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打臉,但又能如何? 習德宗對李拓餘則方不滿到極點,但又能怎樣?請顏卿重回天筆司學堂?或者擔任教員? 這已是不可能的妄想! 天筆司安樂縣那群狗東西還是得維護,至於在內部如何懲罰,就交給長老會。 習德宗並不擔心餘則方是否修邪術,他擔心的是因此而造成的惡劣影響。 李拓餘則方萬一拍拍屁股走人躲進深山老林,承擔責任的就是自己這個上官。 他理解兩位下屬,除掉顏卿目前來看是最好的辦法。這種小事還不用匯報長老會,萬一顏卿越來越強,隻怕日後悔之晚矣! 身邊還有幾名教員,此時不宜妄動,先打探清楚顏卿落腳之處再做決定。 與安樂縣那兩人相比,習德宗稍稍要點臉。如果換成李拓等人,這會兒估計已派人去埋伏了。 顏卿當然不知道這些,當一個人將修煉變成一件愉悅的事,那麼他離成功也就不遠了。 享受著仙神元力的洗禮,顏卿不斷的壯大自己。 等他從修煉中醒來,竟發現第二筆進場的畫生都在看他。 怎麼回事?你們畫你們的,等我乾嗎? 他是享受了仙神元力,可第二波的畫生不同,顏卿成功以後,他們的畫作就消失了,無論怎麼塗怎麼畫,仙壁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一片空白。 試了幾次以後,所有畫生都停手,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倒是有機靈的想到會不會與顏卿有關,但不敢問。 顏卿怎麼也不會想到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至於影響到第二波畫生,與第一次作畫的時候一樣,是仙壁的問題,畫作太出彩。 看了周圍畫生的表情,顏卿估計和上次一樣,唉!不能怪我顏某人,要怪就怪仙壁眼界高。 顏卿沒敢逗留,輕輕一躍已在幾丈開外,被自己嚇了一跳,落地的時候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這一次的效果這麼強? 有些不敢相信的顏卿再次躍起,這一次落地很穩。證實了實力的提升而不是幻覺,顏卿高興地發足狂奔。 等所有畫生垂頭喪氣地出場,問過以後習德宗才弄明白怎麼回事。 安樂縣有過一次,哪會料到中州也是這麼個結果。 朝誰發火去?正主都跑了,罪魁禍首正是顏卿。 無奈的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趕走一群耷拉著臉的畫生,窩著一肚子火的習教長無比心煩! 這個顏卿走哪兒作畫就禍害到哪兒,真讓人討厭! 顏卿在飛奔,實力的提升給他帶來全新的感受,身體與心情一樣愉悅。 越往下跑山路越來越寬,速度也是越來越快。突然心生警兆,一陣危機感襲來。 顏卿以最快的速度停下,可為時已晚,一頭紮進了漁網。 當然,那不是漁網,具體地說是一種黏稠加拉扯的感覺。 四周空無一物,根本沒有漁網。 奔跑時巨大的慣性突破剛才的阻滯,顏卿的身體恢復靈活。 但這才是最要命的,自投羅網。他感知到自己進入了類似陣法的範圍內。 伸手向外推,身體一米多遠的位置碰到阻礙,觸感像塑料膜,還很厚,有彈性。 無論怎麼用力,都推不開那層阻礙。 真的是傳說中的陣法? 顏卿一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都試了,每一個方向都相同,當然,還有頭頂。 是天筆司的長老出動了?為了對付我這個小人物? 記得花郎中說過,陣法最厲害的是天運司,沒聽說天筆司也會陣法。 布陣法的人呢?怎麼不出現?如果我是他的獵物,都落網了,還在等什麼?看笑話? 想到這裡,顏卿突然悟了。 還真有可能。如果我露出慌張害怕,布陣的人說不定真的在看笑話。 先是餘則方,再就是這個不知名的陣法,天筆司是真不會放過我! 除了天筆司,沒有任何仇人。 為了不被看笑話,顏卿乾脆席地而坐。剛得仙神元力,其實很想痛痛快快找餘則方再戰一場,哪知道竟然玩這個。 醒過來的顏卿戰意高昂,仙壁的仙神元力讓他提升不少。人像壁比肖像壁更難,但收獲也更多,輸出的仙神元力遠非第一第二次可比。沒有人可以練手,所以剛才隻能發足狂奔。 顏卿猜的沒錯,是有個人偷偷躲在暗處,想看他的笑話。 笑了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顏卿很快停止試探,蹲在地上不慌不忙很悠閑的喝起了茶。 這不合常理。難道他不著急不慌張嗎? 再等一會兒,見顏卿依然故我,暗處的人忍不住從隱蔽處走出來。 一身黑衣黑褲,帶著黑色頭罩,裝扮與餘則方沒有區別。 顏卿一看到他,就知道黑衣人就是餘則方,左手臂位置的衣服有一道口子。 看不了我的笑話,果然藏不住,沉不住氣。 顏卿就當沒看見,自顧自喝茶。他感覺如果沒有陣法,自己也許可以同餘則方一戰。在破掉陣法前,他不想浪費精力。 餘則方在外轉了一圈,還嘖嘖有聲。 顏卿不想說話。明明兩個人之間看著什麼也沒有,但在此刻卻像隔著天塹。 這個狗東西! 我不能氣急敗壞,我越急,他越開心。想我陪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門都沒有! 顏卿就是不搭理他。其實他很好奇,餘則方怎麼會這一手。 陣法屬於術中的一種。難道畫道也有術?師父沒有提及畫道的術。 不對,師父提到過術。在被其他長老圍攻的時候,陷入術法,破困而出又被黑衣人圍攻。當時沒有細看這部分,光想著找兇手的線索。 顏卿神遊物外,決定脫困後再重新看看師父的手記,反正都在儲物袋裡。 顏卿那種看風景的閑散樣子,卻把本想耍猴戲的餘則方弄得很鬱悶。 他不著急?也不怕我?為何不理我?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喝茶。這小子身上定有儲物袋此類的寶物,茶壺茶杯不可能是變戲法變出來的。隻有一種解釋,儲物袋。 餘則方貪婪的目光在顏卿全身上下搜尋。 貪欲讓他不得不開口,今日殺人奪寶。 “顏卿,裡麵舒服嗎?” “問令尊。”顏卿竟然點起一根煙,他想試試煙氣往哪兒飄。 “何意?”餘則方沒轉過彎,隨口答道,眼睛盯著顏卿嘴裡叼著的煙。 “不懂裝懂沒意思,裝傻充愣同樣沒意思。你都是有兒子的人。”顏卿嘗試吐煙圈,沒一次成功,但還是玩得不亦樂乎,至少看起來自得其樂。 心裡卻很著急,煙氣吐出以後,幾乎沒怎麼動,很快就消散的無影無蹤。煙氣哪兒去了? 餘則方這才理解剛才這貨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裡麵舒服嗎? 顏卿:問你爸爸。(隻有我和你爸爸知道裡麵舒不舒服) 這狗東西問候了我兒的祖母! 餘則方氣的牙癢癢,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但沒有破口大罵。 既然問候了兒子的祖母,餘則方想到了寶貝兒子,都失蹤好幾天了。他並不懷疑顏卿,就是問問。 “你將光灼藏到了何處?”餘則方很平靜的問道。 “姓餘的,真是夠不要臉的,你那寶貝兒子明明是被你同夥帶走的,你卻來問我要人。說清楚,就是和你一樣龜束的人帶走了你的寶貝。”顏卿並不怕餘則方,他不願被誣陷。 “一樣龜束的人?何人?”餘則方再問。 “就是一身作烏龜打扮的人,臉都不敢露。”顏卿解釋道。 餘則方不在意顏卿的諷刺,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帶走兒子的是他們。兒子可以慢慢找,顏卿必須要清除。 “顏卿,上次僥幸被你活下來,這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有什麼遺言盡管說。如果你願意說出白狐的下落。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並且留你全屍。” 餘則方臉上很淡定,但心裡卻在盤算白狐與顏卿手裡的儲物袋。一定要弄到手! 顏卿經歷過幾次生死,再沒有以前的緊張情緒與臨死的恐懼。 雖然還找不到破解之法,但他卻有著沖破一切的自信,三次仙神元力的輸入,不但壯大了他,更讓他多了在這方世界活下去的自信。 餘則方不免有些自大,這是個機會。顏卿正好趁這個機會了解一下畫道的術:“餘則方,我想知道你用什麼陣法困住我的?” 餘則方嗤的笑了出來:“虧你顏卿還是個畫生,這不是什麼陣法。而是畫道中的術:籠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