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這些未來棟梁能最優化洗髓,湖麵被設置了超強的防禦陣,同時隔音、隔絕氣息。弗拉霍右手倒拎著齊銘的腳踝飛回,他並未進入洗髓湖範圍,左手伸出二指一點,死火山底部居然豁開一個洞。 洗髓湖下又是一番開闊之地,如昆池巖大魘一般湖底與湖下的空間處是十數米厚的水晶麵,水晶麵是單向的,唯有下麵看得到上麵。但湖下的空間卻猶如人間地獄般淒慘,石壁上風乾的血跡依舊腥味熏鼻,到處都是殘破的衣衫碎片,稍稍用些力就能將其拍成碎灰,而此時此刻地上堆著幾千痛苦呻吟的人,他們無一例外得被敲碎了腿骨,想移動一下都是奢望。行兇者是位麵目猙獰的瘦小身影,下一刻他似乎感覺到什麼,拱手對著後方垂首道,“長老,所有人都已準備好了!” 從身後的黑暗處走近一道身影,正是弗拉霍,安排小廝將大靖精英帶至湖下空間就是為了將他們全部打殘,他用神力將齊銘釘在墻上,連續兩個耳刮子將之抽醒。“小子,臨死前與夥伴重聚,你應該要好好謝謝我給你這個機會,哈哈哈哈!” 三千人,除了少數奇根者外全都在這裡,全是齊銘的好戰友、好兄弟,如今一個個被敲碎腿骨痛苦呻吟,一時間令齊銘忘卻了腳踝被捏碎的疼痛,換來的是精神上的痛苦,他們都是因為自己一句話義無反顧地來到了浮屠山卻受到了如此待遇,怎能叫自己不心疼,剎那間齊銘感覺到呼吸困難、悲痛欲絕,愧疚之淚禁不住地流淌了下來,他大聲悲嗆“兄弟們,是我害了你們!”然而,躺在地上的兄弟們沒有一個抱怨,眼神中更沒有一絲責怪之意,因為他們認可齊銘,更何況這位心中的英雄同樣身處絕境。同伴們的包容令齊銘更加羞愧、無地自容,他麵目猙獰地對著弗拉霍嘶吼,“為什麼?為什麼?你想殺我滅口就沖我來,為什麼要對我的兄弟們出手?你太惡毒了!” “惡毒?怎麼了,上個界就代表你們是人傑了嗎?沒有奇根你們算個屁!”弗拉霍不屑地譏笑了一番,“你可知道洗髓液為何如此精純,就是要用你們這些天賦低劣之人的生命來醞釀明白了嗎?以往下界能上來的人少,我們還得靠屠殺一些凡人才行,如今有那麼多現成的洗髓精華養料供應何樂而不為呢!不得不說,你們挺倒黴的,要將你們生命轉化為洗髓精華必須得是活體,如此你們的痛苦隻會更大!親眼看著夥伴一個個死再到自己,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承受得住這份煎熬,哈哈哈哈!你慢慢享受吧!” 說完,弗拉霍將齊銘的雙腿同樣敲碎,扔在人堆中後轉身離去。他的每一句話都猶如重錘般敲打著齊銘脆弱的心靈,逆天修煉本就做好生死的準備,但飛升後第一時間被人當養料處理誰能心甘!沒有奇根就是罪嗎?下界飛升就應該受到奇恥大辱嗎?自己擁有寶貝就該死嗎?伴隨著難耐的疼痛、愧疚與憤恨,齊銘的戾氣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