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了點知覺了,依舊是感到頭昏腦漲的,別說起身了,連睜開眼睛都費力。好不容易才穩住沉重的眩暈感,嘗試睜眼,但是又害怕像之前那樣一睜眼就看到森寒的劍光,齊銘努力將眼皮撐開很細小的一條縫,什麼都沒有,然後再緩緩地睜大了一點,還是什麼都沒有,這才放心的睜開一隻眼。 哇,好溫馨、好亮敞的房間啊!入眼的是一間格調有致的臥室,白色略帶粉的墻麵、富貴牡丹的掛畫、高檔精致的梳妝臺與閣櫥,簡直是豪宅的裝修風格啊。齊銘用手撐起身體,被褥滑到了一邊,用手摸了摸被麵,哇,光滑柔軟,一看就是高檔的絲綢被。 我怎麼會躺在這裡?不對啊,這絕對是女人的閨房,我怎麼能在這裡躺著!男人就應該睡男人的房間!齊銘慌慌張張地起身,掠過梳妝臺前的銅鏡。 突然停止了自己移動的身形,慢慢探頭回到銅鏡前,鏡子裡麵怎麼是個女子?縮回頭,等待片刻,再次探頭伸到銅鏡前,還是女子,齊銘反復重復探頭、回縮這兩個動作,他突然發現鏡子裡麵永遠都是一個女子,月眉、杏眼、高聳鼻、朱唇、單酒窩以及精美別致的耳墜,這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齊銘用食指戳了戳銅鏡,鏡子裡的自己也做了同樣的動作,隨即不可思議的眼睛左右飄忽,鏡子裡自己依舊在做同樣的動作。倏然,齊銘雙手拍向胸前,赫然有二團鼓鼓的感覺。 難道,難道,我變成了女人?不會吧,如果我有罪請處罰我,沒必要把我變成女人來惡心我吧!齊銘雙手摸著臉頰,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完了,連聲音都是尖柔的,這下崩潰了、欲哭無淚! 啪的一聲,門被推開,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子沖了進來,“小姐,小姐,您醒了啊!啊呀,嚇死我了,太好了,您終於醒了!” 抬起頭看了下眼前的女子,頭發向兩側紮了二個馬尾,身穿一色偏藍的襦裙,看上去十五、六歲上下,齊銘不解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小草啊,小姐!”眼前的女子滿臉焦急,眼淚漱漱得流了下來,一看就是真情流露,不像做假。“啊呀,小姐真是可憐,好不容易從鄉下來到城裡,第一天就遇到暴民!” “等等,把我混淆了,你一點點告訴我,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你是乾什麼的?你們是什麼劇組的?拍的是什麼片子?為什麼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拉進劇組?......”齊銘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把小草問傻了,她一點也聽不懂。 聽完小草的敘述,輪到齊銘懵逼了。再仔細地照了照銅鏡,自己的頭發向後回紮了蝴蝶狀的束發並由高檔的發卡固定,身上穿的和小草完全不一樣,是淡紫色的曲裾,兩側衣袖上還繡有玲瓏別致的花瓣團,甚至好看,怎麼看都是大戶家女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