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看,是否合手。” “是。” 周榆握住風雷鐧,打了一套獅吼風雷鞭,與手握木棍和竹節鞭,都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風雷鐧比竹節鞭更重一些,自己習慣了竹節鞭的重量,拿上風雷鞭,本該有些不適應。 但實際揮舞起來,周榆猛然驚覺,在獅吼風雷鞭的招數下,這風雷鐧就像自己的手臂,得心應手。 想來是因為獅吼風雷鞭就是用這把兵器創造,自然最契合這門功法的,就是這把兵器。 “好!這般水準,這門武功就該教你。” 看到周榆揮舞長鐧,卷動氣流如大風呼嘯,石伯陽看的心底高興。 打完一套,周榆收下風雷鐧,向石伯陽道謝: “多謝師父,此次擂臺大比,弟子一定讓世人知道,冠軍是您的弟子!” 石伯陽看到周榆這麼有自信,笑嗬嗬的問: “那我來問問你,那石伯陽都教了你什麼武功?” 周榆立刻回答:“師傅隻教了我一套內功,配合丹藥調理身體。” 石伯陽又問: “那你的鞭法和橫練功夫,從何而來?” 周榆對答如流:“全是我自個兒悟出來的,我是武學奇才,你天賦太差,我就是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不得了,你小子,有幾分我年輕時的風采了。” 石伯陽十分滿意,但想了想,還是叮囑一句: “不過你記得要留手,比試講究一個點到即止,不要傷人性命……最好也不要打成殘廢。” 周榆隻得哈哈一笑: “師傅你就放心吧,我手底下有的是分寸。” 他轉而又問:“擂臺大比的那天,師傅你會去嗎?” 石伯陽搖頭,朝著躺椅上一坐,身體後仰。 “出了醫館的門,都是麻煩,還是裡麵待著自在。” 周榆點頭,他想起來,自己確實從沒見過師傅出門。 光陰荏苒,日月如流。 在搜山和練武交替的日子裡,冬至大集到了。 進縣城的山道,一輛輛馬車連成長線,魚欄的碼頭,一艘艘客船擠得爆滿。 從內城到外城,進城的隊伍排的老長老長,不僅有商戶,還有其它縣城,甚至郡城的人來參加這場大集。 流水縣一時間變得熱熱鬧鬧,連往日很少出現在人前的守城軍,這次全體出動,維持秩序。 巡街捕快也加入進來,他們提前從火窯手底下的煙花商販那裡定製了信號彈,隻要站崗的士兵發現異常,打出信號後,周圍的巡街捕快就能在數分鐘之內趕到。 熱鬧之下,是比平時要嚴密許多的治安配置。 參加大集的每個商販,都要給官府交納攤位費,得到的收益,也要給官府交稅。 這期間,本地的柴市、魚欄和火窯的生意也會被帶動,可謂有錢大家一起賺。 為了白花花的銀子,官府和三大善人不允許大集受到任何影響。 這天,周榆和管連山早早起床,先是打熬一番氣血,然後沖個澡,把舊衣服洗了晾在前院,帶上兵器一同出門。 周榆看著管連山背著長槍,覺得古怪: “連山,你不參加擂臺?今天也不去山裡,帶兵器做什麼?” 管連山湊近周榆,小聲說出緣由,周榆頓時一驚。 “師叔把那副萬壽大仙圖送到了火窯,現在是擂臺大比的獎品之一?” 管連山點頭。 “這陷阱未免太明顯了吧?” 周榆覺得這事兒難成。 “明顯的陷阱未必沒有成效,萬壽教肯定會有行動,他們對自己信仰的神仙相當看重。” 管連山解釋道: “現在的內城,被捕快和守城軍共同編織的大網籠罩,不管哪種,他們敢冒頭,就跑不掉。” 周榆還是覺得這個計劃不穩妥,不過想到有捕快和守城軍,自己一個普通老百姓何必去擔心。 兩人沒有直接去內城,而是先去了回春醫館,政元和周槐已經在門口等他們。 四人匯合,這才朝著內城出發。 “這次有幾分把握,可別給師傅丟臉。” 路上,政元問起周榆。 “師兄,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謙虛和謹慎,這次的把握隻有九成。” 周榆拿到風雷鐧,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輸。 風雷鐧的到來不僅僅是多了一把趁手兵器,更是代表他有了一場超強的底牌。 “二哥一定會贏的,他從小打架就沒輸過!” 一旁的周槐也對周榆信心十足。 四人穿過喧鬧的街道,道路兩側擺著各式各樣的攤子,上麵有數不勝數的新奇玩意。 在街道的盡頭,一個大的十字路口,搭著一座圓形的擂臺,高度有半米。 周圍四個方向的建築二樓,理所當然的成了最好的觀眾席,買票上樓的觀眾絡繹不絕。 擂臺上已經有人,一個拿著棍子的少年僧人,對戰一個帶著手套的少女,是程東花。 長兵打空手,本該占據優勢,但程東花的拳腳功夫著實剛猛。 啪嗒一聲,程東花打斷少年僧人的棍子,近身一拳轟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少年僧人直接被打到臺下,被一名老僧接住。 “勝者,魚欄,程東花!” 程東花朝著東邊客棧的二樓招手,看神情像是在炫耀,周榆看向那邊,看到了蕭勝。 “下一場,柴幫周榆,對戰白虎武館孟衍。” 聽到裁判喊自己的名字,周榆縱身一躍,跳上擂臺,在擂臺的另一邊,一個穿著一身白衣、濃眉大眼的少年跳上來。 “白虎武館,孟衍。” 他率先介紹自己,緊接著向周榆發問: “伱師從何門何派?” 周榆從背後拔出風雷鐧,自信作答: “我的師傅,是回春武館的石伯陽。” 聽到這個名字,孟衍頓時一驚,周遭有些年紀大的觀眾,也紛紛來了興致。 而年輕的觀眾,看到周圍人忽然激動起來,紛紛詢問石伯陽是誰。 “你真是石伯陽的弟子?” 一旁的火窯裁判沒有宣布開始,而是朝著周榆發問: “他早就不教人武功了。” 周榆搬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我前日子從山上摔下來,為了盡快恢復,除了丹藥,他還教了我些調養氣血的內功心法。 正經的殺伐武功,都是我自己悟出來的,你既然知道師傅名號,何時見他用過這種兵器?” 裁判看到周榆手裡的風雷鐧,咽了咽口水。 “我相信你了,既然石伯陽是你的師傅,比武開始前必須多一個步驟。” 他拿出一張紙,遞給周榆: “先把生死狀簽了。”
第七十一章 冬至大集,擂臺大比(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