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當然看到了旱魃的慘樣,眼見她隨時都可能命喪煉雷,不由感嘆雷劫的恐怖,自己那是擁有同為天地威能的道韻道紋才能勉強活下來,該怎麼辦?她要是死了,第一時間煉雷就會全力對上自己,自己也得死翹翹,唯有死力拖著煉雷讓洪月渡劫成功才能化險為夷。心中一邊誹謗濟公老爺,一邊意念可沒停止,欲之道穿過雷球環繞在洪月身上,頓時提升了旱魃的自愈能力。與此同時,融之道終於與煉雷保持同頻並集合其餘的道紋與道韻融合在一起重新化為七彩混沌膜將齊銘牢牢護佑在其中,緊接著齊銘自動被吸入雷球中,隨後在雷球裡做出了令人乍舌的行為,就連濟公老爺臉部的肌肉都不由抽搐,這小子太嫩折騰了。 齊銘進入雷球後仗著雷力對自己威脅降到最低的保障,遇到雷力就吐唾沫,沒事抽出一根精棒攔截雷力任其在身上亂竄,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作為天地威能怎能忍得了這口氣,大量的雷力全部朝著齊銘瘋狂襲來。握草,齊銘破口大罵,我不就是分散下注意力而已,有必要趕盡殺絕嗎?看著密密麻麻的雷力,頭皮都發麻了,融之道隻能令自己與雷力保持同頻,不代表能硬抗,否則雷劫還能算是聞風喪膽的天地之威嗎?齊銘開始到處亂竄,哪有空隙往哪裡逃,奈何你再快能快得過雷電嗎,很快就被雷力包圍在其中肆意轟炸,若不是七彩混沌膜早就灰飛煙滅了,即便如此,每一道雷力都能炸得他衣衫簍縷、頭冒青煙。忍受著劇痛,齊銘望向洪月不斷目送祝福。 洪月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大人牽製住大量的雷力威能,那麼自己也不能退縮。緊緊蜷縮身軀隨即猛烈伸展,在欲之道的加持下周身一圈凝結厚厚一層高溫,即便是雷力組成的雷球也無法隔絕高溫,她要做最後一搏。旱魃的雷劫其實很簡單,黑金色的血液是蘊含屍氣的血液,隻有完全呈現金色才能去除屍氣,也就是傳說中的達到飛升的境界,而這屍氣就需要煉雷這樣恐怖雷力才能去除。洪月要做的就是堅持被煉雷洗禮到最後一滴血化成金色,哪怕齊銘牽製了大部分的雷力,這份痛苦也不是隨便就能承受的。 “白鷗問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時,何事鎖眉頭?風拍小簾燈暈舞,對閑影,冷清清,憶舊遊。舊遊舊遊今在否?花外樓,柳下舟。夢也夢也,夢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黃雲,濕透木棉裘。都道無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洪月大聲吟唱著她最喜歡的《梅花引·荊溪阻雪》這首詩,任憑身軀每一寸都被雷力破壞摧殘得不像樣子,滿身血汙、渾身傷痕也不露怯、不退縮,支撐她的唯有滿腔的熱血與對樸正炫的愛意,終於在其意誌即將消散前完成了煉雷對屍氣的完全毀滅。煉雷劫心不甘情不願得收起威能離去,臨行前似乎惡狠狠地看了眼齊銘,都是這個王八蛋,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