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射在夜晚的樹梢上,橋頭上提著花燈的人在等她們的心上人,當等待得到回應就能讓原本暗淡的東西變得格外耀眼。陳傾顏跟了陳冊安一路不一會兒就到了橋頭,橋上的人都成雙成對的觀賞著河裡閃閃發亮的花燈就好像這些被放下的燈都等到了它帶有思念的回應。 她就靜靜站在河邊柳樹旁,被吹起的發絲擋在了陳冊安的半張臉上,外衫飄起傳來陣陣涼意,明明可以去橋上跟大家一起湊熱鬧賞花燈可她卻呆呆的看著手上的白鴿花燈若有所思毫無上橋的打算。 “冊安,我在橋上看了你好久,你今天真好看。”張栩見陳冊安不敢上橋便從橋上快步走下來一隻手輕輕的爬開遮住她半張臉的發絲另一隻手接過那盞白鴿花燈。 “你又不是沒見到我這個樣子,你今天也好美。”陳冊安仔細掂量著站在她身前的美人兒,張栩靠在陳冊安的肩膀上,雙手抱住陳冊安的右手。一身白衣,粉嫩的臉頰,細長的睫毛修飾著帶光的大眼睛讓她整個人都顯得嬌小可愛。 她喜歡她,怪不得不敢上橋,這要是放在古代怕不是要把這兩個人抓去浸豬籠……躲在大樹後麵的陳傾顏不敢發出一點聲響,腦海裡都是這兩個人會被所以人反對的畫麵,怪不得那個秦曉曉這麼肯定張栩答應了季寧承的婚事就不怕到吉日時反悔。 “哢嚓”陳傾顏瞪大了眼鏡看著腳下被自己踩斷的樹枝冒了一頭冷汗一種偷窺者的罪惡感湧上心頭心想可千萬不能被發現啊,自己還要回現實世界。 張栩透過樹枝直接的縫隙凝視著被嚇得手忙腳亂的陳傾顏,她不但沒有生氣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眼鏡一下子充滿了血絲,就像她知道陳傾顏會來一樣。陳冊安卻像是在演劇本一樣自顧自的說著話,這讓陳傾顏頭皮發麻,於是借著月光拚命的往季府跑。 清早季府掛滿了紅色綢緞,門窗貼滿了準備好的剪紙喜貼,大堂內四個高座下一席紅毯。 “少爺,快起來選一套喜服。”陳傾顏屋內站了三個丫鬟,三人站成一排雙手拿精美的紅木盒,盒子裡正是不同款式的新郎喜服。 “季兒,我覺得這套最帥氣有神,要不就這套吧!”秦曉曉拿過丫鬟手中的木盒一一放在陳傾顏身前做著對比看陳傾顏不做聲響便滿意的為他選了一套喜服。 “真的要我跟張栩拜堂成親嗎?萬一我們都不願意呢?”陳傾顏看過張栩跟陳冊安親密的樣子淡定的念叨。 “你在說什麼胡話?季寧承,你喜歡張栩想去張家提親可是你自己說的!那個姑娘可倔了,如今好不容易同意了,怎麼?你不樂意啦,老娘告訴你收起你的花花腸子,我跟你爹聘禮都下好了,好好過你的日子去吧!”秦曉曉最痛恨的就是花心沒有擔當的男人,所以在自己兒子季寧承犯渾的時候總是要數落一頓的。 “不好啦,街頭放花燈的河裡撈出來一具女屍,不吉利,再過幾日舉行婚禮吧!”門外管家吩咐著下人停下手裡的活趕緊把這些紅布拆掉,喜貼也通通拿去燒毀,生怕粘了晦氣。 “那個天殺的要在今天跳河?真晦氣!”秦曉曉得知消息一臉不悅的帶著幾個丫鬟拿著準備好的喜服走出了季寧承的寢房。 在季寧承跟張栩的婚禮當天誰會跳河呢?這事不簡單,要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陳傾顏心想定要去看個明白,就起身一路詢問路人事出的地方。 “小夥子,別往前麵去了,這屍體撈出來這麼久都沒有人去收,不知道是哪家的娘子想不開,隻怕怨念深重你去粘了邪氣。”一位身穿蓑衣的老者往回走勸說著陳傾顏別過去湊熱鬧。 “那你可知這跳河的女子是誰嗎?”陳傾顏聽了老者的話見怪不怪疑惑詢問。 “死的是一位穿黑衣的美人啊,我釣魚的時候就看她的屍體飄在河麵,眼睛泛白還睜著。岸上還放著一盞被鮮血染紅的白鴿花燈,我見事稀奇報了衙門,現在都沒人認領,真是可憐。” 黑衣女人?難道是陳冊安……陳傾顏回想起昨夜隻有張栩跟她呆在一起,可張栩為什麼要殺陳冊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