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挖來宋大頭,苦惱的丁忠學(1 / 1)

見陳正壽答應,沈彬又幫他把杯子的酒倒滿:   “丁哥,陳哥這麼痛快,你得跟人家喝一個啊。   等出了門,還得靠人家照顧呢。”   丁忠學端了酒杯和陳正壽碰了下:   “陳老板,那就提前謝謝您了。”   一口酒下去,丁忠學裝作不習慣的皺了皺眉頭。   陳正壽看了笑著說道:   “小丁,我看你這個酒量不咋地啊,要出門做生意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酒練好嘍。”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喝著,宋大頭在一旁聽著看著心裡也有些癢癢。   一瓶洋酒喝完,丁忠學靠在沙發上一副醉的不行的模樣。   陳正壽還要回自己包廂就跟沈彬告辭走了。   他剛走出去一會,沈彬就拍了拍丁忠學:   “丁哥,人走了。”   丁忠學立馬坐直了說道:   “老板,我看這陳正壽肚子裡可沒裝什麼好水。”   自從來了歌舞廳,隻要有外人來,丁忠學都是叫老板。   沈彬也不糾正,畢竟丁忠學比他大幾歲,這種場合叫什麼都不合適:   “嗯,他肯定不會讓你和那些供應商直接接觸。   第一趟咱們就是先把路跑熟了,你也別有心理負擔。”   陳正壽在宜都也待不了幾天了,到時候會直接去西北進蟲草,沈彬囑咐道:   “過幾天估計就得走,你提前和丁叔說一聲。   去了那邊一定要多長心眼,西北不比咱們這裡,民風要彪悍的多。   掙不掙錢是次要的,千萬別惹出事,把自己傷了。”   丁忠學認真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辦。”   “走的時候多帶點現金,窮家富路,該花的錢就別省。   但是一定要注意,別讓人盯上了。”   沈彬看一旁的宋大頭在豎著耳朵聽,接著說道:   “你畢竟沒出過遠門,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可惜薑濤他還得忙辣條的事,要不然有個常出門的人陪著,我心裡也踏實點。”   宋大頭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動。   他在批發市場已經乾了三四年。   雖然服裝檔口的老板給的工資還算不錯,但動不動就扣錢,挨罵。   他就從來沒聽說自家老板能說一句軟乎話。   而且經常出門,宋大頭也對外麵的世界有了更多的憧憬和了解。   尤其是聽說倒騰藥材竟然能有那麼高的利潤,更是羨慕不已。   他正滿腦子想著這些,沈彬突然回頭問道:   “對了,大頭,你是不是經常出去押貨啊?”   宋大頭感覺一股興奮的電流穿過脊椎。   就好像一個剛背過一首古詩,就在第二天被點名默背的學生。   心裡升起一股如願以償的快感:   “對,我是常出去。”   沈彬吸了口氣,表情忽然又垮了下去:   “好像也不行,這次去西北少說得一兩個月的時間。   我要是跟你們老板借人,他肯定不會同意,還是算了。”   宋大頭剛被喚醒的興奮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旁的唐曉軍可是實在人,看不得沈彬這麼吊人胃口:   “沈彬,我看大頭這人挺實在,要是人家願意,可以來咱們貨運站乾嘛。”   沈彬忙擺擺手:   “軍哥,人家是城裡人,哪能跑到宜都來,你這不是...”   “能,我能!”   宋大頭看出沈彬這是真有挖他的意思,立馬喊道:   “沈老板,你要是不嫌我年紀小,我願意來這邊乾。”   從第一次見沈彬到現在,倆人認識也不過十幾個小時。   可自從在收費站檢查口見識了沈彬的人脈。   宋大頭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再加上中午唐曉軍和孫學友這些人的“吹捧”,又親眼見識了歌舞廳的“奢靡”。   宋大頭知道,跟著沈彬絕對比在省城的一個小檔口強:   “不過...我得先回去把這單校服的事了了,才能走。”   沈彬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沒問題,如果你老板那邊有啥問題,我給徐大有打電話,他應該都能解決。”   順利把人挖來了,沈彬心裡也痛快。   又陪著喝了幾杯,他讓唐曉軍照看客人,自己則找了個借口出了包廂。   沒一會兒,丁忠學也跟了出來。   倆人到了辦公室,沈彬回頭關了門這才開口說道:   “丁哥,這個宋大頭我看辦事還算穩妥。   而且他沒少在外邊跑,跟你一起多少有個照應。”   丁忠學點著頭表示明白:   “說實話真要一個人出去,我心裡也打鼓呢。”   沈彬搓了搓臉,緩和一下酒意:   “不過這人畢竟是剛認識,出了門你多盯著點,如果有什麼問題及時和我說。”   都說用人不疑,但還是要親疏有別。   丁忠學人是聰明,但他這人也容易犯軸。   就像那晚在農藥廠食堂一樣,有時候把沈彬的事看的太重。   他可不希望,丁忠學覺得宋大頭是沈彬挖來的,出了門就什麼事都聽對方的:   “不管路上有什麼事,你直接拿主意就好。   將來這攤子事我是準備交給丁哥你的,你得當那個主心骨。”   “我明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丁忠學鄭重的點了點頭。   沈彬見他又擺出那副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樣,趕緊轉移了話題問道:   “走之前,我大姐那邊,你是不是也得交待一下啊。”   聊起沈英,丁忠學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沈彬皺了皺眉頭:   “咋了,你倆沒事吧?”   自從戴寶光搶孩子那天以後,丁忠學和大姐的交流就越來越少。   一開始他覺得可能是因為小寶的事,沈英的情緒不好。   可這幾天沈英在涮烤店,和其他人都有說有笑了。   一到丁忠學這,他就能明顯感覺到疏遠。   而且最近俞秋香經常會來店裡找大姐。   那天還帶了個男人來吃燒烤,丁忠學明顯能感覺到那男人看沈英的眼神不對。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人是俞秋香的哥,還是在運管處當官的。   丁忠學心裡一下就沒了底。   可這些事他又不好和沈彬說,畢竟貨運站還得靠著運管處的關係走貨。   甚至有時候他自己都想,要是沈英真和人家好了,那對沈彬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他能從農村走出來,一步步走到市裡,那都是靠著沈彬的幫扶。   自己老爹也沒少受沈彬的照顧,如果真能幫到沈彬。   他即便再不舍得大姐,也不會故意破壞這件事。   所以這次沈彬一回來,他就把陳正壽的事說了。   就是想著出了遠門,不用每天見麵,心裡也就不想這些事。   可能這樣對兩人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