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暗室之內,有著三口箱子,周圍的墻壁之上掛著十多顆夜明珠,正在散發著光亮,每一顆看上去都價值不菲。 一旁的有一個箱子微微的開了一個小口,裡麵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芒。 王五六將三個箱子一個個的打開,除了那一箱子白銀之外,還有一箱子女子樣式的首飾,另外一箱子隻是一件充滿血汙的衣服,血跡似乎乾了並沒有很久,以及一柄斷劍,王五六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箱子背後的事情並不簡單,很可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時間不等人,王五六將箱子一個個的搬了出去,順便將墻上的夜明珠也都一一帶走,隻留下了光禿禿的墻壁以及空蕩蕩的屋子。 此時的王五六正在劉府外,看著地上的三個箱子以及手中的麻袋,犯了難,如果一個個的帶回去的話,不免慢了一些,但是自己隻有一個人,沒辦法一次性全部都帶回去,至少也需要兩次。 原本王五六想著隻是千兩白銀自己完全可以帶走,但是現在多了兩個箱子以及一麻袋的夜明珠。 王五六環視四周,劉府的附近有一條河流,倒是一個不錯的藏匿地點。 他帶著裝有首飾的箱子緩緩的來到了河邊,警惕的看看了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搬著箱子直直的跳入河中,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將箱子放在了裡麵。 隨後回到原地將一箱子白銀以及那官服,斷刀帶回了家裡。 王五六居住的地方就在長安街的附近,靠近城門的地方,李宇抱著箱子捏手捏腳的推開房門,這間房子是王五六租來的,有兩間屋子緊挨著,前麵有一個小院,在永寧縣屬於中等偏上的房子。 王五六緩緩的將箱子放在自己的床底下,床底下有一個暗格,就是王五六用來藏自己所“借”來的財物。 他盡量保證自己不發出聲音,防止吵醒王小魚。 就在他將箱子放入暗格之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王五六準備將自己濕透的衣服脫下來,脫到一半的衣服僵在了空中,因為他看到了王小魚正站在自己的門口,手中抱著一個布娃娃,眼神中透露出一點生氣,還有一點委屈。 她慢慢的走到王五六的麵前,把娃娃丟在了王五六的身上。 王五六看著王小魚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他拿著王小魚丟來的娃娃在王小魚的眼前晃了晃。 原本王五六還很好奇,王小魚怎麼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門前,他想了很多種可能性,失眠?尿急? 但是接下來王小魚的話,讓王五六突然內心揪了一下。 “你為什麼自己出去不帶我!你...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王小魚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嘴唇緊緊的抿著,眼睛開始變紅,淚珠在眼中不斷地打轉。 王五六忘記了年僅八歲的王小魚,五歲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然後就一直跟著自己,他一直都忽略的王小魚的內心,是啊!王小魚現在隻有他了。 王五六緩緩的蹲下來,將王小魚抱在了懷中,隨後輕輕的用袖子將王小魚的眼淚擦去。 “不哭了,我錯了,下次不管去哪裡我都帶著你,好不好?”王五六輕聲說道。 “不許騙人!”王小魚的眼睛依舊發紅,但是淚珠已經不見了。 “你都出去一個時辰了沒有回來,我還以為你自己走了不帶我呢!” 雖然現在王五六很想問王小魚是無意間還是什麼原因發現自己離開,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時候,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將王小魚先哄好了。 王五六將王小魚帶回到房間,給她蓋好被子,隨後講了兩個自己從前老頭子給自己過的兩個故事。 醜時三刻,王小魚終於睡了過去,看著床上散發出勻稱呼吸的王小魚,王五六懸著的心的放了下來。 隨後王五六回到了屋內,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正在思考明天劉聰是否會報官,按理來說,如果這些東西來路不正當的話,劉聰應該是不可能報官的,不然結果就是他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但是如果劉聰真的報官的話,也不可能查到自己的頭上。 但是現在王五六最在意的是這件染血的衣服,以及那一柄斷劍,這柄劍的材料並不常見,一般是配備給官吏所使用的,而這個衣服的材料看上去也像是官袍。 那為什麼這兩件東西會出現在劉府呢?這件事情和劉員外有沒有關聯呢? 如果有官吏失蹤的話,應該會引起不小的波動,上麵的血跡乾涸的時間並不長,說明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 但是為什麼自己一點消息沒有呢,那可能就是有人故意隱瞞。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可能性隻有一種,那就是這件事情可能和知縣有關。 不過王五六也沒有想的太過深入,因為八字還沒一撇呢,具體的事情還需要慢慢探查。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將銀子不著痕跡的,分發給那些被劉聰欺淩過的人家。 卯時三刻,王五六穿好自己的官服,剛準備出門。 突然想起來,昨天答應王小魚的事情,去哪裡都要帶著她,但是現在時辰還早,加上昨日王小魚醜時才睡下,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剛準備離開,就聽到後麵響起了王小魚的聲音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王五六回頭,看見王小魚已經收拾好了,但是披散的頭發證明了她出來的很著急。 隨後王五六把她帶回屋子,給她梳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可愛的小辮子。 這三年來一直都是王五六給王小魚紮辮子,曾經王小魚也嘗試過自己紮辮子,奈何年紀太小,胳膊太短,紮得辮子看上去十分怪異。 王小魚雖然年紀小,但是看上去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離開之前王五六還特地照了照鏡子,王五六的長相不說千裡挑一,也算得上是玉樹臨風,尤其是穿了官服之後,將王五六的身子勾勒得更加挺拔,頗有一股英氣。 永寧縣還有不少人給王五六說媒,畢竟有官職在身,而且長得也不錯,倒是很多待嫁閨中的女子心中理想型。 但是王五六一一回絕,原因是王五六想要出去闖一闖,不想局限於永寧縣。 但事實卻是因為顏值,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王五六帶著王小魚來到了長安街上,每路過一個攤位,王五六就會熱情的和攤位老板打招呼。 老板們也很熱情,什麼東西都會塞給王五六一點。 以至於王五六身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已經掛滿了,反觀王小魚正拿著一個棉花糖津津有味的吃著。、 隨後王五六把王小魚安置在一間客棧內,並叮囑她不要亂跑。 客棧的老板名叫張順和王五六認識三年了,自打王五六開始做巡捕的時候,張順的客棧就開在這裡,一來二去兩人倒也算是比較熟,為人也信得過。 因為今天王五六需要去巡捕司匯報情況,巡捕司每三天需要所有的巡捕匯報一次關於自己所管理街道的治安情況等信息。 王五六來到巡捕司,剛來到門口,就看到前麵看守的幾門麵露苦色。 “兩位兄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看上去臉色不太好?”王五六問道。 “是五六啊。”其中一人緩緩開口“別說了,今天巡長大發雷霆,把巡捕司的所有人都訓了一遍。” 巡長名為陳安,是巡捕司的頭兒。 王五六緩緩的走進巡捕司,巡捕司的規模在永寧縣僅次於縣衙,是一所三進三出的大別院。 剛來到外堂,王五六就看到了一臉鬱悶的柳大壯,柳大壯是一個小統領,算是王五六的頂頭上司,今年大概三十歲,為人和善,是一個九品武修。 “怎麼了頭兒,發生什麼事了,讓巡長大發雷霆。”王五六靠近柳大壯好奇的問道。 見到王五六,柳大壯把王五六拽到一邊,瞅了瞅四周低聲說道“巡長就是自己被上邊的人訓了,有氣沒處使,在我們這些下麵的人身上發泄發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什麼事啊?”王五六好奇的問道。 “丟錢了”柳大壯附在王五六的耳邊輕聲說道。 “丟錢!”王五六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昨天從劉府“借”來的千兩白銀。 但是千兩白銀,而且是劉府的不應該讓巡長大動乾戈啊。 就在王五六疑惑之際,柳大壯微微嘆氣。 “對啊!你說這千兩黃金怎麼說丟就丟了呢?” “千兩!黃金!”王五六猛地抬頭,並不是劉府的事情。 千兩黃金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隨後柳大壯雙手插在袖子裡,搖了搖頭說道“據說是那裡下派來賑災的。” “哪裡?”王五六說道 “還能是哪裡!”柳大壯指了指上京城的方向。 “連人帶錢全部消失了!” 王五六聽到柳大壯的話,嘴裡念叨著“連人帶錢。” 對上了! 劉府發現的官服以及斷刀,可能就是上麵派來賑災的官吏的衣服以及佩刀。 但是如果是那裡派來的不應該隻有一人,應該有高品階的修士同行,就單論整個永安縣,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七品修士而已。 具體的經過柳大壯也不知道,隻知道昨天知府在城門等了一天,沒有見到人,後來派人出去尋找,隻是在一處樹林中發現了帶有黃金的箱子,但是隻有一個箱子,裡麵的黃金不翼而飛。 而且上麵還有血跡,應該是那名官吏的血。 出去尋找的人正是陳安,因為賑災款丟失,知府大發雷霆,把氣全都發泄在了陳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