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殤嘆了口氣,說道:“無論如何,這老天的脾氣是越來越難琢磨了。” 公孫平來了興趣:“怎麼講?” “以前,即便是大災年,天道的規律也是正常行轉的,那時的老天,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它的心裡都很清楚,或者說我們都很清楚的知道它要做什麼。現在呢,它仿佛越來越像一……” 說到這裡,墨流殤突然一個激靈,看向無一,發現無一也正驚恐的看著他。 “像什麼?怎麼不說了?”公孫平低著頭在地上用樹枝一邊劃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墨流殤苦笑:“如果是真的,怎麼辦?” “我們的大方向應該是沒錯的,公孫平就是轉折口。事到如今,也隻能按原計劃走了。”無一回答道。 公孫平一臉懵:“你們在說什麼啊?到底像什……”話沒說完,他就被墨流殤拎了起來:“練功了練功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快快快,你的意誌還不夠堅定,現在我來幫你……” “不用了,”公孫平拍開墨流殤的手,整了整領子,有些無語:“看見那隻大眼睛,又見識了那道天雷,你覺得我還會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區區修煉者嗎?” 此話一出,無一掩口而笑:“說得也是呢,天都見過了,還會不相信我們的存在嗎?” 墨流殤點點頭:“說的也是,既然這樣,接下來我就要開始讓你委屈些了,做好苦修的準備。” 公孫平仰首:“為了天下蒼生,不委屈!” 但很快,公孫平就開始為他之前的豪言壯語感到後悔了,修煉和他之前武家練功的方法是完全不一樣的,和讀書的方法更是大相徑庭。基本全靠開悟,隻要你能悟出來,你學的就很快。 墨流殤說道:“不要想那些心法和口訣,那些都是皮毛,你要悟得核心,你甚至可以自創招式。” 公孫平在悟,但他不明白,為什麼之前自己不相信的時候悟不出來,現在相信了還是沒有悟出來一絲半點?難道自己是個笨蛋嗎,這樣下去…… 還沒想完,墨流殤一刀鞘打在他頭上:“又走神,專心!” 如此往復。 “老板,買藥。”鑫雅軒內,一黑發男子壓著嗓子說道。他背著一白發男子,二人都戴著麵具,把夥計嚇得不輕,主要還是麵具太可怖了。白發男子的看不清,但那黑衣男子的麵具卻是一個黑洞,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畫的,夥計甚至感覺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被吸進去。 於是夥計低著頭說道:“客官,不知您要什麼藥?” “元年之螭,無二之黴,三清之網,四金之梁。” “抱歉,客官,我們這兒沒有你說的這些東西。” “你能做主?” “這……” “去和你們老板說,他自然會拿給我。” “老板現在在內堂,不太……”還沒說完,那人敲了敲櫃臺,夥計下意識抬頭,正對上那扇麵具。 “去吧。” “是……”夥計渾渾噩噩地走到內堂房門口,敲了敲門:“老板……有人找……” 軒鑫把門打開,一巴掌扇過去:“你這蠢材,我不是說了這裡有病人,叫你們不要到內堂打擾嗎?” 夥計臉都被抽歪了,但還是斷斷續續地說道:“那人要元娘之螭,無餓之黴,三清之網,四金之昂。”由於嘴歪,說不清楚話,他說的很模糊。 但即便這樣,軒鑫也變了臉色,匆匆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