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著，自打西爾在靈能者市場擺了幾次攤後，他的靈藥銷售工作也逐漸得心應手。 　　一方麵是因為烏斯曼煉製的靈藥品質實在不錯，二是烏斯曼給他的定價並不算高。 　　這樣實惠且產出穩定的靈藥，讓西爾收獲了幾條固定的渠道。很多時候，他甚至不用去到市場，直接將客人需要的靈藥送貨上門，然後收取現金。 　　閑暇時間裡，除了每日固定進行冥想以外，西爾又找了一份較為輕鬆的兼職：倫納德圖書館的圖書協管員。 　　這其實是一份搶手的兼職，每周隻需三天，工作內容是在圖書館閉館後去協助整理書籍。薪水雖然不高，每月隻有20銀幣，但對於西爾來說，他更看重倫納德圖書館的一項員工福利：員工可以享受免費借閱。 　　這項福利吸引來不少在準備大都會職員考試的考生，但在西爾表現出驚人的收納天賦後，圖書館主任菲伊·謝爾德女士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他。 　　自然，如果有一個人，能僅用三分鐘就背下了三十本書的十種分類，那麼他當然能輕鬆贏過所有競爭者。 　　其實那份書單西爾隻是看過一遍就完全記住了，但他必須得表現得更像一個普通人。 　　這三個月來，西爾幾乎每天白天都在圖書館裡看書，之前雖然在塔納村也接受過教育，但那遠不足以讓西爾做好成為一名靈能者的準備。 　　深藍大陸上，低階的靈能者數以十萬計，許多工作甚至是由純粹的靈能者去完成。 　　所以倫納德圖書館裡其實有不少講解入門靈能知識的書籍。這讓西爾受益匪淺，此外西爾還看了許多駁雜的書籍，因為他發現，現在的自己除了記憶力驚人，對於知識的理解能力也相當驚人，一些書他隻看了一遍就能完全掌握其中的知識。 　　“普通人在可以晉升靈能者時，身體會提前有所感應。而這時每個人都需要作出一個影響人生的重要決定：武者或者法師。” 　　這是西爾在《靈能是如何練成的》這本書中看到的，這本書是數百年前兩位偉大的學者所著，是一本在深藍大陸上堪稱名著的教材，當中總結了不少凡人向靈能者轉變時的一些問題。 　　“這是由武者與法師的本質區別決定的，武者需將冥想時的靈力氣旋反向驅動，讓靈力充斥全身，開拓靈脈以便用身體發動戰技。而法師則是將靈力氣旋正向驅動，繼續壓縮形成靈核，以達到外放靈力施放法術的目的。” 　　了解這些以後，西爾心中很快有了抉擇，體內有著生命禱言傳承的他，理所應當的選擇往法師方向發展。 　　時間來到十二月的深冬，大都會城下起了雪，地處北方的白星聯邦早已習慣暴雪。城市中有人專門清理街道的積雪，人們家中都有著完備的供暖係統，至少在大都會城這樣富裕的城市是這樣的。 　　與白星聯邦引以為傲的靈能工廠一樣，這裡的人們也幾乎不受風雪的影響。 　　一天早晨，西爾接過烏斯曼手中的靈藥，剛要出門，似乎想起什麼，對著坐在搖椅上酗酒的烏斯曼問道： 　　“烏斯曼先生，需要準備一些新年的用品嗎？” 　　是的，十二月過後就是新的一年，白星人通常會在家中擺放一些裝飾品，並和家人朋友一起聚餐慶祝新年。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西爾對烏斯曼也逐漸有些了解，這位老人的宅邸從來沒有客人光臨，平日間他除了在地下室工作便是沉迷於酒精。 　　這幾月來西爾與烏斯曼也幾乎隻進行必需的交流，而內容多數也局限於出售靈藥方麵。 　　正常來講，烏斯曼應該不會在意新年采購這種事，但同時身為管家的西爾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問。 　　“去市場裡買一株卡戎葉，半包庫倫石粉，還有兩顆寂靜紅果。” 　　顯然，烏斯曼說的不是瑪麗娜花園區市場，而是設立在聯邦靈能管理局的那座交易市場。 　　“啊？這……好的。” 　　烏斯曼的回答令西爾有些措手不及，這些東西都是靈藥的原材料，怎麼也不像是能在新年端上餐桌的食材，但既然烏斯曼開口，他自然隻能照辦。 　　“你快要晉升靈能者了吧，材料由你支付，工費就免了，我可以為你煉製一瓶聚靈劑。” 　　西爾沒想到烏斯曼竟然特地向他解釋了一番，更沒想到的是，烏斯曼竟主動提出幫他煉製聚靈劑，西爾記起，上個月時烏斯曼曾詢問過他選擇武者或法師的事情。 　　聚靈劑能幫助使用者更順利的壓縮靈力氣旋，使凡人晉升法師係靈能者時的成功率提升，一般有條件的準靈能者們都會配合聚靈劑去晉升。 　　原本西爾這段時間在靈能者市場特意留心了一下，看看市場上是否有聚靈劑流通，可等了大半個月也沒有等到，正苦惱於怎麼跟烏斯曼開口，沒想到此時事情變得如此簡單。 　　在向烏斯曼表達感謝後，西爾才出門離去。但今天他沒有前往靈能者市場，而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來到了位於大都會城最南邊的米爾頓區裡的一家酒館。 　　米爾頓街區處於大都會城邊緣，相對西爾常去的一些地方沒有那麼繁華，這裡生活著許多工人與商販，他們多數在更南邊的靈能工廠區謀生。 　　烏斯曼今日煉製出來的抗寒藥劑早被訂下，而購買者指定西爾將抗寒藥劑送到這家金牙酒館。 　　“嘿，卡爾曼老弟，看到你我可太開心了。” 　　西爾剛進酒吧大門，不遠處吧臺就傳來一陣熱切而豪邁的問候，這是酒館老板埃迪耶·伯奇，是西爾銷售靈藥的固定渠道之一。 　　伯奇並不知道西爾的真名，西爾使用的是烏斯曼幫他偽造的假身份。 　　他長著濃密的絡腮胡，找書苑 wwｗ.zhaoshuyuaｎ.cｏm 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伯奇是小有名氣的靈藥販子，他有一些常人尋不到的特殊渠道，並從中賺取差價，是個沒有靈力的普通人。 　　是的，與神聖帝國的製度有些不一樣，白星帝國的居民是擁有姓氏的。 　　因為白星聯邦其實是六百多年前從神聖帝國獨立出來的國家，為了彰顯自己的民主與自由，白星聯邦第一任首相特地在一場著名演講中宣布了這一政策，這場演講被白星帝國載入了教科書。 　　西爾依然記得它開頭的第一句是這樣說的：我有一個夢想…… 　　與這間酒館的名字一樣，伯奇有一顆引人注目的金色門牙，此刻正對著西爾閃閃發光，他擺動著一隻肥大的手掌，表示對西爾的歡迎。 　　“漲價了，現在它值7個金幣，另外……給我一杯水就好。” 　　西爾熟撚的在吧臺前坐下，阻止了每次都自覺想給他倒高度蒸餾酒的伯奇。此時還是早晨，酒館中沒有客人，所以兩人也不需要避諱什麼。 　　“什麼？！隻聽說過臨近新年時伊德雞會漲價，還沒聽說過靈藥也漲價的！” 　　伯奇有些誇張地開口，其實這個價格遠在他的接受範圍內，因為他背後的真正買主出手相當闊綽。 　　“嘿嘿，沒辦法，最近需要用些錢，臨時漲價。再說也隻漲了30銀幣而已，與你第一次從我這買藥的價格一樣。” 　　西爾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接過伯奇遞來的金幣，而後又緩緩開口道： 　　“對了，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哪裡能買到靈力增幅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