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一對二,但朱爾完全不落下風。 在遠處,朱爾可以使用“橡膠機關槍”連續攻擊。 而一旦被對方摸到近處,朱爾則會拿出早就搓好的大雪球,朝女孩的臉上直接乎一個螺旋丸。 很快,貝爾特就變得畏手畏腳,總是下意識地想要格擋,進攻傾向明顯下降。 而克洛德卻一如既往讓朱爾頭疼,她不會貿然發起進攻,總是能將利用她們人數上的優勢,嘗試繞到朱爾的身後。 一旦朱爾將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她會立即暗示貝爾特發起進攻,否則,便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親自動手。 朱爾立即開始搭建一堵雪墻,為自己抵擋身後的進攻,才算徹底放開手腳。 三個人沉浸式的打雪仗,很快就感染老廣場上的其他人。 一場盛大雪球戰役,正式打響。 起先朱爾還隻需顧慮克洛德和貝爾特,但他馬上,他的敵人便成了廣場上的任何人。 他們三個選擇冰釋前嫌,一起聯手,準備共同抵禦外敵。 並將雪墻,擴建成了足夠容納三人的堡壘。 很長時間,朱爾三人在老廣場上立於不敗之地。 忽然,一顆巨大的雪球,沉重而精準地命中朱爾的後腦勺。 朱爾頓時明白,這發攻擊一定是蓄謀已久,並特意用來招呼自己的。 於是朱爾馬上撿起一顆雪球,準備轉身反擊。 但當他看清對方麵龐的那一刻,朱爾的手停下了。 “米歇爾先生?” 原來,朝朱爾扔雪球的人,正是米歇爾。 “蘭波特先生,好久不見!” “你怎麼在這裡?”朱爾拍拍身上的雪,走向米歇爾。 米歇爾隻想身上那棟露出最高樓的五層房屋:“我的學校就在那裡,下課了,我有來這裡散散步的習慣。倒是你,蘭波特先生,東方酒館離這裡可不算近啊。” “是啊,但今天是我的酒館的休息日,我帶店裡的員工出來玩玩,”朱爾瞥了一眼身後的克洛德和貝爾特。 “我早就看到那兩個小姑娘了,”米歇爾笑著說,“我沒想到,開酒館的還有休息的時間。” “別笑話我,但總不能讓兩個小姑娘天天乾活吧。” “你說得沒錯,孩子是該多釋放天性,我不自覺地拿你的酒館和佩萊特酒館進行比較了。” 聽到這個酒館的名字,朱爾的臉色有點陰沉。 米歇爾馬上發現自己說了不合時宜的話: “哦,我忘了,佩萊特酒館已經被查封了,抱歉,蘭波特先生,這件事似乎不合適同你提起,但既然提起了,我必須再囉嗦兩句,我在佩萊特酒館吃了很多年飯,但我卻覺得,發生這件事,實在是奧多·佩萊特咎由自取。” “我明白,米歇爾先生,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隻不過這讓我想起了那天的投毒事件,我不知你聽說過這件事沒有,所以我有點心有餘悸而已。” “哦,我聽說了,願上主保佑你,蘭波特先生,”米歇爾說著,突然話鋒一轉,“聽說你的酒館又推出一道新菜了?” “是的,我可以一直期待你的光顧呢!” “我雖然沒到,但我一直關心著呢,是叫白斬雞,對吧?” “沒錯。” “這是你的幾道菜中,唯一一道光聽名字就能知道是什麼的菜,不過這道菜究竟是什麼樣子,還是無法徹底想象出來。” “那你可一定得來嘗嘗,這道菜的風評也很不錯呢。” “我就是這麼想的,這幾天我的朋友來到凡爾賽鎮,我一直在陪他,所以沒有去你的酒館裡坐坐,”米歇爾說,“不過,我同他提起了你的酒館,是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酒館,他也表示想要試試,所以我正打算明天就去呢!” “哦?想必那一定也是一位優雅的紳士吧!” “當然!隻是天氣突然降溫,他受了點風寒,剛才還同我聊天呢,突然就去旁邊借廁所去了。” 正說著呢,遠處就有一個蓄著濃厚一字胡的壯碩男人,朝這邊招手:“嘿!米歇爾!” “這兒!”米歇爾也對那人招手,偏頭對朱爾說,“蘭波特先生,我說到我的那位朋友,他就來了!” 等那個男人靠近,立即抱怨起來:“米歇爾,你哪了,我可找了你一圈了。” “你該怪你的腸胃,走到一半,突然就拉肚子了。” “我也沒有辦法不是?”男人突然撇過頭,看見了朱爾,“這位是?” “抱歉,我沒有及時介紹,”米歇爾說,“這位是朱爾·蘭波特先生,還記得嗎,我曾為你介紹過東方酒館,他就是那兒的主人兼廚師。蘭波特先生,這位是我的老同學,諾蘭·杜馬斯,他現在是一個建築設計師。” 諾蘭主動伸出手:“蘭波特先生,很高興認識你,你知道嗎,米歇爾好幾次向我誇獎你的廚藝呢,而我正打算明天去你的店裡吃點東西,但緣分卻安排我們早一天相識。” “的確是緣分,也是我的榮幸,杜馬斯先生,”朱爾笑著說,“請明天務必來店裡坐坐,我請你吃一頓店裡的招牌菜。”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蘭波特先生。” “不必客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沒什麼文化,聽說你是個建築設計師,所以非常仰慕你,”這句話當然是朱爾看場合說的。 雖然朱爾在未來也算不得什麼高材生,但隨手來幾個微積分應該也能唬住幾個設計師吧。 “如果你要蓋房子,記得找我,我一定替你設計一套漂亮堅固的房子,如何?” “那我提前謝謝你,先生,”朱爾道,“想必你一定已經蓋過非常多美麗的建築了。” “小有成就吧,”諾言說,“比如,我曾在薩爾特河上蓋過一麵橋,通行那天,伯爵老爺和夫人,都特意過來祝賀呢。” “哦?”朱爾客套地說,“具體位置在哪裡,哪天我經過那裡,我一定去瞻仰一番。” “不必了,”諾蘭說,“橋梁在建成都的第三年就塌了,不過,在塌之前,它的確非常漂亮。” “……” 聽到這樣的回答,朱爾竟然一時無語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諾蘭竟然是個話癆,朱爾什麼也沒再多問,他倒滔滔不絕起來。 “不過,我不隻設計建築,家具啦,交通工具什麼的,我也設計。我最高的成就,就是曾替設計一輛謝夫勒斯公爵夫人定製彩轎。” 朱爾趕緊接過話:“想必那位公爵夫人一定非常喜歡。” “她喜歡得不得了!可惜沒兩個月就死了,”諾蘭表情一下子顯得有些低落,“哦!你知道嗎,她是我接觸過的最有名氣的人了,整個法蘭西的貴族沒有不認識她的,就連那個有名的水仙夫人,早些年也隻是跟著這位夫人成長起來的。”
第54章:偶遇(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