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過後,雲海城之中是死寂沉沉。眾人都是唉聲嘆氣。畢竟差一點便滅了城。雲海城守將胡四叫軍士修葺破損城墻。安撫百姓。 鐵匠與大憨到了城門口。守門兵士攔住兩人,問道:“你是何人,可有南國身貼。” 說起身貼,乃是南國一位聖賢提出的行人有身貼,商賈有執照。便是證明身份之物。身貼上有各地官府畫師繪上畫像。注明籍貫。並注有身份信息。當然鐵匠早年是唐家軍一員猛將。雖然辭官歸隱多年。但其身份也是很高。當鐵匠亮出身貼時,諸位守城官兵便不敢怠慢。連連有禮請鐵匠入城。連大憨也沒有細查,隻是憑著鐵匠一人軍功建樹便暢通無阻。 鐵匠入城之後,轉身思量:“此必然是葉大人臨行之前交代,若用此法,可杜絕北國細作出入城池。可這群兵士倒是相當認真。萬一少將軍他們被阻擾,實在不好。我要回到胡四將軍府中,速速告知少將軍要在此留宿一晚。” 鐵匠急匆匆帶著大憨向裡麵走去。 不多時,唐宏浩一行四人至此。 李秀道:“城門大開,看來這雲海城終於是恢復如初。” 唐宏浩城門道:“看來城門在半個時辰之後會關閉。我等要在外留宿了。” 李秀不解其意問道:“城門離我等近在咫尺,此刻進城便是,為何會不能進入?” 唐宏浩道:“一場大戰之後,南國各地則會實行身貼製度。此乃一位賢能之才變法所創。若無身貼,便足矣證明非南國之人。是妖魔便有捉妖師迅速前來。是他國之人,則看度牒,若無此行當之人,不可進城,若有人闖入則以叛逆之人論處。” 蒙麵女道:“看來公子千算萬算,未曾想到卻忘記帶上身貼。” 唐宏浩道:“誰知那身貼如此重要。隻能期盼在城門關閉之前鐵匠能讓胡四將軍前來迎我等進入。” 鐵匠匆忙到將軍府邸門前,上前問道:“胡將軍現在何處?” 門衛一看是原先唐家老將便道:“將軍出外檢查各門工事。” 鐵匠問道:“那將軍府之中何人在?” “馬副將剛剛從北門回來。” 鐵匠立即道:“我要見馬副將。” 鐵匠便匆忙進入將軍府議事大廳之中。 進入之後馬副將滿頭大汗,手搭在熱茶杯上。 鐵匠上前道:“快,唐少將軍正在北門之外,晚了城門關閉,少將軍便無法進城。” 馬副將聲聲嘆息,道:“老將軍,你這是故意折騰於我,我剛從那北門歸來。你又讓去北門。” 鐵匠道:“你我皆是唐家軍出身,如今少將軍就在城外,公子大病初愈,若留宿荒郊野外,唯恐對公子身子骨不好。如今唐家一門唯有這一根獨苗,我等身為唐家軍舊部,不可讓公子在外受苦。” 馬副將起身道:“看在唐宏浩未辱沒唐家名聲,用計謀讓狼主鎩羽而歸。末將便快馬加鞭再去一趟北門。” 鐵匠行禮道:“多謝馬將軍。” 馬副將騎馬到了北門下,見城門已經關閉。便上前問道:“唐少將軍可曾進城?” 士兵搖頭道:“將軍,我等未曾見過唐少將軍,也不認識唐少將軍。” 馬副將呼道:“且慢關門,待本將軍看看。” 馬副將翻身下馬,走出城門一看。見一位白玉書生站在門前。身後有兩位女子,有一名道士。 馬副將一看唐宏浩立即行禮道:“末將不知少將軍到城外,有失遠迎,請少將軍海涵。” 唐宏浩道:“吾知曉南國有身貼之法。便未驚擾士兵工作。若是將軍不來,在下便想著等門關上之後再門洞之中將就一晚。” 馬副將道:“這幾位兵士乃是城中百姓,初入隊伍,對少將軍模樣未曾知曉,若是少將軍報上名號,守城老兵之中自然有認識少將軍之人。” 唐宏浩道:“馬將軍,在下焉能給諸位愛國將士製造不便。查驗身貼乃是國家法度。我焉能不守法。” 馬副將再度行禮道:“少將軍體恤下情,真有武尊風範。前幾日少將軍深入狼主隊伍之中,謀劃解救城池之法。成功之後不居功自傲,實在當末將心悅誠服。少將軍請!” 唐宏浩轉身道:“身後三位,乃是在下至交,他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不能拋頭露麵,但在下保證他們並非大敵人。” 馬副將一看蒙麵女子一笑道:“哦!既然皆是公子好友,那當進入。” 在將軍府之中,胡四回到府中。一看鐵匠坐在議事大廳之中,便笑著上前道:“你這人,皇帝論功行賞旨意不日便到。你為何要不辭而別。” 鐵匠一笑道:“今日前來便是要叨擾將軍了。少將軍北行,時辰未到,今日暫且在你府上暫休。不知將軍可否方便。” 胡四笑不攏嘴,道:“少將軍能來,便是我等榮幸。” 鐵匠道:“除少將軍之外還有兩位女子,一位道士。他們乃是少將軍隨身之人。將軍要準備房間。” 胡四道:“既然是少將軍朋友,那理當要好生招待。” 鐵匠道:“如此便多謝將軍了。” 胡四道:“你我皆是出自唐家軍,南國將領對唐家感恩戴德。老將軍將我等擢升上來。便是有知遇之恩。不然我等不過是馬前卒而已。如今也算一城之主,我等自然要對唐家心懷感激。” 唐宏浩進城之後,街邊百姓是十分好奇。一位白麵書生,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讓威武神氣的馬副將在前麵開路。有一人悄聲問身邊路人道:“那白麵書生是何人?” 其中有一老者道:“他是唐家唯一傳人,武尊之後唐宏浩。聽聞此次能擊潰北國狼主十萬大軍,便是此人運籌帷幄,決勝千裡。此人可是唯一擁有武尊血脈之人。馬副將當然親自到城門前迎接。” “是,聽聞這少將軍如今不願意當官,此次戰功全部給了諸位將軍,他一點功勞都沒有要。”又有一人說道。 老人家道:“功高震主啊!唐少將軍乃是明白之人。能為國出力,唐少主興許已經滿足。” 到了將軍府前,全城守將,參軍等官員並列在門口。唐宏浩一看,便慢行不前。 胡四將軍立即上前,半跪在地上道:“末將胡四見過少主。” 唐宏浩立即攙扶起胡四將軍道:“諸位乃是長者,怎能給晚輩下跪,諸位全部免禮。我隻是到此一遊而已。並不是朝廷官員。諸位不可再念及唐家功德而對在下行禮。” 馬副將道:“少主,你乃唐家血脈,我等皆是佩服老將軍為人,更是得到老將軍不少恩惠。今日我等跪拜於少主,乃是跪拜於老將軍。” 唐宏浩道:“滾滾長江東逝水,一代英雄一代人,諸位皆是南國英雄,晚輩當拜諸位。” 說著,唐宏浩跪在地上。 胡四立即拉起唐宏浩道:“少主萬萬不可如此。” 蒙麵女子上前道:“真是繁瑣,還不準備好吃好喝的,我等可不是你們這些武將,必然要吃喝。” 胡四將軍一看蒙麵女子笑道:“姑娘直率可愛,一語中的,很好,請諸位入內稍等片刻。我已然叫府上廚娘準備酒菜。” 在後院一處閣樓之中。有一個丫鬟速走到閣樓之中。走到一位年紀輕輕,小巧玲瓏女子麵前一笑道:“小姐可知何人到了此地?” 女子嘆氣道:“來將軍府上之人皆是那些粗礦漢子而已。還有什麼人至此?” 丫鬟搖頭道:“小姐你可是猜錯了。是小姐那位少主哥哥到了。” 女子心中一悅,道:“真是少主哥哥嗎?” 丫鬟道:“小姐可真是奇怪,你也不出去聽聽。在小姐你決定以死明誌,絕不等到狼主軍隊入城時。你那位少主哥哥可是陰謀詭計施展一把,讓狼主夾著尾巴跑了。” 女子一看丫鬟道:“你真是氣死我了,那不是陰謀,那是智謀。” 丫鬟道:“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不懂。” “那少主哥哥是否在議事堂之中?” 丫鬟道:“是,少主身邊有兩位女子,一位蒙著麵,看不清是否美貌如花,另外一位卻是傾國傾城。還有一位道士。” 女子轉身道:“還是算了,少主哥哥有趙旖姝,又多了兩位美麗女子相隨,他那裡還記得我這個小妹。” 丫鬟道:“小姐啊!管家都說了,少主隻是前來借宿,明日便會離開。” 女子道:“稍安勿躁,一會兒我去。先梳妝打扮,我不是曾經那個小妹。現在長大了,當讓少主眼前一亮。” 唐宏浩到了議事大廳之中,一看陳設布置,嫣然是城中守將官員議事所在。唐宏浩戛然止步。等胡四將軍至前,便道:“胡將軍,在下乃是前來做客,實在不能進入這機要之地。將軍隨意給在下找一處休息之地便是。” 胡四道:“少主當入內,少主乃是武尊之後,皇帝陛下也未解除少主官職。我等理當請少主至此。” 唐宏浩轉身道:“請將軍安排府上廂房便可。也不用諸位將軍陪同。我知諸位將軍有事要忙,不可如此照顧我。” 胡四將軍點頭道:“少主之意,末將已然明白,那請諸位到後院我家人住所休息。” 鐵匠一聽道:“我記起來了,胡將軍有一位乖巧可愛女兒叫胡彩蝶,不知是否在府中。” 胡四道:“狼主大軍圍城之時,小女頑劣要上城參戰。我實在沒有辦法。隻有講她鎖在閣樓之中,鏖戰一月有餘,狼主北回之後才放出來。她此刻對我有些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