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東湖(1 / 1)

寒霜凜冽,風中寂影,隨冰環繞。   秋天的柿子樹,在不遠處的珞珈山上,仿佛盛開了笑臉,那一朵朵紅彤彤的臉蛋兒,無不嬌媚獻舞。   一顆顆美艷無比的櫻花樹,伴隨著落葉沙礫的聲音,搖奏冬天最美的安魂曲。   “校歌”響起,在一座木墩凳子上,放著一本大學物理的書籍,裡麵的公式和定理,上麵鋪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打勾筆記……   風吹過來的時候,臉上的溫度仿佛就在那一刻,緊縮起脖子,用衣襟包裹著,慢慢的說不出話。   “諸葛瑾,你的書掉地上了。”   一個隨意走過的學生,抬頭甩動著手中的籃球,作個一指,頂著數,直接一圈,二圈,三圈的循環轉動著。   “是嘛,哈哈!”   平時一貫不茍言笑的諸葛瑾,在這座偌大的武漢大學,顯得多麼一本正經,此刻他的身上穿著一件軍綠色的貂皮大衣,裡麵的暖氣在身上特別的舒服。   裡麵美不勝收的風景,自然更是妙不可言!   迎麵走來一個同樣穿戴眼鏡的同學,他叫封銘,手中的大學英語高階語法,這本書格外引人注目。   他慢慢的挪動著石墩,看著自己的手中的書籍,和旁邊的諸葛瑾打成一片,上麵的水麵紋花石墩麵,看起來還是光溜溜的一片。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上麵打過一層蠟似的,在這裡,武漢大學的學子們無不散發著孜孜不倦的感染力,他們的一言一行,無不散發大武大學子的魂。   靈巧的手指在那本用舊了,並且折過角的書本上停留著,他翻來翻去,可始終不知道停留在某一刻,打開那塊懷舊的鐘表,裡麵映襯出一張蒼白卻略顯嬌羞的臉龐。   精致的麵容,雕刻醉打的眼眸,挑動著武大的櫻花也散落滿堂,每一片花瓣似乎都在訴說著這位俊男的不易,寫滿了答案的臉上,好似已經能看出一切。   封銘不禁搖了搖頭,看著這位同班同學,不禁低下了頭,他扳動著手指,打出連環的響指:這家夥,時而沉悶,時而風趣幽默,真是搞不懂他。   諸葛瑾走過來,抬頭看一眼地上的碎櫻花,他的眼睛裡似乎透露出一絲希望,他的雙手不停的抖動著,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時間已經是10月31日的正中午了,基本上所有的學生都是往二食堂奔去,因為一貫就是學校的二食堂是比較好吃。   依山傍水的珞珈山,坐擁武漢大學和東湖兩座瑰寶,每一個著名的景點,都在中國的足跡地圖上烙下深刻的一筆,不敢確定,這種美色依舊能停留多久。   幾行白露易為霜,正是今朝脫氣爽。   濃雲下麵走動的行人,有的走動著,有的奔跑著,還有的人騎著自行車,加大馬力,不斷的往前騎著,遊走在東湖外圍的跑道上。   裡麵湖邊低處的浮萍,和一些水葫蘆,看起來生長的尤為茂盛,下麵水底深處的菱,生長在堅固無比的地方。   還有一些芋頭的葉子,似巴掌大小,卻也能夠遮蔽寒冷的天氣,突然奔襲而來的烈日。   下午兩點鐘,東湖連接處的大橋,上麵有兩個行人。   一個背著雙肩背包,戴著帽子,還有一個拿著照相機,瘋狂的進行著拍攝畫麵。   天上的烈日,還是那麼曬的人有點兒發燙的感覺,摸久了,就感覺鐵鎖和下麵的木橋,也是翻滾的開水。   “你說,諸葛瑾,你知道這座東湖公園的來歷嗎?”   諸葛瑾若有所思,不一會兒,便進行了詳細完整的回答。   “東湖生態旅遊風景區麵積88平方公裡,由聽濤、磨山、落雁、吹笛、白馬和珞洪6個片區組成。曾經屈原澤畔行吟,劉備磨山郊天,李白湖邊放鷹;毛澤東主席48次視察,64個國家的貴賓留下足跡。歷史的一次次留痕,日積月累出東湖的“名湖氣質”。[1]毛澤東一生鐘愛東湖,將其稱為“白雲黃鶴的地方”。[2]武漢大學、華中科技大學、中國地質大學(武漢)等全國重點大學坐落在東湖湖畔,成為一道絕佳的風景線。”   “哇塞,你講的真是詳細啊!不愧是博覽群書啊。”   “真是抬舉我了,封銘。”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一座亭子的裡麵,隻見這座亭子裡,有很多小年輕,都在這裡停留歇息,他們你濃我濃的樣子,讓兩個人非常的不感冒。   他們遮掩著鼻子,迅速的邁開腿小跑著兩步,就在來到外圍的時候,路邊有一位正在買自製涼糕的老奶奶。   她一搖一擺的,走到一棵柳樹陰下,坐了下來,順帶把自己的手中的自家用竹子編織的竹籃,快樂的喝著手中的礦泉水。   像向上凸起的巖石一般僵硬的臉上,是一雙眼裡布滿柔和光線的眼睛,藍的清澈,藍的見底,藍的一發不可收拾。   “賣涼糕了,三元一盒!”   她用自己的小把的竹子做的扇子扇動著風,時而柳絮飛揚,柳條飛過,在那座背靠東湖的過道上,顯得尤為寬敞明亮。   前麵分類擺放的分類垃圾桶,是那麼的別致,每一個過往的遊客,都耐心的去維護著不大的城市環境。   一個身著蘿莉身服裝的女大學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帶著一個女孩子湊了過來,臉上紅紅的眼影,和眨巴著泛著光線的眼睛,配上卡芝蘭的效果,從光影的照射下,形成一個美麗的光結。   正欲開口時,突然有兩三個穿著保安衣服的人拿著鐵棍,準備驅趕正在上麵擺攤的老奶奶。   他們走到之後,用腳踢踏著,那個竹籃子直接被掀翻在地,裡麵的百花糕直接枕著的白色巾布翻轉開來,沾滿了一絲灰塵。   “你們乾什麼啊!”   “你問我們乾什麼?我們是在執法,你們在這裡擺攤影響市景市容,我們能不處置嗎?”   “嗬嗬,老人家掙點錢不容易,就像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你們管得著嗎?”   兩個女生和三個保安製服的人爭競起來,場麵一發不可收拾。   走過的封銘正巧看見了這一幕,於是便用相機拍下了這不和諧的一幕,打算用文章發表道明天的校園周刊上。   “別急,讓他們說完,我去對麵的第三棵柳樹下,一定會有一個保安前來乘涼,我到時候抓住他,這個事情就好辦了。”   封銘瞪大的眼睛,感覺不可思議的看著諸葛瑾,手指推推眼鏡。   果不其然,風吹起來還是很舒服,有個執法人員乾脆擺爛,直接靠倒在第三棵柳樹下乘陰。   諸葛瑾一個後手擒拿,直接把那個人抓起來,那個人疼痛的做出不堪的表情,並推著走過來。   “都給我住手,放過老人家。”   那個黑色相機卷卡帶的相機,一張又一張的連續瘋拍,16:4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