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城市的生活好像才剛剛開始,各種各樣燈紅酒綠的場娛樂所給勞累了一天的年輕人一個宣泄的地方。 城市內的老舊小區好像與大街的繁華格格不入,一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單元樓。 “你知道嗎,昨天,就昨天,我們倆人還好好的呢,我們還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呢,還是愛情片。” “哈哈,直到今天早上我看手機,人家宣布有新生活了,哈哈。對了,我今天去那什麼夜店轉了一圈,說實話我是真不知道那有什麼好玩的。” “可能我這個人就是很無聊吧,也難怪人家不想和我一起吧。哈哈,來咱們再喝一個。” 說著殷佳弈將手中的酒杯和桌子對麵的酒杯碰了一下隨後抬手一飲而盡。 對麵則沒有任何反應,當然沒有反應了,因為對麵壓根沒有人,在對麵的隻有一個藍色的眼睛上的線頭還開了的史迪奇的布偶。 放下酒吧殷佳弈繼續道:“對了,我還有個丟人的想法,我今天下午去了民心河那邊,我當時想著跳下去得了。哈哈。” “我扶著那個欄桿好久,你知道我的,我果然慫了,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別失敗啊,本來我是打算直接在酒吧裡喝的不省人事的。” “嗨嗨,當著你的麵這麼說會不會不太好啊,但我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你猜怎麼著,你猜我為什麼又回來找你喝?”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大概過了三、四個呼吸左右,突然一陣沙啞地帶著哭腔的笑聲打破了安靜:“因為我不敢,我甚至連在別人麵前喝多的勇氣都沒有。哈哈哈。” 說完便又將自己的酒吧滿上,一口再次飲盡杯裡的酒。開口道:“今天就到這吧,明天還得去乾活呢,可不能喝大了。要是把店乾黃了我爸肯定又得說我。” 說到這殷佳弈搖了搖頭道:“還是自己沒本事啊,大學畢業還是得回來經營家裡的小館子。” 殷佳弈拿起史迪奇麵前的酒瓶,再次一口灌入口中,沒管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到了床上。 當然,這一夜殷佳弈究竟睡沒睡著就隻有他自己和床知道了。 殷佳弈是前年大學畢業的一名畢業生,學的漢語言文學,本來想著考個公務員,結果顯而易見他沒有考上。 本想著一邊工作一邊復習的,但一方麵店裡生意不錯,沖淡了殷佳弈考公的想法,二是失去應屆生身份會越來越難考,自己弄這麼個店也還不錯。 家裡還算殷實,市區裡兩套房,一家店,還算是過的不錯的中產家庭。原本家裡是想讓他學理科的,但拗不過他自己堅持,父母一想也就由著他了。 當然這種學科不好找工作,殷佳弈也沒有躲開,麵臨了畢業即失業的窘境,按照之前的約定,父母就決定將城裡的飯館交給殷佳弈打理,自己則回了村裡。 殷佳弈在大四的時候也後悔過沒聽父母的話,但沒辦法,畢竟人生沒有後悔藥嘛。 大學除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識外唯一的收獲就是找了個女朋友,現在也沒了,又光榮恢復單身。 第二天,淩晨四點,殷佳弈在鏡子前調整了很久。換好一張笑臉殷佳弈開車來到菜市場開始準備食材了。 原本殷佳弈是比較怕生的,但菜市場裡麵的攤主和殷佳弈都是老相識了殷佳弈交流起來便簡單了不少。 “秦姐,便宜點唄,老在你這買了。我要的也多。” 一個穿著圍裙的中年大嬸笑著擺手道:“可別叫姐了,早就不年輕了。” “什麼不能叫姐了,你看看你這皮膚,哪像40多啊,我看和那些20多歲的小姑娘也差不多。” “是嘛,要不再來點西紅柿吧,這幾天便宜。” 與秦嬸告別李想提著菜又到了一間肉鋪前對一個身材圓潤的老漢說道:“早啊,許伯。” “許伯,就要半扇,多了不要,就要半扇真的多了您得給劈了。” 許伯笑了笑道:“行,等著。”許伯也是這個菜市場的老人了,殷佳弈父母的飯館還沒開業許伯就已經在這了。 許伯可以說是看著殷佳弈長大的,平時也經常照顧他,這些殷佳弈都看在眼裡也記在心裡。 大概4點40吧,殷佳弈采買完畢開著車來到了自家小飯店,“殷家小館”用鑰匙打開門鎖,殷佳弈將今早采買的食材搬進後廚。 用前些天特地在地攤上買的一支羽毛筆記錄著今天的賬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殷父原來是飯店的主廚,掌勺的,殷母呢就在這裡開了家早餐店,後來殷父殷母結了婚就把原來的早餐店直接改成小餐館了。 開的時間長了,來店裡的老顧客不少,殷家父母都把自己的手藝教給殷佳弈了,殷佳弈也沒辱沒了父母的手藝,現在還有不少客人早上要來這吃早飯呢,都誇殷佳弈手藝好呢。 收拾妥當後殷佳弈麻利的開始拌餡料,包餛飩,包包子。就在殷佳弈準備把包子放上蒸籠的時候,突然殷佳弈感受到一陣晃動。 殷佳弈下意識穩住手上的包子,自己卻摔倒在地上。殷佳弈下意識抬頭一看,眼前大塊的碎石瓦力砸了過來。 殷佳弈驚恐的想到:“我去,地震了?什麼情況,天塌了呀!” 突然在殷佳弈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圍裙口袋裡,一道白光迅速包裹住了殷佳弈的身軀,發出光的正是殷佳弈前些天在地攤上買的羽毛筆,不僅如此,羽毛筆的形狀隨著白光也在一點一點的發生著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殷佳弈緩緩睜開眼睛,雙手撐著地麵艱難地想要站起身,掙紮著屁股離開地麵。 但突然頭部傳來一陣猛烈的刺痛,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攪拌他的大腦,殷佳弈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雙手抱住頭部,試圖這樣緩解這強烈的暈眩感,一股刺痛沖擊著殷佳弈的大腦。 殷佳弈跌坐在了地上,雙手死死抱頭,場麵有點滑稽,不知道過了多久,殷佳弈才緩了過來,緩慢站起身查看起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