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蠻熊功(1 / 1)

回到鎮上,已經是深夜,他等過了子時才回到家。   柴火有些濕潤,他放在院內,留著明天曬乾。   他持斧小心地進入屋內,確定沒有危險,這才心頭微鬆。   現在林伯一家已經睡去,他也不好去問,今天有沒有人來找他。   楚俊和楚英才都去了山裡,誰會叫他去長民江?   還是說,邀請他去東海?   西邊和南邊也有水,但都是溪流,應該不會邀請他去著兩個方位。   他今天在山裡,也都是避開溪流走的。   “先看今日運勢,若是還有危險,現在就睡外麵去。”楚江心道。   腦海中再次溝通羅盤,方位浮現變化。   北方再次浮現赤紅血光,大兇之兆,應在水中。   東邊無波無瀾,沒有變化。   西邊浮現白光,刀兵之災,應在林間。   南邊浮現黑氣,十分純正,應在山林。   中間浮現一絲赤色,浮現模糊的房屋輪廓。   守家小吉,好事登門!   楚江心中微喜,明天可以不出門了,安心在家待著。   得知運勢,安心睡下。   一夜無話。   清晨。   咚咚   敲門聲響起,一道粗獷憨厚的聲音響起:“江哥兒,在家嗎?”   楚江從床上醒來,回了句:“在家,等我片刻。”   穿好衣服,走出屋子,楚大熊站在門外。   他就靜靜站在那裡,姿勢甚至看起來有幾分慵懶,但卻給楚江一股極大的壓迫感,就像是一頭棕熊站在那。   “大熊,你怎麼來了?二熊身體怎麼樣?”楚江問道。   “命保住了,多謝江哥兒昨天相救。”   楚大熊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書,遞給他:“這是我家的蠻熊功,以後就是你的了,隨你給誰。”   “這是作甚……”楚江剛一開口,卻是想到了吉兆。   這就是吉兆?   但這是昨天的吉兆,還是今天的?   “三弟不在了,我就這一個二弟,我也沒什麼能感謝的。   這蠻熊功還是有用的,以後有事你找我,我要是說一個不字,就是沒卵的娘們。”   楚大熊甕聲甕氣地道。   將蠻熊功塞在他手中,頭也不回地走了。   楚江沒有追上去,他確實需要一門武功,雖然這門武功可能不怎麼好。   他回到家中,翻開了蠻熊功,功法內容不多,隻有一些動作,呼吸吐納的方式。   但楚大熊卻標了注解,還有他修煉,以及他長輩們修煉心得。   密密麻麻的內容,將書籍填滿。   楚江看著上麵內容,分為:熊運和熊晃。   “熊運,乃是熊的運動,休息方式,雙拳成掌垂於腹,上晃下劃目環視……”   “以腰、腹為軸,上半身按順時針方向搖晃,雙拳隨之經右肋部、上腹部、左肋部、下腹部畫圓……”   “以腰、腹為軸,上半身按逆時針方向搖晃,雙拳隨之經左肋部、上腹部、右肋部、下腹部畫圓……   慵懶如熊不顯力,藏力於身返璞真……”   楚江看著上麵內容,這些動作看起來更像是體操,練習起來不難。   模仿著熊的動作,呼吸,搖晃身子。   他繼續看下去,不由樂了:“這熊晃,倒是編的挺霸氣。”   “熊晃:練得一身瘋熊力,搖頭晃腦撞天倒……熊煉打熬身氣血,單臂一晃三十石……”   單臂三十石,那可是三千六百斤力道,就算是大蟲來了,也得趴下!   “無論是熊晃,還是熊運,都隻是模仿熊的站立,行走,還有拳掌,並沒有什麼固定的招式。”   楚江記著上麵內容,越看越深刻,就像是刻在了腦子裡:“難怪看楚大熊有些像棕熊,自幼練習,已經融入到骨子裡。”   他不知道楚大熊,有沒有練到單臂三十石,但之前楚嶽說的三四百斤,肯定不止。   他現在的力道,都有兩三百斤,但絕對比不上楚大熊。   楚大熊給他的壓迫感,甚至還在那灰狼之上!   “看來,這蠻熊功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差,隻是當初的楚雄南練的不到家。”楚江心道。   楚大熊那身體,練習這功法最合適。   很快,楚江將所有內容記錄下來,他看了看蠻熊功,小心地放起來。   他雙臂垂於腹部,按照熊運之法練習。   隨著動作,身體上提時吸氣,前俯時呼氣。   赤珠熱氣一縷縷進入體內,楚江感覺呼吸之間,赤珠的熱氣,以極快的速度融入自己四肢百骸。   隨著熱氣融入速度加快,赤珠釋放的熱氣也變多了。   楚江感受著大量熱氣入體,渾身如同暖爐一般,充滿了力量。   閉上雙目,感受著身體的那股熱氣。   氣血!   蠻熊功,打熬自身氣血,那熱氣就是氣血之力,也是人的精氣,亦是力道!   他調整著呼吸,練習著蠻熊功,也思索著蠻熊功內容。   慵懶如熊不顯力,藏力於身返璞真。   這是熊運之法,平日看起來慵懶,不顯露絲毫力量,將一身力量藏匿在體內。   動手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是熊晃,舉手投足千斤力。   當然,這隻是蠻熊功的描述,楚江也不知道,是否真能練到三十石力道。   一直練到中午,楚江感覺自己力道大了不少,這才淘米煮飯。   “江哥兒。”   一道呼喚聲傳來,兩道身影走了過來。   “清河,靜嫻。”楚江詫異地道:“你們怎麼都回來了,這還沒月底呢?”   “布莊出了點事,小姐讓我們歸家了。”林靜嫻道。   “學堂也出事了,夫子死了。”林清河道。   “夫子死了?”楚江一震:“怎麼回事?誰害的?”   “一大早死在了家中,還是我們去叫,發現夫子沒了氣息,心臟都被掏空了。”   林清河道:“現在捕快已經封了學堂,我們不用讀書了。”   “你小子,不讀書是不是開心了?夫子都出事了,你小子臉上還有笑意。”楚江瞪了他一眼。   林清河連忙擺手:“不讀書我開心,但夫子死我是真難過,雖然他說話很難聽懂,脾氣古怪,但我也知道是為我好。”   “布莊又出了什麼事?”楚江問道。   “布莊也死了人,兩個女工被淹死在染缸裡,沒了腦袋。”林靜嫻臉色蒼白,頗為害怕地道:“幸好昨夜我沒有起夜,不然我怕是也在染缸裡了。”   “布莊也出了命案?最近真是不太平。”楚江皺眉道。   “對了,我爹讓我來喊你,請你去幫忙殺魚,張記商鋪給二十文錢。”林清河道。   楚江眉頭一條,二十文錢,難道這才是今日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