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寬相中一塊殘角小鼎,以他的眼力認定是出自宋朝的官窯之作,自己能轉手賣出賺錢差價,何樂而不為呢,用了四十萬買下幾乎無人競爭的小鼎。 拍賣持續了三個小時,終於到了三件摸價之物麵世的時候,根據主辦方的要求,座上賓不得參與摸價之物的競爭,其與隨從必須扯下遮掩道具並且對摸價之物進行甄別。當包廂裡的秦超越一眼看到齊銘的臉差點沒把茶水噴了出來,這些天對他的思念一直困擾自己,好不容易壓了下去,這會又杵在麵前,你這是打算乾啥?嘀咕鬼嘀咕,眼神不自覺地飄向齊銘。一旁的侍女以及地師協會的高層從未見過會長失態,一個個內心不由八卦了起來。 第一件摸價之物是把劍,除了劍身中心有一道紅紋並無其他特別之處,但槿花說道如果有人能修煉出氣功,在持劍舞動時能引動紅紋對敵人的心念進行攻擊,因為紅紋能致幻。恰巧其中一位座上賓是修道之人,能開啟紅紋的能力,讓在場所有人見識了一把特殊劍的不凡,一時間引起大夥的競相爭搶,連包廂的貴客也頻繁出手,最終以一千三百五十萬的價格被三樓一位貴客收走。 第二件摸價之物是幅畫,有些泛黃顯得很是珍貴,正是趙士雷的《桃溪鷗鷺圖》,但從宋朝起各種贗品層出不窮難以辨真偽,比如同為一個朝代的趙大享就是臨摹高手,他的畫足以以假亂真,甚至連作者都很難區分。巧的是侯寬就是宋朝字畫方麵的行家,以他獨特的眼光基本能區分真偽,可以說這個時段字畫的鑒定他屬佼佼者。隻見侯寬走到畫卷前,先是保持三厘米的距離聞畫,宋朝的畫家都很奇葩,趙士雷為了保持筆墨的傳真度會在顏料中夾雜一點朱砂粉,甄別他的畫就是聞一下其中是否有淡淡的朱砂味。如果此畫真是出自專業的盜墓賊的話必須保存完整,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非常少,再加上主辦方專業的保護手段,自然能夠最大化得保持此畫的新鮮度,這是給予座上賓鑒別最充分的時間。隨即侯寬圍繞著畫卷轉了幾圈,從二側看筆墨的厚度、寬度,思索了片刻說道,“很遺憾,此畫非趙士雷的原作,應是某位臨摹大師所著,原因有兩點。其一,趙士雷善畫湖塘小景,落筆如剪水飛花,有種淡淡的蕭瑟之情,而此畫更顯磅礴之勢,二位作家的意境不同;其二,趙士雷喜歡夾雜朱砂粉,而此畫沒有一絲朱砂味,我相信主辦方護畫的水準,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臨摹之作!” 侯寬的分析得到了整個會場所有人的鼓掌,稱贊的是他的專業度,主辦方並未因他辨識為贗品而動怒,摸價之物本就沒有百分之百的正品保證,更何況此畫幾乎以假亂真,想來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一樣能賣出不菲的價格。主辦方賺錢之餘要的是名聲、博得是專業,隻有這樣才能獲得富豪們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