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陽城中正午時分 古陽城位於天山城北麵,相距數十裡路,城中紡織作坊較多。 兩個身影走在小巷中,一前一後,兩人正是尤起和祁穆。 尤起脫臼的手臂已經接上,隻是肩膀骨頭由於落馬撞擊裂開,所以需要趕緊找醫生配藥治療。 “前麵就到了。”祁穆回頭對尤起說, “附近恐怕都有血雨族的暗樁,我們不能住客棧,前麵是我之前租下的屋舍。” 尤起跟著又穿過兩個轉角,見到祁穆在開一個院子的門,便知道到祁穆所說的地方了。 進屋後,祁穆將尤起扶到床上躺下。 “尤起兄弟,你先在這裡休息,我去找大夫過來。”說完,祁穆轉身開門。 尤起挺起頭來,掙紮著說道: “祁穆兄弟,真是麻煩你了。” 看著祁穆關門走出,尤起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 兩人走了十幾裡路才到古陽城,這一路尤起完全是靠多年對身體的訓練素質才堅持下來的。 祁穆小心地走在街上,觀察著來往的行人,走進了最近的一家醫館。 而與此同時,一隊人騎馬進入城中,約莫三十人的樣子,為首的正是裴鬆(血雨族門主,馬首麵) 一人走上前,對騎在馬上的裴鬆說: “報告門主,我們搜尋蹤跡,二人進了城,此時應該躲藏其中。” “好,你們幾人留守城門,安排幾人也去另一城門守著。一旦發現二人行蹤,馬上吹笛報告。”裴鬆對左手邊的手下囑咐完,轉頭對右手邊的人說道: “其餘的分成三隊,左中右三路給我搜。” 裴鬆自己則帶兩個手下,找了城中最高處酒樓,一邊喝酒一邊觀察。 “天極酒樓”,裴鬆看這酒樓有五層,算是城中高樓。 下馬後馬上有門童過來牽馬到馬廄,另有門童引路進酒樓裡麵,裴鬆徑直向樓上走去,走到三樓再想往上走,被跑堂的攔住, “客官,樓上隻有本店的大客戶才能上去。” 裴鬆一看竟然還有攔客的,也是詫異,憤怒的說道: “你看我不像大客戶嗎?” 跑堂的繼續說道: “客官莫怪罪,看您應該不是本地人,咱們這樓是我們縣王大人建的,隻有他安排的人才能上去,小的給您在三樓找個位置坐下吧。” 裴鬆抬頭看了看,轉而看向跑堂,冷冷的說道: “你看我很好說話嗎?” 陰冷的表情瞬間讓跑堂心裡一顫,一時愣在原地。 裴鬆的手下立刻推開跑堂,裴鬆則繼續向樓上走去。 四樓有四個人在吃飯,見到身穿深藍色長袍,披散長發的裴鬆,一人問道: “快下去,誰讓你上來的。” 裴鬆沒有理會,繼續向樓上走去,原本還坐著吃飯的幾人紛紛站了起來, “耳朵聾了嗎?真是找死!” 說罷幾人就沖過去要抓裴鬆,裴鬆識意手下別動,麵對沖過來的一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向前突進,一個側身一掌又擊退了一人,甩手將掐著脖子的人扔出,撞向了左邊正要沖上來的一人,轉眼之間地上就躺了三個人,另一個人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這四人本是城中衙役,今天中午陪縣令王大人出來吃飯,負責看守四樓,免得有人上樓打擾。 而樓上的人也聽到了樓下的打鬧聲,注視著發出“塔塔”聲的樓梯口。 慢慢的裴鬆的身影從樓梯口升上來,王大人看此人麵相兇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已膽怯了三分,又聽到手下都被打倒的聲音,心想可能是來尋仇的,害怕極了。 坐在王大人對麵的是商人沈在,遠近聞名的大財主。相比於王大人,表情自若,絲毫看不出緊張的樣子。 裴鬆看到兩人對坐席上,左邊一位中年男子,身著紅色錦衣、身肥體胖、滿臉油膩,臉色驚恐,對麵坐的一位年輕男子,身著白色華服、麵容清俊、鎮定自若。 “想必這就是王大人吧”,裴鬆看向左邊的中年男子,語氣中透著寒意。 王大人緩過神來,顫顫巍巍的問道: “你是何人?來這兒做什麼?” “我是誰不重要,聽說這樓是王大人建的,我隻是想跟王大人借下這五樓,如果打擾了王大人用餐,還請包涵。” 王大人心想。雖然來人兇惡,但不是來尋仇的,也倒不再害怕,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萬一打起來,遇到這個愣頭青,也隻有吃虧的份。 “王大人,看來今日有所不便,我們還是改日再聚。”沈在說罷,便起身向樓梯口走去。 王大人看沈在走下樓去,便也急忙起身欲走,佯裝鎮定對裴鬆說道: “俠士既然想在此樓用餐,我自然是歡迎,又何必要鬧成這樣,我們讓與你了。”說罷,也慌忙走下樓去。 裴鬆看到二人走了,也沒阻攔,直徑走到桌旁,坐下,讓人換了菜去。 其中一手下提醒道: “門主,剛走這人官府的人,恐怕會馬上叫來人來這裡。” 裴鬆冷笑一聲,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