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學藝功成後,第一次有人能夠破自己的疊影,哪怕自己打不過別人也從未有人能留下自己,路白衣追蹤那麼久就是拿他毫無辦法。齊銘雙腳一蹬,向其沖去,心念一動,渾身宏光一閃、刺眼奪目,令人無法直視,影子瞳孔放大瞬間失去了視感,一分鐘後才慢慢恢復,然而等到他的卻是生命的消散,一柄匕首依然紮在心臟之處。 短短幾分鐘,三人就永久離開了自己,巨漢懵圈了,這是怎麼回事?別說他了,就算是路白衣一樣摸不著頭腦,別看齊銘乾的那麼輕鬆,實際個中復雜程度難以言語。先是用土遁靠近持弓人,再用巖爆炸飛,緊接著被破土而出的化藤術拉住,最後被木刺紮死;隨即迷魂術致睡眾人,再次土遁靠近,利用鬼手將毒女嵌入墻麵,最後施展鐵刺活活紮死她;對付影子先是利用氣旋的靈魂震懾致眩,再用血縛術破其形、扣其身並影響血液的流暢度,使其無法逃脫,最後利用光華術奪目完成致命一刀。前前後後施展了十種超能,這樣精確地控製力、這樣緊湊的術法銜接,堪稱一絕,若不是有靈魂力的支撐,完全做不到,就是這樣也把他累的一陣虛軟、渾身脫力。 “喂,你別看著,這一大石頭我可搞不定哦。”強忍著虛弱感,地麵變得鬆軟無比,齊銘在兩人麵前正大光明得隱入地底。 巨漢是很壯,但不傻,都到這個時候小命要緊,身上的石塊緊了緊將自己完全錯位包囊在其中,壓根都看不到一絲肌膚,慢慢地向側街退,身體太重,一步一坑,歷歷在目。 潛伏在地底的齊銘第一次看到路白衣出手,果然不負昆侖仙境的底子,儼然已經有了劍意的輪廓,隻要給他更多的時間,領悟劍意並不難。隻見玉笛光劍大振,光劍影動,閃至白衣上方,緊接著八方平鋪,光劍居然分裂出上百小劍漂浮於光暈之外,宛如天外飛仙般光彩奪目。白衣飄飄,百劍齊舞,宛如陀螺般旋轉,瞬間達到巨漢身前,眾劍不分先後齊齊砍在石塊上,頓時星火飛濺、碎屑散爆,別說石塊,就連穿插其中的鋼筋依舊阻擋不了眾劍的威力,這讓齊銘不由想起花非花仗劍飛馳、力劈山崖的壯舉,對於劍修來說,一往無前的劍是劍道中的王道之一。巨漢被百劍強斬驚嚇得魂飛喪膽,這個時候才覺得想用自己的異能來對抗劍修是多麼的可笑,若不是人家身受重傷,早死無葬身之地了,眼見著合攏的石塊一塊塊被瓦解、被斬裂,無助於心,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犀利的寒鋒生生得刺痛皮膚,豆大的汗珠流淌下來,巨漢能夠感到地獄之門的召喚,睜開眼睛,密密麻麻的光劍緊貼著肌膚,卻未上前半分。透過縫隙,清晰地看到路白衣麵色蒼白、大口喘息,顯然已無力再驅動眾劍。緊咬牙關,揮拳直擊,盡管拳上鮮血淋漓,卻也借著沖擊向後退了數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