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逐漸清晰的謀算(1 / 1)

糧食遠不能自給自足,這就需要沈家這樣的南方大族幫助運糧。   同時還可以借墨家這個假招牌,看看能不能引出真的。   至於以墨家名義賣出去和送出去的東西,能不能讓沈廷揚親自來一趟,蕭雲心裡是沒有底的。   直接去崇明找沈廷揚,蕭雲暫時不會這樣做。   單刀赴會,他不缺這樣的勇氣,但事情還沒到需要冒險的地步。   接下來,要在青島停留一個月,是臨時做的調整,所以原來的計劃也得改變。   在客棧吃完飯,蕭雲就將張貴留下,吩咐道:“你明天早上就回太平島。”   “為啥?不是說要待一個月嗎?”張貴有些莫名其妙。   蕭雲點點頭,解釋道:“是要待一個月,不過你先得要回去一趟。”   “怎麼了,總管?出什麼事了?”張貴不解。   蕭雲沉思片刻,不答反問:“我且問你,沈家以前有船到過咱們那片海域嗎?”   “有啊,怎麼沒有,那都是大船隊,俺們一般不會招惹的。”張貴回答得十分肯定。   這就對了,蕭雲點點頭,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麵,思考著。   見蕭雲遲遲不說話,張貴疑惑道:“總管,你的意思這事是沈家乾的?”   “應該不可能。”蕭雲沉吟著,然後手中的動作一停。   看向張貴,道:“之前是我大意了,盡管我一開始就猜到一些事情,現在看來你們和王麻子的事情恐怕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所以你明天帶四十人回去,以免路上遇到危險。   告訴大鵬,要密切關注海上,太平島的安全不能疏忽半點。然後告訴宏遠,讓他也多關注城裡的情況。最後再多帶二十人回來!”   張貴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很聽話,這是蕭雲願意帶他出來的原因。   等張貴走後,蕭雲沒有立即休息。   事情既然出了偏差,就必須梳理清楚。   首先海盜的覆滅必定與遼東局勢有關,這是蕭雲早就想到的。   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難猜,也不需要什麼證據,隻要這個時間點與即將發生的事聯係起來就明白了。   有人想往遼東走私糧草。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範永鬥他們能做,其他商人自然也能做。   隻不過他原本以為這些人清除海盜的目的隻是為了清理航線,確保隱秘性和安全性。   而來到青島之後,接觸到沈家,也讓蕭雲記起了沈廷揚這個歷史人物,也記起了沈家運糧的沙船隊,立即聯想到了自己去年在寺廟裡的那次伏擊得到的那條沙船!   雖然當時蕭雲跟其他人說的是海盜,但他隻是覺得那些人就是假借海盜之名的運糧隊,認為那個寺廟隻是個避人耳目的中轉站。   現在就明白了,那些人目的不隻是運糧,還要斷毛文龍的糧道。   劫船的武裝力量和運糧的武裝力量是兩個概念。   對沒有防備的太平軍有著很大的威脅。   這是蕭雲之前沒有想到的,所以才讓張貴趕緊回去通知徐大鵬他們多加防備。   第二天一大早張貴就帶著四十人坐船離開了,另一邊的張富山也匆匆坐船離去。   張貴離開後,蕭雲也沒有閑著,帶著人出去熟悉周圍的環境。   以後青島這個地方需要長期有人,不能一直住客棧,來來往往的不方便。   況且蕭雲帶的人太多,都住客棧就太紮眼,引起官府的注意就不好了。   青島本是一座小島,因島上綠樹成蔭,終年鬱鬱蔥蔥而得名“青島”。   後於明嘉靖年間首度被記載於王士性的《廣誌繹》中。   明萬歷七年,即墨縣令許鋌主持修編的《地方事宜議·海防》中,有關青島之名記述為:“本縣東南濱海,即中國東界,望之了無津涯,惟島嶼羅峙其間。島之可人居者,曰青、曰福、曰管……”   這裡的“青”,即指青島。   青島所在的海灣因島得名青島灣,由此入海的一條小河也被稱為青島河。   青島河口於明萬歷年間建港,稱青島口;河兩岸的兩個村落分別得名上青島村和下青島村。   蕭雲花了大半天時間,最後在下青島村裡,找到一個合適落腳的地方,布置一番之後,就回了客棧。   由於青島到崇明比到太平島遠的多,當張富山到達崇明的時候,張貴早已經回了青島。   張富山顧不得長時間行船的辛苦,一下船就趕回沈家宅院。   沈廷揚對張富山的突然回來,感到十分的驚訝,以為青島又出了什麼事。   之前已經被搶了一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是沈家第一次在北方遭遇海盜。   北方不比南方,海盜規模都不大,而且他們還要通過自己銷贓呢。   怎麼也不會打自己的注意。   況且他們也不敢,因為自己船上的水手都比海盜多幾倍。   書房裡,沈廷揚看到張富山進來,就皺眉問道:“可是青島又出了什麼事?”   “老爺,請寬心。是好事!好事啊!”說著張富山就從懷裡取出兩個精致的盒子,這是他重新為鏡子和打火機配的。   將兩件東西遞給沈廷揚,道:“先請老爺看看這兩件東西!”   沈廷揚有些納悶,接過兩個盒子皺眉說道:“就兩件東西,怎麼還用你親自跑回來啊。”聽出了沈廷揚的不滿,但張富山沒有立刻解釋。   沈廷揚接過盒子,將小的放在一邊,先打開大的。   當他看到盒子裡的鏡子時,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問:   “這個琉璃鏡子是從哪裡得來的?”   張富山被沈廷揚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心裡很是不解。   這琉璃鏡雖然很不錯,但是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吧。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沈廷揚自覺有些失態,隨即重新坐下,感慨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琉璃鏡子,本來再好的琉璃鏡也不會讓老爺我如此失態!   之前有人在天津買到和這個差不多的鏡子,隻是那個沒有這個鏡子精致。重要的不是這個鏡子,而是這鏡子牽扯到一個隱匿千年的門派!”   張富山眼皮一跳,小心的問道:“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