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1起挨踹的4叔和沈家梅(1 / 1)

老嚴有心想告四嬸的狀,可人家一口一個“女婿”的叫著,他也不敢明說。   四嬸每天隻給他開一百多的采購錢,能支應這麼兩天,已經是肉菜販子看在以前“國營飯店”的牌子上給的麵子。   宋運生看他叫苦,心裡雖然不痛快,不過就幾百塊錢的事,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不過這錢他不打算自己往外掏,畢竟這是給市裡的工程隊送飯,要也得去市裡要:   “老嚴,你今上午拿了咱們的單子先去市委那邊要錢,以後咱們得一天一結,總這麼拖著不得把咱們飯店拖垮了?”   老嚴聽這話可不乾了:   “去市裡要錢也是你當老板的去,我就管買菜進貨,別的可找不上我。”   平日裡見四嬸把這些員工管的服服帖帖,宋運生習慣了每天光撥拉算盤數錢。   沒想到他這當老板的說話了反而沒人聽。   宋運生動了氣,指了指老嚴:   “這事還就得你去,你要不想乾了,這采購的好差事有的是人願意乾!”   老嚴看他一個毛頭小子裝狠充愣的樣子,差點氣笑了。   這一段他天天受四嬸的難為,出去買菜卡著錢,回來了還被挑三揀四,懷疑他吃回扣,心裡早就不痛快了:   “行,宋老板,你要能找到人乾,你就去找,我還真就不伺候了。”   見他真甩了膀子就走,宋運生也懵了,想叫住他又覺得沒麵子。   回過頭看見自家的服務員跟大廚都在看熱鬧,忍不住罵了一聲:   “看什麼看!活都乾完了?”   剛從涮烤店那邊被挖過來的服務員,還算給麵子聽了宋運生的話就乖乖的開始打掃衛生。   至於大廚和原來的員工則笑笑不說話,悠哉遊哉的進了店裡。   他們都是國營飯店的老員工,當初宋運生承包飯店以後那都是好聲好氣的才留下他們。   這些人都是老油子了,看他還是生娃子,想的是跟著這麼個老板準也管不了他們。   誰知道四嬸娘倆來了以後,比老板還老板,不管懂不懂的事都要插上一腳。   看誰一閑下來就張嘴罵,誰多吃一碗飯就得絮叨半天,宋運生也是乾看著不說話,有事沒事還算計著扣工資。   不光老嚴早就不想乾了,就是廚子和服務員也都後悔留下。   昨天沈彬趁著上菜的功夫還專門跟掌勺的廚子聊了天,話裡話外的想挖他走。   今天一上班,廚子就問了原來在涮烤店的兩個服務員。   聽她們說了在那邊的待遇和夥食,直笑她倆是被宋運生給騙了過來。   -----------------   另一邊,沈家梅一路到了歌舞廳門口。   站在這腦子裡一下就回想起上次沈彬打她的事。   沈家梅頭腦一熱,把宋運生囑咐先好好說話也給忘了,直接站在門口就開罵,非喊著讓沈彬滾出來。   一早來開門的王衛國認出了她,知道準是來鬧事的。   今天歌舞廳有活動,沈彬特意交待了千萬別出岔子。   王衛國也不多言語,直接把人給架住往外拖。   沈家梅也學了她媽的撒潑勁,當著街上一堆人就和王衛國撕扯起來。   正好王敢妮從歌舞廳出來準備去涮烤店忙活,見沈家梅在門口罵街趕緊上去拉住她:   “家梅,你咋又來鬧了,昨個四嬸都讓公安給帶走了,你這麼弄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沈家梅一聽,原來自己的老娘還是真是讓沈彬給弄進去的,當下就紅了眼:   “王敢妮!你們這些喪天良的,俺一家怎麼得罪你們了,這麼把人往絕路上逼。”   王敢妮沒想到她先倒打一耙,厭惡的瞅了她一眼:   “嬸子自己乾那好事,跟人家沈彬有啥關係?”   “什麼好事?!俺媽一個女人能乾啥事,至於讓公安抓人嗎!”   沈家梅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越說越激動:   “你跟沈英那個臭娘們都傍上沈彬得了好,還看不得我們一家人過好日子!”   王敢妮聽她說大姐的不是,想起昨晚大姐和小寶的經歷,當下也不給留臉了:   “沈家梅,你和宋運生是啥事別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媽半夜裡和戴寶光這個在逃犯鉆樹林子,被抓了你還覺得委屈?”   聽到戴寶光的名字沈家梅下意識就覺出不對,當下有些應激,直接上手上手就去撓王敢妮:   “你再亂說,我把你嘴撕了!”   王敢妮沒想到沈家梅說打人就打人,躲了兩下還是叫沈家梅給撓了好幾把。   王敢妮也不是個吃素的,回手薅著沈家梅頭發,倆人就撕把到了一起。   劉建明騎了車子剛到歌舞廳附近,見有人打敢妮,上去就給了沈家梅一腳。   沈家梅後腰被踹了一下,頓時站不住了,一咕嚕就從臺階上滾下去。   劉胖子心疼的看了看敢妮被撓傷的脖子,又向下看一眼才認出剛才踹的是沈家梅。   王衛國見真動了手了,連忙就把人給拉起來,看了沒摔傷這才警告道:   “別在這鬧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再這樣公安也得給你帶走了。”   沈家梅在歌舞廳門口吃了鱉,一路趕回北埠村的四叔也沒好到哪去。   他一路奔命一樣跑回來是準備告沈彬的狀的,可一進門就看到沈彬坐在院裡等他。   昨晚四嬸被公安帶走,沈彬就知道依著四叔的脾氣準得回來告狀。   今天起來,他先給劉隊長打了電話,問了四嬸的情況。   四嬸雖然能撒潑,但進了局子心裡也害怕,尤其是想到戴寶光還是個在逃犯,生怕被牽連很快就把所有事都撂了。   在她看來自己雖然慫恿了戴寶光,但孩子不是她搶的,隻要交待了完了就沒她的事了。   聽了這些,沈彬雖然早有猜想還是恨得牙根癢癢。   他怎麼也沒想到四嬸能乾出這麼不是人的事,為了給自己添堵,存了心要讓二伯一家活不成。   於是一大早他就騎了摩托回來,先把事給家裡人說了。   等四叔回來告狀,二娘已經哭了好幾遍,大伯和沈崇禮也沒下地乾活,坐在院裡抽了好幾袋煙。   見了跑得滿頭大汗的四叔,大伯悶聲問道:   “老四,你給我說實話,你家裡那個乾的好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四叔看著大哥的臉色,肚子裡告狀的話一下就憋住了:   “大哥...你說的是啥事。”   沈崇仁臉黑的像灶臺底子,哆嗦著站起來,抬腿就是一腳,正踹在四叔肚子上:   “你個慫蛋玩意,咱老沈家怎麼出你這麼個當不了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