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也認識了兩個同屋的“舍友”。 外門弟子宿舍,一間有四個床位。許青山來之前,已經住了兩人。 “在下關小天。” “在下李意。” 兩個舍友自我介紹道,許青山一一見禮。 此二人都已入了外勁,尤其是那關小天,已經是外勁二層,入門的遊龍掌法已經打得虎虎生風。 同時他還有些好為人師,已經給了許青山諸多“口頭指導”。 眾人還在閑扯,大門推開,隻見幾個麵色冷峻的漢子,快步走了進來。 演武場上的外門弟子,趕緊躬身齊道: “大師兄。” 領頭那人身形高大,正是許青山在數月前見過的“大師兄”。 這位大師兄趙海龍,已經是內勁三層巔峰,毫不遮掩渾身的氣血威壓。 對於一幫外門弟子的問候,他並未理會,大步朝前走去。 眼睛卻瞥到了許青山,這才停下腳步,抬眉看了一眼。 “是你?”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趙海龍認出了許青山,這倒讓許青山有些意外。 畢竟那已經是大概一年前的事了。 許青山躬身道:“大師兄好。” 趙海龍上下掃了一眼許青山,微微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筋骨氣血奇差的有錢公子哥,居然真的入了外勁,如今還混進了遊龍武館。 “啥時候能練到大師兄這樣的境界啊!” “大師兄可是得了館主親傳的,不隻是遊龍掌法,還有那遊龍棍法!” 許青山默默聽著,想不到除了掌法,居然還有另一套棍法? 演武場上,又隻剩了一幫外門弟子。 眾人對許青山也沒了新鮮興趣,開始互相交流武道心得。 許青山晾在一旁,一言不發,也隻是默默聽著。 過了一會兒,漆黑的大門再次打開。 一個身穿青衣的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他路過演武場,卻稍微停了幾步,皺眉盯了許青山幾眼,這才又慌慌張張朝裡跑去。 這倒讓許青山有些摸不著頭腦。 很快到傍晚,眾人便去後院吃飯,許青山默默在後麵跟著。 二師兄朱遊卻突然走了出來,對許青山道。 “許兄,你來一下。” 朱遊的語氣,讓許青山感覺有些怪異。 他也沒有停留,跟著朱遊往後院而去。 兩人穿過後院,徑直來到了寬敞的“議事堂”。 堂內站著兩人,正是大師兄趙海龍,和師姐顧冰兒。 朱遊將許青山領進屋,便轉身出去了,並把門帶上了。 許青山心生疑惑,卻也未動聲色。 如果真有危險,憑借各種符籙仙法,加上那摧心拳,自己倒是有信心逃出去。 “大師兄,師姐。” 許青山躬身見禮。 顧冰兒站起身來,開口道: “我們遊龍武館收弟子,還是要摸一下來路,這個請你勿怪。” 許青山默默聽著,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差人去打探了下,得知你是北新巷鐵匠鋪的掌櫃。” 許青山道:“不錯,那間鐵匠鋪,正是我開的。” 顧冰兒頓了頓,說道: “其實,我也剛好準備去鐵匠鋪找你。” “哦?”這倒讓許青山有些意外。 大師兄趙海龍,拿出了一把黑黢黢的菜刀,開口道: “這可是,你家做的?” 許青山心下有了判斷,開口道: “不錯,是我家小店做的。” 顧冰兒露出一抹欣喜,但旋即恢復了尋常麵容,開口道: “這把刀做得很好,其實我有樣兵器,也想找您鍛打一下。” 她語氣變得緩和,甚至稱呼都改成了“您”字。 許青山道:“是什麼樣的兵器,我需要先看一看。” 趙海龍轉身,走到屏風後麵,回來時手中便多了一個兵器。 隻見,竟是一根棍。 這棍精鋼材質,大概到胸口的高度,卻有小臂那麼粗。 棍身上有斑駁繁復的紋路,仔細看去竟是盤龍的花紋。 趙海龍把那棍子,遞到了許青山麵前。 許青山接過,發現這棍確實極為沉重。 他簡單看了看,說道: “這棍可以鍛造處理。” 顧冰兒麵露欣喜:“可以做到這菜刀般堅韌?” 許青山道:“這棍底層材質,比菜刀要好太多倍,處理完自然比菜刀要堅韌。” 趙海龍道:“那便煩請許兄,幫忙鍛造處理,請問需要多少銀錢?” 他稱呼“許兄”,而不是“許師弟”,自然是因為許青山還未拜入內門,還不算顧遊雲的弟子。 許青山想了想,道: “我既然已拜入遊龍會館,自然不好收取銀兩。” 顧冰兒道:“這樣吧,你的入門費和後續每月費用,都不用交了。” 她想了想,又道: “我知道你想拜入內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這個我和大師兄做不了主,等你修習入門掌法有所成,我們會和師父商量。” 許青山道:“那便多謝大師兄和師姐。” 趙海龍走到許青山麵前,正色道: “鍛打這把遊龍棍,對我武館甚為重要,還請許兄務必認真對待。” 許青山道:“大師兄放心,這把棍,我會認真處理。” 趙海龍又道:“此事,不可跟任何人提及,包括武館內的任何其他人。許兄拿回去鍛打,也不可被人瞧見。” 許青山道:“好的,我遮人耳目即可。” 趙海龍和顧冰兒抱了抱拳:“那便拜托許兄。” 許青山道:“那我今晚便需要帶回去,鍛打處理。” 趙海龍道:“今夜便可處理完嗎?” 許青山道:“明早便可以帶回來。” 趙海龍轉身,又去屏風後麵,拿來了一個長方黑匣子,將那“遊龍棍”裹了裹,放入盒子之中。 “不是我不信任許兄,此事關聯重大。 今天許兄隻管空身回去,晚上我會把遊龍棍送來。 明天一早,我也會來取。” 許青山道:“那這樣更好,我還省力些。” 事情已經談妥,許青山便不再多留,轉身出去了。 對於不該問的,他一句也沒問。 比如這棍子是給誰鍛的,要拿去乾什麼之類。 許青山隻把自己當成尋常鐵匠,接了一個活兒而已。 今夜鍛打,明日交差了事。 讓趙海龍和顧冰兒,欠了自己一個人情,怎麼看都是值當的。
第二十九章 遊龍棍(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