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峰將公孫平攙起,驚道:“好孩子,真的是你!你剛才說什麼,大哥怎麼了?” 公孫平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道:“家父……家父遭賊人暗算,已經故去了。” “什麼?”林遠峰又是一驚,繼而咬牙道:“是誰乾的?” 因為在墨流殤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公孫平的意識已經混亂了,所以並沒有聽到。他抹去眼淚,狠狠的說道:“來者一男一女,下手的是那個女子,叫做無一,當時她身著白袍,帶著鬥笠,使一柄劍,但從家父的反應看,他們應該互相認識,想來……” “等等!”林遠峰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說,無一?” “是。” 林遠峰一陣沉默,引起了公孫平的疑心:“林伯伯,那女子是什麼人,莫非您也認得?” “此間不是說話處,跟我來,你也該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林遠峰帶著公孫平來到一家客棧,讓他洗澡換衣,又吃了飯。席間,公孫平把自己的所有經歷細細說了一遍,但是越說他的好奇心就越重,最後實在無法忍受了,迫不及待地問道:“林伯伯,您別再瞞著我了,無一到底是誰,您就直說吧!” 林遠峰長嘆一口氣,緩緩道:“孩子,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和你父親,還有你的其他幾位伯伯,甚至包括你那位雲家姑姑,我們都不是單一的習武者。” 公孫平好奇:“不單是習武者,莫非您們還學習了其他的東西嗎?” “是的,”林遠峰仿佛下定了決心,喝了一大口酒,道:“原本我們幾個都也老了,打算將這個秘密帶進墳墓的,但現在,既然你已經踏入此局,且身在局裡了,我就不妨告訴你。” 另一邊,無一和墨流殤帶著宮長卿,經過多方打聽,來到一處鄉間郎中的家裡,敲開了他的門:“請問這裡是江郎中的家嗎?我們這裡有一位病人,受了重傷,萬望您勿辭辛勞,施以援手,救他一救。” 江郎中急忙把他們讓進去,褪去宮長卿的衣物一看:“怎麼全身上下都是利器所傷,你們是當兵的嗎?” 墨流殤來之前已經把眼睛圍了起來,上前賠笑道:“算是吧,您快給看看,還有沒有希望?” 江郎中嘆了口氣,細細察看:“可憐啊,這麼年輕的小夥子,差點就死在戰場了,不過還好,你們送來的還算及時,他也沒有傷到要害,隻是我這兒條件不好,很多藥都沒有,你們……” 話還沒說完,無一急忙道:“您隻管開方子,需要什麼藥,我們兩個都認識,即使城裡沒有,我們也可以上山去采。” 江郎中樂了:“你這孩子,我還沒說完,你那麼著急乾什麼?”說完,開了一張藥房,邊寫邊問道:“你的眼睛怎麼回事,我順道一起治了。” 墨流殤搖搖頭,說道:“多謝您,但我這是老毛病了,當時沒有及時醫治落下了病根,現在已經習慣了。您還是治他吧,我們幾個沒有太多時間,晚回去的話會被處分的,到時候您即使是治好他他也活不成。” “也好,”江郎中想了想,把方子遞給無一,道:“那你們就去抓這些藥吧,但是一定要在日落前回來,再玩我也無能為力,而且就是勉強治好,隻怕以後也是個病秧子。” 無一收好方子,與老人拜別,拉著墨流殤急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