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此刻對這個鏡十分厭惡,居然誤導智商低下、好壞不分的魔瞽成為殘害人類的幫兇,它真該死。齊銘很快追上動作緩慢的魔瞽,伸手一揮,插在背脊上的精棒回到了手上,看著眼前的人類,聯想到背上的疼痛,魔瞽嚇得蜷縮在墻角邊雙手抱頭渾身顫抖,把智允與花鈴看呆了,這還是怪物嗎?怎麼跟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有了墨夕月的記憶,齊銘舉棒作出要責罰的態勢,嚇得魔瞽跪地磕頭求饒,模樣即可笑又催淚,很難想象怪物能有這麼脆弱的一麵。放下舉棒的右手,齊銘走上前伸出左手不斷撫摸怪物的頭頂,怪物好似感到非常享受般得閉上雙眼,顫抖的身軀慢慢地緩和了起來。不一會兒,魔瞽頭頂居然裂開一道小縫,一隻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得看著齊銘,眼神充滿了極盡地討好。 魔瞽十分稀少,若是沒有成為過夥伴的話根本不知道它的頭頂會有一隻可愛的眼睛,但凡知道的都會被魔瞽認為最親的夥伴,這就是為什麼它會如此討好齊銘的原因。然而,一道道淚痕順著齊銘的眼睛流了出來,兩者之間彌漫著無窮的傷感,齊銘握著精棒的手自始至終都在發抖。魔瞽似乎明白眼前夥伴的為難之處,發出委屈的嗚咽聲,隨後頭頂的眼睛慢慢地失去光彩,所有的生命力全部集中向腹部,不一會兒便重重的摔倒在地,隻有腹部隱約閃現出淡淡的光點。 齊銘向屍體鞠了一躬,舉起精棒狠狠插進頭頂的眼睛,魔瞽的頭部瞬間裂成兩半,隻見一個個昏迷的女大學生從頭部被甩了出來,看樣子魔瞽的身體應該連接了隱秘的空間,否則是無法吞下這麼多人類。齊銘並沒有去攙扶昏迷的學生們,而是探手插進魔瞽的腹部,從中取出一隻蛋,惆悵的情緒再次充斥腦海。魔瞽是無屬性生物,不分好壞、沒有是非觀,全憑外界引導,但是它對於被自己認可的夥伴卻很忠誠。眼前的魔瞽顯然認識到吞噬人類是錯誤的行為,解救的唯一方法就是身死,所以才將所有的生命力集中在一起化成一隻蛋,若是有機會就能孵化出一隻新的魔瞽。它的這種舍身大義深深打動齊銘,一次穿越讓他差點失去所有的愛人與朋友,對於友情特別的重視,魔瞽的行為喚起了他的傷感,誰說人類不能與其他物種成為親密的夥伴,齊銘已經將它當成自己的好兄弟,勢必要想辦法孵化出一個新的夥伴。 隨著魔瞽的身死,變異陰氣從外麵向場館匯攏並逐漸消散,這個過程反而令整個場館變得模糊不清,視線可及之處不足五米,好在場館內十分開闊沒有任何占空間的器械。金智允與花鈴忙著將昏迷的女大學生安頓好,壓根沒注意齊銘突然消失不見。 就在剛才,齊銘看到悄悄摸進來的姍姍,後者笑著點了點頭,趁著場館視線不好之際,一個響指,兩人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