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妖齊齊沖向白色身影隊伍中,妖物天生對危險有敏銳的感應,它們未曾從白色身影隊伍中感到威脅。一隻狼妖仗著速度快的優勢,最先沖到最前方的白衣身影前,利爪一揮狠狠地撕了過去。看似隨心所欲的一爪,輕輕鬆鬆得破開草笠,白紗更被斜斜得一分為二,尖爪甚至直接切割草笠下的臉部。然而,狼妖霎時間愣住了,這哪裡是人,根本就是用朱砂點綴臉部的紙人,可問題在於它移動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自然。紙人的頭顱被狼妖利爪切割得隻留下一下部分的紙還連著,頭顱沒有了支撐完全向這一邊倒,詭異就詭異在此紙人是吹嗩吶的,歪斜著的頭顱依舊還在吹著嗩吶,好似切割得完全不是它的頭顱一般。這等詭異別說是人了,就算是身為妖物也同樣被嚇得不輕,說時遲那時快,紙人突然一個前撲倒在狼妖身上,狼妖發現自己似乎被黏住了一樣,怎麼也甩不開紙人,而嗩吶的囂叫聲仍舊未停止。由於距離過近,囂叫聲透過護體的妖力直接作用在狼妖的耳朵裡,頓時猶如石化般呆滯在當場,被一旁竄過來的黑衣身影拔出生銹的環刀硬生生得被砍成虛無,好在眾妖來自於煉妖壺,死也並非真的死,化成一縷輕煙回到煉妖壺中重新修養,等待下次出現。類似狼妖的情況很多,不少妖物都吃虧在輕敵上,覺得白衣沒危險,實際白衣是用來嚇唬、黏住,真正的殺招在黑衣上。當然,戰場並非一麵倒的狀況,不少妖物對付黑白隊伍相當克製,比如雪女,靠近它就會被凍住,至少被冰雪覆蓋,黏住它就是一個笑話;黑衣的武器根本破不了獨角犀牛怪的防;可大可小的鼬鼠也是白衣壓根追不上的存在;看似人畜無害沒事在盆裡攪和紅豆的紅臉怪,隨意一撒紅豆就能造成各種小爆炸,把白衣炸得東倒西歪。戰鬥一直處於焦灼狀態,哪一方都沒有明顯的優勢,月之郎根本想不到還有煉妖壺解決不了的東西。 邊洗浴邊看著戰場的眾女一陣唏噓,幸虧齊銘提醒將眾人收了進來,否則真不知道怎麼對付黑白隊伍,大家都是親身經歷的,嗩吶的囂叫聲無孔不入拚命地往耳朵裡鉆,一旦被影響就會呆滯在當場,空間震蕩更是一波強過一波、一浪高過一浪,人的身軀怎麼可能阻擋得住,壓根就不是人類可以參與的戰場。 交割空間的高處,齊銘與維羅妮卡正漂浮在空中,兩人被包囊在七彩混沌膜中,齊銘身著帝皇鎧甲,後背衍生出光繩將維羅妮卡護佑在身旁。齊銘的技能大多是在生死間領悟的,七彩混沌膜與引之道都是將道韻、道紋強行融合在一起創造出的實用性術法,有沒有後遺癥不知道,至少現在來說非常好用,唯一缺點就是很耗精神力。七彩混沌膜可以藏匿氣息,再加上靜態隱身下的泡泡,誰也發現不了在最高處的他倆。奇怪的是維羅妮卡居然也穿上了一件鎧甲,帝皇鎧甲居然認可她自動分離出一套女性鎧甲,之前令齊銘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