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莫非這是在糊弄我吧?”李玄對此事感到十分不靠譜。 大晟朝自玄教創立以來,門派林立數千載,已經是自成一套修煉體係。 胎熄,練氣,築基,金丹,元嬰,紫府,化神,乃至天罡,境界層次分明,等級森嚴。 讓他一個區區煉氣境裝成金丹境界,這裡麵差了整整三個境界,這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裡,李玄頓時搖頭。 他認為此事十分的不著調,你總不能跑到議事廳去,對著人家都督說,我是一個金丹境,你要聽我的,把李蘭給放了吧? 想一想就覺得搞笑。 “你急什麼,本尊還沒說完呢。” 龍朔走到桃花樹的旁邊,卻是右手一翻,露出白皙的手,將掌心瞄準了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某一個仙島。 那座微型仙島緩緩的朝兩人方向落下來。 “本尊知道大晟玄教體係森嚴,若你真的耍些小聰明手段,在金丹境強者強大的洞悉神識麵前班門弄斧,那自然無異於自尋死路。” “你知道你還讓我這樣做。” “我這不是已經有了對策。” 說完這番話,那座小小的仙島蕩開層層浮雲,已經從半空中落下。 小島中央是一個鎏金鑲邊的漆黑墨盒,做工精致,不知其中是什麼東西。但是李玄分明能夠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湧動正從這個盒子裡散發出來。 李玄斂神,心生好奇,他試探性的問道:“師尊,此物乃是……” “你且先瞧著吧。” 龍朔神情有些自傲,故意賣了個關子。她伸手上前去,將那盒子打開,其中映入眼簾的是一連串不知是何材質打造的零件的東西,靈氣湧動,似乎能夠組裝成一件器物。 李玄蹙眉,不知為何隻是他總是感覺這個場景有點熟悉,似乎好像在另外一個世界見過類似的東西,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龍朔開始組裝起這些靈氣四散的零件起來。 “你知道法寶器嗎?”龍朔把一個修長的圓型器件,鑲嵌進了一個梭型器物內部,同時開口詢問道。 李玄看著龍朔嫻熟組裝的動作,猶豫片刻後,還是點頭回答:“大晟玄教之人,自踏入正式修煉之後,便要尋一件使用天地靈寶材料打造的法寶,或仙劍或刀槍,亦或是紙墨筆硯皆可,形製不拘一格,作為自己與天地通靈的媒介。” 啪嗒一聲,龍朔把一個機栓扣好。 “還有呢?” 李玄燉的了頓,又繼續:“法寶依照不同的打造材質以及不同的靈根屬性自下而上又被分為許多品級,高階法寶在修為通天的修士手中能夠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有雷霆之威。” “但如果是低階修士,甚至是一個凡人,無論再好的法寶,在他們手中也是無法發揮出該有的力量?對麼?”龍朔突然開口反問。 李玄聞言點頭,“是這樣的。” “好了。” 隨著最後一個零部件被龍朔裝入其中,在她的手中,有一件體型通長,光澤鋥亮的器物陡然成型,這模樣瞧上去,就像是一把……巴雷特…… 大狙? 目睹眼前懷抱著大狙的少女景象,李玄瞪大了雙眼,頓時感覺有些炸裂。 不是這什麼情況?是你穿越了還是我穿越了? 還是說,這是某種長相酷似大狙的某種法寶?這跟把自己裝成金丹境界有什麼關係? 李玄一頭霧水,很是不解。他問:“師尊……你這個是……” 龍朔很是滿意的點頭,摸了摸機杖,道:“這是機杖,是一種能讓沒有修為的凡人也能使用天地靈氣的靈導器具,本尊追道三千載,為了製出這個東西可是費了我一番苦心呢。” 看著李玄那一臉迷茫的模樣,龍朔疑惑詢問:“怎麼,靈導器你沒聽說過?你在步青玄中修道,即使是不入流的外門弟子,應該也是會講習法寶與靈導器的區別吧?” 李玄搖搖頭:“從未講過。” “尊師隻說過,凡是引納天地靈氣入體以外的修行,皆為旁門左道,左道之術是不入流的,列在狴犴司法禁之中。” “是麼……那些人都把這些抹除了麼。”龍朔此刻的臉龐上閃過一絲低落,卻又是立馬恢復明媚。 “罷了罷了,你過來本尊給你講講如何使用此件機杖。” 緊接著,在李玄那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她看見龍朔從那盒子裡麵裡掏出了一枚像是鑲嵌了翡翠彈頭的子彈的東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然後便被裝填進了那長相酷似巴雷特的機杖中,推彈、拉栓、上膛那是熟練地一氣嗬成,最後龍朔抬起手中的機杖瞄準了李玄自己。 霎時間起了風,腳下的湖泊水麵頓時波濤洶湧。龍朔手中機杖那修長的管口有一道綠色法陣顯型,緩緩旋轉,有一張偌大的氣場向四周迸發開來。 李玄被嚇了一跳,連忙朝身旁挪動數步,急道:“師尊,你這是作甚,你別嚇我。” 龍朔嘴角勾起戲謔的弧度,卻是忽然收了手,機杖末端的旋轉法陣漸漸消散,仙府中的動靜逐漸歸於平靜。 “瞧你這出息,本尊隻怕就算你有這機杖傍身,若真的對上那金丹高手,隻怕會立馬露出馬腳吧。” 說著,龍朔退膛,取出的那一枚翡翠“子彈”扔給了李玄。 李玄伸手接過,拿起在手中仔細打量,隻見這枚事物確實像子彈,彈頭處流光溢彩,神似翡翠,末端是玉石材質,觸感溫柔。 “這是一枚高爆靈矢,是本尊三千多年前煉化了一座靈氣山脈製作而成,綿延數百裡的天地靈氣皆被本尊壓製在其中。隻需要將此靈矢裝填入此機杖,輕輕的扣動扳機,就能夠爆發出星辰之力,堪比金丹境巔峰全力一擊。本尊敢說,當今放眼整個開陽城之中,沒有幾人能夠與之匹敵。” “可惜了,如今隻剩下最後一枚,不過倒也夠用了,你拿此機杖,擺出一副偌大的氣場,想必那狴犴司都督必定心生戒備,你就有底氣與之議談了” 原來如此。李玄心中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