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威壓與威脅(1 / 1)

礦蟲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多了甚至會引起礦洞坍塌。   他手指輕彈,一團火球朝那黑色甲蟲飛去,瞬間將其包裹。   過了一會兒,火焰漸熄。   可那黑色甲蟲,卻安然無恙,抖了抖身子,在地上一頓亂爬。   許青山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燒不死?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起腳來,腳上灌注武道氣血,外加練氣仙法,朝著那甲蟲用力踩了下去。   “咯吱”聲傳來,那甲蟲碎成了幾塊。   許青山低頭細瞧了下,這甲蟲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品種。   洞外傳來響動,許青山起身,破開禁製走了出去。   “小許道友,我又來收月例了。”   來人正是青陽宗在礦區的執事,尚勇道友。   許青山輕拍儲物袋,兩百塊礦石便飛了出來,同時點出十塊靈石的治安費,遞給了尚勇。   “多謝小許道友。”   尚勇清點了下,收入儲物袋中。   許青山想要問下礦蟲的事,猶豫了下卻沒有開口。   萬一這礦蟲,是因為自己不常回來出現的,開口問了反而招了麻煩。   許青山忽又想起一事,開口道:   “陳妍道友,應該出關了吧?”   陳妍閉關兩年,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已經出關了。   尚勇道:“兩個月前,陳妍道友出來了一趟,但又用靈石繳納了兩年租金,便繼續閉關了。”   許青山默然不語。   尚勇拱了拱手,踩上飛劍,化作青光離去。   許青山袖子一翻,召出大黑棺,化作一道黑影,朝著坊市而去。   出清礦石,又補給了大量丹藥符籙,還另外采購了幾張“驅蟲符”,準備放在礦洞內用一用。   采購完畢,許青山踩著大黑棺,徑直飛向了“百工坊”小鋪。   煉器師劉大能,一眼便看到了許青山。   “許道友,好久不見,這棺材看上去用的還順當。”   許青山笑道:“劉道友給修復了飛行陣紋,當真是又快又穩。”   劉大能哈哈笑了笑:   “許道友此來,是要修理還是采買?”   許青山已經走入鋪內,大黑棺懸浮著,在他身後跟了進來。   “還是我這棺材,得讓你再幫忙瞅瞅。”   劉大能轉頭朝大黑棺瞧去,卻是瞪大雙眼,提了口氣。   “你這棺材,怎的材質都變了?”   他走上前來,用手輕撫著棺壁,滿目震驚。   許青山道:“我一直用它儲存炎金礦石,如今看來,這棺材的基底材質,確實發生了變化。”   劉大能露出震驚且疑惑的神情:   “實在是……不可思議。”   許青山走到劉大能身邊,開口道:   “此來,我是想找劉道友,幫我看下這道陣紋。”   說著,指了指大黑棺的下沿。   劉大能低頭細瞧,又摸了摸開口道:   “這道陣紋,我上次就有看到,但之前已經隱沒的快沒了,怎麼如今卻浮現了出來?”   “可能也是受礦石浸染影響。”許青山隨口說道。   劉大能細細看那陣紋,開口道:   “實在慚愧,我陣紋之道普通,隻能看出這是一道火係陣紋。”   “火係陣紋?”   劉大能道:“從陣紋行進路線觀察,確實是火係陣紋。”   他摸著下巴琢磨了下,道:   “但具體何用,我實在是看不出來。”   許青山愣了愣,半開玩笑的說道:   “難道是火化用的?”   誰知劉大能咂了咂嘴:“也不是沒有可能。”   許青山默然無語。   那陳妍道友老說這大黑棺“晦氣”,難道還真被她說中了?   劉大能又開口道:   “我有一位師叔,是精於陣紋之道的,他下個月剛好要過來青陽山。許道友願意的話,下個月可以再來一趟,讓我師叔幫忙看一下,或許能夠修復。”   許青山想了想,心中有一絲疑慮,但還是開口道:   “那我下個月,看一下時間,如果剛好有空的話,就過來叨擾。”   言罷,許青山拱手作別,這便出了百工坊。   大黑棺迎風而起,朝著礦區飛去。   回到礦區,進入礦洞,許青山拿出剛買的驅蟲符,裡裡外外貼了一遍,這才返身穿越回殷國。   ……   殷國。   兩日後,遊龍武館。   “許師弟,你來一下。”   大師兄趙海龍從外麵回來,在後院撞見許青山,便開口說道。   許青山躬身應了聲,卻覺得有些奇怪。   趙海龍的住所,在後院較深處,是三間敞亮的大屋,甚至還有個獨立的小院子。   許青山是第一次來,覺得有些新鮮。   但也沒有仔細觀瞧,便跟著趙海龍進了房間。   步入寬敞的大屋,趙海龍隨手把門關上了。   許青山恭謹站著,心生古怪。   趙海龍繼續往裡走,許青山便跟了進去。   一間狹小但整潔的書房內,書架、桌椅齊全,書架上甚至擺了兩排書。   但明顯趙海龍並非讀書之人,那些書冊都還很新,甚至沒有翻動過的痕跡。   而此刻,許青山卻望著桌上的物件,麵色冷峻。   隻見麵前的桌上,竟然擺著兩個一模一樣的錦盒。   這錦盒許青山認得,正是前日周虎拿來的那種,錦盒裡包著純金的葫蘆。   許青山默不作聲,等著大師兄開口。   趙海龍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兩個錦盒,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說道:   “金錢幫送來的,其中一個是給你的。”   許青山開口道:   “原來如此……他們有送到我的鐵匠鋪,但我拒收了,畢竟我與金錢幫,並無實際瓜葛。”   趙海龍道:“這些事情,你我師兄弟沒有當麵聊起過。   中間金旺來和周虎,亂說了些話,可能導致互相都有些誤解。”   他看了看許青山:   “我原本真的以為,你跟金旺來,私下是有些交情的。   所以這兩年裡,你不接武館任務,我也由著你。”   許青山愣了愣,心道原來如此。   “我與金錢幫,確實沒有往來。”   趙海龍眼睛瞇了瞇,開口道:   “我與金錢幫,是有些私下往來的,但也是為了武館的將來,不得不為之。”   他站起身來,背起手望向窗外:   “師父他老人家整日閉關修行,偶爾出去行走,關心的也隻是所謂的江湖事。   他不關心武館生濟運營,並不知道讓武館在正元城立足,需要消耗些什麼。   你可能不知道,七八年前,遊龍武館還擠在西城的小巷子裡,我們師兄弟是睡大通鋪的。”   說著,趙海龍轉過身來,摸了摸桌上的錦盒:   “師父終究會老,需要有人為武館的將來打算,遊龍武館終究會有下一任館主。”   趙海龍忽然看向許青山,沉聲道:   “許師弟,如果這份禮,是我讓你收的,你收不收呢?”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血威壓,從趙海龍身上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