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間,隻聽到腳步踩著水麵奔跑的“噠,噠,噠” 聽那腳步輕快聲應該是一位小孩,小孩似乎很執著想去水麵盡頭。 水麵盡頭聳立著巨人石雕像,石人像被十條玄鐵鏈牢牢捆綁,仔細看石像麵容與小孩有八分相像。 石像懷抱中心帝印微光一閃,黑暗空間瞬間崩塌。 “啊”肖林從夢中驚醒,腦海裡那一閃而過的石像,讓他扶了下額頭喘息著坐起身。 調靈氣引入,靈氣周轉一圈後,靈氣本應該從胸腔流轉轉變到腹部丹田,卻使終到丹田前就消散。 這是身體修煉靈氣受阻,無論他試過幾次都無法將靈氣轉入丹田。 “是那玄鐵鏈和奴頭紋”眸光聚然縮了一下,拔頭散發的沖到梳妝臺前。 梳妝臺中間有一塊圓形琉璃鏡,鏡中少年長發及腰,在那麵色蒼白臉旁額心上有一個紅色的紋印。 手指顫抖的在紋印上擦拭,想要擦掉怎麼都擦掉。 “碰”他瘋了般揮手將梳妝臺上的物品打下地。 奴頭紋,終其一生為奴,不得修仙。 “太子殿下,奴婢進來為您梳妝洗束”房外聽到房間聲響,有些擔心道。 “滾”一聲厲喝,讓房外婢女紛紛都退後一步。 這時,隻見一個中年女子穿著淡金色的裙袍,秀美的娥眉淡淡蹙眉道:“都先下去吧” “是,娘娘”婢女行了個禮都退下。 中年女子見人都走了,對一旁微姑點了點頭。 微姑見狀會意的推開門,“咯吱”房間裡地上一片混亂。在混亂中一位披發少年孤獨的縮在那一塊小小的天地。 她腳步放緩的踏入那小小天地,在途中拾起一把木梳子。 纖細的手指輕輕熟練挑起少年腰間秀發放在掌中,輕盈用梳子梳理,生怕一用力弄疼少年。 “母後”那熟悉的氣味讓他煩亂的心神回歸。 他凝視著琉璃鏡中的女子也是萱帝後,眼底閃過一絲柔情道:“母後,怎麼來了” “這麼大了,還像小時候樣愛躲著”她眼睫微揚,凝著手上的發絲道:“你父皇設宴在等你。” “父皇,封我為太子”他眸光微動,心中繾轉百回也無法平息道:“是我最該舍棄嗎?一朝為君,一生為奴永不修仙。” 萱帝後手上一頓,注視著鏡中那紅色的紋印道:“林兒,如有機會去找你的祖父。” “祖父?”他疑惑道。 他隻在幼時讀的歷史上看過祖父名字,史書上也隻是輕描淡寫而過。但皇室宗族提到祖父,隻會咬牙切齒罵罪人。 難道祖父和他今天冊封發生的事有關。 萱帝後拿起桌子上唯一留著玉冠在少年發髻上比了下繼續道:“百年前你祖父為保東境國子民無奈下與仙域簽下,皇室為奴契約。 而奴頭紋印是仙域對皇室賜予,告誡天下國主已為奴,永不可為修者。 凡域本就修煉難,加上這層層加鎖突破化神期更沒有了。” 這麼說來,他從未見父皇修煉。原來是歷代接任著都不得修煉。他在三子之中天賦最差,所以父皇選擇他。 女子為他戴好玉冠,撫平他肩上皺紋滿意道:“帝印就你祖父的,它能出現在你麵前,想必是你祖父留了信息。” 他聽到這驚訝的轉過頭道:“那枚印章是祖父的帝印。父皇怎麼沒有。” 他思緒了一會,確實未見父皇提過或用過。如果帝印能解這禁固,父皇性格早用上了。 萱帝後牽著他的手往門外走去,眼眸微笑道:“你祖父走前說做了個夢:一個孩童說他能讓凡域不在為奴,求著他將帝印給他。你祖父就藏起來給他。” 一個夢,祖父還這麼當真。 他站起身摸摸自已鼻子,跟著萱帝後的腳步往宴會走去。 他還有很多話問母後,可路上母後不再願意說什麼。 也許他該去找祖父。 宮宴廳 百花齊放,歌舞升平。相熟的臣子聚在一起喝酒話聊。 高位上的帝皇眼眸玩味俯視著一切,手持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帝後,太子殿下進殿。” 萱帝後和肖林隨著唱喝聲,緩步走到高位下作揖道:“臣妾/皇兒,拜見陛下。” “好了,都免禮起來吧。萱兒和皇兒就等你們了,快賜座”他聲音寡淡,雙眼微瞇,一副懶散的神精斜靠在龍椅上。 他是東境國現任皇帝肖坤廷,在皇位幾十載毫無功勛建設,他唯二功績:一為培養出二個好兒子修煉天賦異稟。二為貢獻靈脈奴隸最多給仙域的國主。 他最怕仙域宗門,仙域一揚手他跪得比誰都快。 百姓皆稱他為慫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