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觀者差點跌坐於地,贏天若非把話說死了更是差點暴走,就連負祖也是連連步伐虛嗆,連長須都忘了捋就笑罵道,“孩子啊,老夫不服天、不服地,更是從未扶過墻,唯獨就服你!你在乾嘛呢?” 原來齊銘一反常態放下之前高傲的腔調,畫風一轉在空中跳大繩,洪荒界的生靈哪見過跳大神的操作,自然覺得純純在侮辱智商。好在齊銘很快反應了過來,連忙加上嘴活,汙裡嘛泣地怪叫,聽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畢竟洪荒界也有詛咒法則的存在,齊銘成功地將一眾帶跑偏了,都以為即將施展驚世駭俗的詛咒神法... 五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隻是看著齊銘雜耍般的跳來跳去,在場的誰都不是傻子自然覺得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別說三百個呼吸,就算是十個呼吸都等不了,贏天張開大嘴連番怒吼發泄心中的不快,準備下一刻主動進攻。豈料,麵前的齊銘居然好似一滴水珠落入平靜的水麵引起圈圈波紋般莫名地模糊了起來,狠狠地甩了甩頭,再次睜開眼睛後人沒了,落入眼簾的是閃爍著奇奇怪怪霓虹光芒的舞臺,一個人類手握著不知何物,竟然透過此物將歌聲穩穩地傳入自己的耳中。贏天本能得抗拒著,卻發現越來越與歌曲產生共鳴。 “街邊焦急的我,餐廳憂鬱的你,隔片沙玻璃,兩眼帶些傷悲;交通燈邊的我,緊抱深愛的你,聽呼吸聲卻已急速到死。冷雨撲向我,點點紛飛;千度高溫波濤由你湧起。個個說我太狂,笑我不羈,敢於交出真情哪算可鄙。狂抱擁,不需休息的吻,不需呼吸空氣,不需街邊觀眾遠離,微雨中身邊車輛飛過。...”一首來自1987年由林子祥演唱的膾炙人口的歌曲《敢愛敢做》,曾經紅遍整個香港樂壇,這首歌極其難唱至今很多樂壇歌星都不敢不做準備即興演唱。曾有名家精準評價過林子祥的唱功,即其吐納厚可掣鯨於碧海之中,即其換句巧如東野之五古曲盡其妙,即用情深如河漢聲向西流當空而在。評價之真、之高的確深入人心,贏天看到的是記憶在齊銘腦海中的,就如今的欣賞水平來看那時的畫麵顯得非常落後,但在洪荒界生靈眼中卻是十分稀奇的東西。第二意識與記憶融合後便選擇了這首歌,因為林子祥唱出了一個人對愛的執著、對愛的呼喚以及對愛的勇敢,這些都是贏天所欠缺的,當年的它邁不出那一步才令自己餘生後悔,最能與其產生共情、共鳴的就是這首歌。在負祖等眼中這就是奇怪的生靈在唱歌,但在贏天的眼裡這是一種卸下長久負擔的輕鬆、是彌補生平最大憾事的機緣。這一刻它仿佛又進入到曾經那相濡以沫的甜蜜生活中,美麗的她依舊那麼清新脫俗、那麼令人銷魂,作為一頭巨型的天獸此刻居然麵紅耳赤、呼吸沉重,終於它鼓起勇氣對著她說道,“我愛你!”短短三個字卻似乎耗盡了贏天所有的氣力,頃刻間如釋重負,渾身無力地癱軟於地,再也沒有了之前恐怖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