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下1個目標筆峰山(1 / 1)

大顏不慚 丁不 4947 字 2024-03-17

顏卿的舉動再次打臉天筆司,習德宗氣得差點兒摔杯為號。   再次接受了仙神元力的注入,加上最近一段時間跟隨酒肉和尚修煉,顏卿信心滿滿,充滿了戰鬥的欲望。可惜天不遂人願,返回的途中沒人惹他生氣。   到了中州府署門口,守門的兵丁熟了,顏卿一路通暢到了後堂。   陳相寧夫婦對顏卿的到來極為高興,不但帶來了水果,還有新釀的美酒。   “舅舅,這是我新釀的烈酒,泡了藥材的仨月以後才能喝,沒泡藥材的隨時可以喝。”   酒付美娥不關心,她隻關心水果,都沒喊丫環而是自己直接接過水果給放了起來,爹娘那兒必須得再送一點。   “聞著味道就知道是烈酒,香氣撲鼻。可惜你舅娘不讓多喝。”   陳相寧聞著烈酒酒蟲難耐,奈何家中雌虎兇狠。   “對了,香義,經濟學中提到的金融學,何時有空給寫出來,缺了金融學無法一窺經濟學全貌,叫人難受!”   陳相寧故作讀書讀到一半就沒了的難受樣。   “等過些日子,我回大義莊再寫,得好好想想。”   顏卿其實是後悔的,修仙世界寫什麼經濟學,給自己招惹麻煩!   付美娥最關心的自然就是女兒,聽顏卿說起小乖胖了一些高興的不行。然後再聽說小乖帶著兩個小跟班挖蚯蚓捉昆蟲,陪著白大一家抓老鼠找吃的……   付美娥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家畢竟是官宦之家,雖然是新晉,但好歹是官家的貴女。比不了世家大小姐,總得像個淑女吧。   聽顏卿說來,小乖哪有成為淑女的可能,活脫脫就是個野孩子!更有可能還是個小魔王!   付美娥一心想把小乖養成知書達理的淑女,看來自己的念想是要成為奢望了。   陳相寧與付美娥到底是老夫老妻,哪會不知付美娥心裡在想什麼,忙著出聲安慰:“莫要擔心小乖,年紀還小貪玩本就是天性。我小時候比小乖還頑皮,等過幾年懂事了就好。再說有孫媽在照看,你擔心什麼。”   付美娥本想說什麼,一看顏卿在場嘆了口氣後隻好把擔心憋在肚子裡。   孩子若是快快樂樂長大也沒什麼不好,一想到兒子讀書的辛苦,付美娥又覺得舒坦了不少。   從府署告辭出來,陳相寧給顏卿安排了馬車相送,一想到馬車不是自己的,顏卿斷了逛洛城的念頭。   一路慢悠悠的走,顏卿受不了顛簸,讓車夫不要走的太快。   顏卿剛走,陳相寧就迎來宮中的內侍,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來的是聖旨,而且還是自己高升的聖旨,直接進入朝廷中樞的聖旨。   這讓陳相寧幾疑是不是在做夢?他從未想過能在五十歲之前進入朝廷中樞。雖然聖旨當中沒有說具體職位,但明白無誤的寫著進朝廷任職。   頒旨的內侍在喝了顏卿剛送的烈酒之後,毫無隱瞞的告訴他,直接進中樞,尚書省任職。朝廷三省九部都在爭奪陳相寧,最後尚書省左丞長孫賢勝出,爭取到了高升的陳相寧。皇帝本人一錘定音。   就算是內侍酒後吐真言,陳相寧還是不敢相信!   難道是恩師發揮作用?   喝高興的內侍提到顏卿與顏氏經濟學,陳相寧這才恍然大悟!   顏卿封侯了!   原來自己高升是沾了顏卿的光,包括安樂的郭克用。   識人之明,發現人才,獻上亙古未有之巨著。   弄清楚因由的陳相寧啞然失笑,說來說去都是托了顏卿的福。   付美娥的高興自不必說,在得知陳相寧高升後,急急忙忙命人報喜,夫家娘家都報,皇帝讓陳相寧進京任職,很快就要去京城了。   府署大大小小的官吏在得知知府大人高升的消息,無不歡欣鼓舞,前途一片光明。   府署就像是過節一樣,一個個喜氣洋洋。   而大義莊就不同了,整個大義莊迎來前來頒旨的房正,說顏卿成了玉山侯,頓時鬧翻了天,這是多大的喜訊!   顏大爺也就是顏卿的祖父走的早,暫管宗族事物的是顏二爺顏度,八十出頭的顏二爺得知顏卿被封玉山侯,激動得差點兒背過氣去。皇帝老兒太不地道,一點準備都沒有就給來個突然襲擊,幸福來得太突然太猛烈。   當年顏藏高中狀元也沒有這麼突然,更何況沒有爵位。   如今不同了,我顏家成了貴族,新晉的勛貴。要知道如今想要個爵位得有多難!多少年了,都沒有聽說朝廷封爵的。今日,輪到我顏家。   顏二爺回過魂以後,像瞬間年輕了幾十歲,扔掉了拐杖,趕走想要扶著他的孫子,顫巍巍地親自去宗祠告知列祖列宗:我顏家成了貴族。   與顏家的列祖列宗聊過天溝通以後,不知是不是早化作鬼魂的祖宗給了顏二爺指示,回到族裡公房的顏二爺當中宣布:族裡出錢,大宴賓客,整三天,硬菜少不得。   顏二爺言簡意賅的宣布了祖宗的決定,所有族人高呼著響應。   顏高顏九爺發羊癲瘋一般轉來轉去,等見了親孫子顏信一記巴掌拍在後腦勺,命令他抓緊套上馬車供族裡使用,一分錢都不許收,免費給族裡使用三天。   族老們不知是不是集體犯病,而且犯的還是同一種疾病,癥狀一模一樣,就是逮著孫子就打,什麼理由也沒有,打完以後命令孫子抓緊乾活去,該采買的采買,該下地的下地,該進山的進山。   顏卿叔伯這一輩不用老頭們吩咐,都各自拿上家夥進山搞硬菜。   女的不論大小,都開始搬桌椅板凳,以及鍋碗瓢盆。   族裡公房有個大廚房,六七百人的飯菜都不在話下。   熊大熊二臨危受命,與莊裡最頂的幾名莊稼漢共同執勺。顏卿有幾位叔伯飯菜做得很好。   春耕剛結束,莊裡人有的是時間,當然胃口也有的是。   花郎中正在接待朝廷朝廷左相。一聽說宣旨的是朝廷左相,顏二爺大手一揮,三天大宴賓客改為六天。   莊裡的孩子高興的快要瘋了!   從顏二爺到顏十五爺,齊刷刷地坐在顏卿家的廳堂,陪著花郎中接待大義莊從未有過的貴賓房正房仆射。   顏二爺麵色激動,心裡卻隻能哀嘆,如此榮耀時刻卻隻能有花郎中代表顏氏一族與房仆射相談。   若是族興在的話,哪怕是皇帝親至,也可以有族興出麵,可惜走的早,而顏氏其他人都拿不出手。唯一拿得出手的正主卻不在家。   “敬謙兄,陳相寧在信中說敬謙兄就在大義莊,而且還是顏卿的恩師,小弟自告奮勇搶了王常伴的差事。你我多年未見,時光易逝,想不到敬謙兄竟教導出了香義這般的弟子,小弟遠遠不及也。”   房正說的聽上去像是客氣話,實際上他真的是羨慕不已,妥妥的心裡話。   “恒業,何必如此謙虛。你已貴為當朝左相,位極人臣,是我所有儒家弟子的榜樣。你與蕓生乃是世交,祖上有房謀杜斷的美名。幾代以後你與蕓生又恢復了祖上的榮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民間房謀杜斷的美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花郎中其實是孤傲的,一般的官員他並不放在眼裡,但對於重拾祖上榮耀的新房謀杜斷,他是認可的。   “小弟雖入了朝堂,卻放下了學問。與學院的幾位大儒一樣,教書育人才是我房正向往的生活。而入了朝堂諸事繁雜,平日裡蠅營狗茍盡是些鬥心勾角之事。不瞞敬謙兄,小弟早已厭倦官途。”   房正說完還嘆了口氣。   花郎中明白他的意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房正暗指的就是元豐帝對天筆司的放縱。   “恒業,儒家最大的學問就是治理天下。這些年雖然微有瑕疵,但總歸是天下得以大治。你在朝堂之上所做的才是真正的學問。經書上的學問與書院裡諸位先生教授的學問,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大治天下。能治理天下的學問才是真正的學問。”   花郎中對房正的政務能力是佩服的,包括杜耀如。   “當年,花某曾戲言不為良相就為良醫。花某離開朝堂成了郎中。而恒業你卻堅持於朝堂,如今已是帝國的良相,書院的幾位大儒每每說起都贊不絕口,房謀杜斷重放祖輩光彩,乃我大丁一段佳話,青史留名已是板上釘釘。能得幾位大儒如此稱贊,恒業還不知足!若是去了書院教書,能有如此美名?”   房正聽了連忙拱手:“敬謙兄過譽,都是幾位大儒抬愛。當年若是你不離開朝堂,今時今日能青史留名的怎會輪到蕓生與我?最可惜的還是敬謙兄,聖人曾不止一次提起,希望敬謙兄重返朝堂。甚至給程師去信,卻被程師婉拒。”   花郎中房正倆人在顏卿家的廳堂你吹我捧,就是俗話說的商業互吹。   顏家的一群族老卻聽得津津有味,難受的是自己插不上話。   心裡不斷埋怨顏卿早不出門晚不出門,偏偏在房正來頒旨的時候去了渥公山。   顏卿哪會想到大丁皇帝竟然知道他這個小人物,更沒想到元豐帝不知是發哪門子瘋給他弄了個爵位。   坐在馬車上的顏卿,想的隻有仙壁,下一次的目標就在馬車上定了,筆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