滿血絲,但牙關緊咬著,絲毫不肯放手。 “啊~啊~啊啊~”拳頭上傳來劇烈的痛楚,瘦猴踩住樂傑的拳頭,旋轉碾壓著,似要把每一個關節都碾碎似的,他忍不住哀號起來。 直到樂傑手沒知覺了,虛握的拳頭漸漸鬆開,指頭上的指甲由鞋底一蹭片片掉落,粘連著血肉拉出好長的絲來。 “你輸了!”瘦猴撿起法杖來,不夠過癮一般,拿法杖尖戳了戳樂傑的鼻孔,表情鬼畜的挑釁道。 看到樂傑不在反抗,終於心滿意足,臉上收斂了瘋狂的表情,平靜下來。 “老大,猴哥好可怕!這孩子他...”一旁的人欲言又止。 “放心吧,不會死的。”宋利搖了搖頭,心裡道:“猴子啊猴子,你實在是作孽。始作俑者,其無後乎?以前這麼乾的老人們,現在成了什麼樣子的你不知道嗎?” 樂傑是被人抬走的,經過幾個新手牧師練手般的治療後,樂傑才清醒了過來,渾身上下無處不疼,手指最甚。 “醒了?”一個罩著白色紗袍的女子緩緩走來,看她打扮是個牧師,胸口上掛牌的標誌是三階。 樂傑下意識想要坐起。 牧師阻止道:“不要動,你之前傷的挺嚴重的,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流了很多血。尤其是手上的傷,附著的指甲也被我們拔掉了,這樣有利於傷口愈合,現在手上也上了繃帶,不用擔心滲血的問題。。” 樂傑抬起手來,忍著鉆心的痛,看到手上確實裹上了白色的繃帶,裹的也確實很厚。 樂傑自察一翻,傷痕累累的樣子令他觸目驚心,於是堅定了目光,他心裡第一次對修為的提升如此渴望,“瘦猴,別人的尊嚴你踩在腳下!我記住了!這筆賬我會和你算的!” “喲~你昏迷了可有一天一夜了。” 樂傑沒有注意到,那個圓滾滾什麼時候突然來了自己麵前。 “你怎麼在這?還能是你送我來的嗎?見錢眼開的家夥。”樂傑此時也是脾氣不好,說話極為刺耳。 來人不是孫孑還能是誰?隻見他剛吃完飯的樣子,油光滿麵的,手摸了一把嘴邊,“那倒不是,是王家兄弟送你來的,還幫你墊了錢。” “王家兄弟?我認識嗎?”樂傑腦子裡沒有這號人。 孫傑道:“你們一個隊的,那是兩個爛好人,從來沒有從我這裡借過錢,也不和人起爭執,你來之前,瘦猴整他們兩個也是玩了命的整的。” 看到樂傑依舊一頭霧水的模樣,孫孑不耐煩擺了擺手:“算了,等你見到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說話可客氣點,別那麼沖,走了啊。” 下午,牧師在對自己施展了一次光明治愈之後,確認沒啥問題,便放樂傑走了。 樂傑吊著打著繃帶的手,腰也直不起來,就這麼滑稽的挪到了那天的營房門口。 “回來了?”門口那人看到樂傑點了個頭招呼道。 “你是王家兄弟其中的一人嗎?”樂傑看著那人“友好”的表情,詢問道。 “我是你奶奶的爸爸!”那人臉上是欠揍的表情。 樂傑額頭上的青筋漲起,又欲要發作,看到先前放在門口的鋪蓋,被當做地毯更是怒不可遏! “漁哥,這人才是個小孩子,你別和他開玩笑嘛,而且剛剛才被猴哥教育過,這就放他一馬唄?”這時候兩個人從屋裡走到門口,兩人模樣很是相似,氣質也是一般的樸實無華。 此時一人從屋子裡沖上前來攔住挑釁堵門的“漁哥”,另一個對樂傑打了眼色,又蹲下把淩亂的鋪蓋撿起,找空床放好後招招手,指了指那床,又做了做笑臉。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我也不能在這裡呆了!我必須離開這裡!不然肯定被他們整死!”樂傑此時才進入屋內,心裡盤算道。 下午吃飯時,真如自己預料那樣,先前那兩位幫自己解圍的就是“王家兄弟”,而先前堵門那位叫做柳漁。 此時值飯點,王家兄弟好心的把飯送來:“小兄弟,營地裡口糧就這樣,不好吃,比我們農家種的煮的還要粗,但是這也隻能將就將就了。” 柳漁也湊過來,“哎,你叫樂傑是吧,趕快吃,你都來一天了,我還沒招呼你呢!”說罷看似好心的從自己碗裡挑出幾筷頭菜來。 樂傑靜靜的看著他的表演,他則沒有察覺一樣,亮了亮自己的碗,“諾,沒吃過的。你看著我乾什麼?怕我害你啊?” “怎麼不吃?”柳漁把頭湊過來,伸手捏了捏樂傑打滿繃帶的患肢。 “柳哥,算了算了。”王家兄弟又勸阻道。 “我叫他吃飯啊,這是關心他啊,沒事,你們別攔我!”王家兄弟的阻撓並不管用,柳漁去而復返,來時,手上帶著一把鐵勺。 “來,拿好!”柳漁抬起樂傑的手,勺子往裹著紗布的手心裡塞,血液滲了出來,沿著勺尖滴答滴答滴進飯裡。 “不行!我一定盡快就要走!最少也得等到傷養好才能回來!這群狗日的我一定要叫你們死!”樂傑心裡瘋狂道,麵色卻平如死水的湖麵。 他抬著手一勺一勺吞下攙了血的飯,麵色平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眉頭都不曾皺,就是血液糊在嘴邊,看起來甚是惡心,也甚是害怕。 “折磨這麼小的孩子!這兩人簡直是瘋了!”王家兄弟中的哥哥目光投向隊長,隊長卻不聞不問,依舊在床上打坐修煉著。 時間一連過了四日,手上的傷勢不僅沒有好,反而有加重的趨勢,因為化膿而散發著臭不可聞的氣味。 第五天,這天是小隊訓練以及守城的日期,樂傑展示了手上厚厚的紗布,負責登記傷員那人一聞味道,又看了看樂傑稚嫩的麵孔,紙上批了個“X”,便叫樂傑好好休息了。 當晚,隨著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建築的陰影間穿梭,迅速向營地的大門處接近,然後陰影在來到營地門口一個隱蔽處蟄伏起來。 這個角落空間狹窄,同時背離光源,後麵是條三角形的窄巷道,哪怕借著微弱的火光,也沒看清楚是否藏人的萬一可能。 門口的守衛們心不在焉,等到了時候,即將交班之時,兩人進了屋子叫醒熟睡中的接班者,此時一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竄過! ...... 在離開營地之後,樂傑一直沿著大路在走,走出不知道多遠,樂傑隻覺得天色將破曉,估摸著走了該有十個小時。 自己後方這條道路上傳出了馬蹄踏踏,樂傑倒是不怕了,這裡早就脫離了調查盤問的範圍,況且自己也不是啥重要人物。 一行車隊浩浩蕩蕩行駛而過,隻見頭車棚布上掛著一麵月亮的標誌旗子。 馬夫注意到了路邊渾身纏滿了繃帶的樂傑,“小鬼!你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