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1 / 1)

司空可摘星 天之有兮 5327 字 2024-03-17

“老二最近在乾嘛?”武安侯道。神情嚴肅,眼神剛毅。   “在花樓。”   “哼,不爭氣的東西。遲早死女人手裡。”武安侯氣不打一處來,可對於他這個寶貝兒子又無可奈何隻能由著他的性子。隻要不是大的過錯他才懶得理會。因為第一個孩子就是管控太嚴而夭折。老來得子他寶貝的很。   “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   “像誰?”武安侯道。   “你的種,還能像誰。你年輕的時候比他還混蛋。這就是虎父無犬子,你就知足吧。”   “嗬嗬嗬,還是夫人說得是。可也不要疏於管教。慈母多敗兒。”武安侯道。   “給你下了蛋,倒是我的不是。老娘不侍候了滾下我的床。找狐貍精去。別以為你外麵的鶯鶯燕燕我不知道?玩膩了,又回來肯老草,回香呢?”   武安侯被懟得啞口無言,嬉皮笑臉的哄著。女人就是女人,在一頓彩虹屁的攻擊下,強硬的心軟了下來。共枕同眠,一夜風流。   花樓,顧名思義就是擁有鮮花的樓。可是這鮮花有所不同,是活生生的人,美艷的女人。而這女人都是妙齡女子,身段極好,容顏俱佳。   花樓裡的確都是美人兒,可他不是青樓,不會有文人騷客常駐,這是座私人府邸,而這樓主就是鄭二。好比皇帝的後宮,佳麗三千。   “爺這是怎麼了,愁眉不展。有心事?”   “史甲子你說這女人是水做的,可要是硬氣起來,那說絕情就絕情。”鄭二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爺不必擔心。這樣的女子一定在吊你的胃口。爺是什麼人?有我史甲子在,還有什麼樣的女人搞不到手。隻要她是個人,就有弱點,有弱點就有死門。到時候還不服服貼貼的在爺的腳下。”史甲子眉目傳情道。   “此話當真?”鄭二道。   “爺真是健忘。這花樓裡起初有多少不是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那一個你又沒寵幸過?隻是你這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也是說忘了就忘了。”史甲子道。   “阿,哈哈。我是這樣的人嗎?”鄭二淫邪的笑著道。   “今晚要我陪你?”史甲子道。   “還是你有味道。你不陪我,我怎麼睡的著。”鄭二的手已經摟美人入懷。史甲子也沒有反抗。是那麼自然,水到渠成。   晨曦,慵懶的史甲子在鏡前端坐,銅鏡中的美人如同開了骨朵的花,令人沉醉。鄭二惺眼朦朧,手卻很實誠一把把人又拉回了床上。此時的史甲子可不是昨日那般溫順,一把把他給推開。   “今兒有事,爺還是再睡一會兒。昨晚這麼折騰你不累嗎?”史甲子道。   “什麼事比我們睡覺還重要?”鄭二道。   “夫人有請。我自然想陪你纏綿不起。可……”史甲子還沒說完,鄭二搶話道:“去吧。替我問聲好。”   “你不去?”   “也叫了我?”   “當然。你是她的心頭肉。可見你的日子屈指可數。”   “你去就好了。我的情況你一清二楚。”   “我是夫人的人,更是你的人。你有要說的我給遞個話。沒有我就自由發揮了。”史甲子把一支別致的簪子插上,完成最後的梳妝。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出去,那風情萬種的神韻,鄭二依依不舍的看著。   “阿二忙些什麼?”夫人富貴逼人,氣韻神華。   “夫人安心。公子好的很。”史甲子道。   “有你在我自然放心。就怕這不爭氣的,苦了你。來,讓我看看你。人又憔悴了許多。”夫人拉著她的手,如同拉著自己的親閨女一樣。滿眼的寵溺。   “夫人有心了。這是我該做的。”史甲子道。   “據傳他看上了一個江湖女子,五迷三道的往人家的套子裡鉆?”夫人道。   “的確有此事。此人不過是昨日之黃花,掀不起什麼浪花。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誰也打不著武安侯的旗號。”史甲子道。   “都傳我耳朵裡來了,此人還是有些能耐的。徐娘半老也有風韻猶存的厲害。你還是上心點好。血氣方剛的男人,耳根子都軟。”夫人道。   “夫人教訓的是。”史甲子道。   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用那笨拙的嘴啄自己的羽毛。飄落的羽毛,隨風而揚。   萬裡晴空,白雲朵朵。乾凈的天空那點許湛藍叫人著迷。司空摘星是魚是鱉在水中暢遊,在水中沉浮。   一個石子打入水中,激起浪花。司空摘星從水裡鉆了出來。看著岸上的人,好心情瞬間沮喪了起來。   “一張臭臉,比死魚還難看。你就這麼討厭我?”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們還在的話都不該往你身邊站。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司空摘星道。   “那好,我們來個鴛鴦戲水。”   她連忙扯開自己的裙帶,脫起了裙子來,司空摘星眼睛都直了,“你瘋了。月明溪我怕你了。趕緊給我穿上。”   “怕什麼?你看過我的身子我也看過你的身子,我們誰也沒吃虧。我一個女人都不介意,你扭捏什麼?”月明溪道。   “你不知羞恥,我還要臉呢!”司空摘星道。   “我觀察過了,這方圓十裡沒有人。”月明溪故意把後半句說得很大聲。   “那也不行。”司空摘星不忍直視。   “阿哈哈,司空摘星呀司空摘星。說你什麼好。別人巴不得投懷送抱,你倒好。把我這個美人拒之門外。可笑可憎。”月明溪道。   “你就笑吧。”司空摘星上了岸苦澀道。   “你這是急著去那呀?”月明溪惡狗撲食一樣趴在他的背上,狗皮膏藥貼著。甩也甩不掉。那雙腳夾得緊,雙手鎖得死。她的頭就這樣挨著他的脖子。沒法,他隻能順從。   “肚子餓了。”司空摘星道。   “我知道有一家好吃到你停不下筷。”月明溪得意道。   “我背著你去?”司空摘星道。   “丈夫背著媳婦有何不可?”月明溪道。   “你可真不要臉。”司空摘星道。   “臉算個什麼東西。比起你在我身下,都不值一提。”月明溪道。   一個女人,要是她願意。是能把聖人憋屈死的,特別是那些認死理的儒生。   果然是千金難買我願意,愛咋滴就咋滴。   朱顏算算日子,看著水中大白鵝,憨憨的笑著。那脖子伸了又縮,縮了又伸。有時候定定的看著遠方,有時候乾脆把頭伸進水裡,久久不出,自在悠閑。   駱賓王那首《詠鵝》可謂神來之筆。那紅掌撥清波充滿了神技。她似有頓悟,和她那星火燎原掌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番折騰,汗流浹背。內襯已經貼肉,身子也粘糊糊的。可出了一身汗,整個人的確精神了不少。   “朱顏你這星火燎原掌不妨改名鵝掌好了,嗬嗬。剛才你的樣子好滑稽呀。”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朱顏看來人是個美人胚子,靈秀中帶著精明的眼神。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   “我嗎?一個你不認識的女人。”   “你當然是女人,可你是個不簡單的女人。”朱顏道。   “比起你來,我就是小巫見大巫。你可曾聽過花樓?”   朱顏定睛一看,思索片刻,“你是花樓的史甲子?”   “不錯。看來確實是知道我的,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史甲子笑道。   “聽鄭二提過。他有那麼一個金屋藏嬌的所在就是花樓。為他網羅天下美人的人就叫史甲子。要是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就確信無疑了。”朱顏道。   “你就如此信任他所說的?”史甲子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雖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可是一個男人在獸性大發的時候,他的嘴就無比實誠。”朱顏道。   “哦?看來你對男人很是了解。你也善用此道。死在你石榴裙的風流鬼我想一定不怨。”史甲子道。   “風流鬼好過酒鬼,懶鬼,賭鬼。”朱顏道。   “確實如此。色鬼舍得花心思在女人的身上。而酒鬼,懶鬼,賭鬼在乎的永遠是自己的感受。這樣說來四鬼中的確色鬼比較受女人歡喜。”史甲子道。   “你來是鄭二的意思?”朱顏道。   “那個二愣子要是知道我來你這自然是高興的。”史甲子道。   “那就是你的意思?不妨開門見山。”朱顏道。   “你接近鄭二是想找個依靠,還是另有所圖?攀龍附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門不當戶不對,隻會弄巧成拙。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句話我想你定不陌生。”史甲子不留情麵道。   “哼。都是千年的狐貍說什麼聊齋。我朱顏雖然談不上什麼良善之輩,可也不是貪圖富貴之人。他鄭二就是什麼好鳥了?”朱顏道。   “可他畢竟想上你的床。你怎麼想是你的事。”史甲子道。   “我沒必要和一個不是事實的事實爭風吃醋。你大可放心。”朱顏道。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可那二愣子的鄭二可不那麼認為。”史甲子道。   “那你想怎麼樣?”朱顏道。   “所以我才頭疼,才不請自來。”史甲子道。   “愛莫能助,我畢竟是個女人。不一定守得住寂寞。”朱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