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唐太宗李世民對高句麗發動了一些小規模戰爭,進一步削弱高句麗,這些戰爭唐軍也都取得了勝利。 貞觀二十一年(公元647年),太宗命牛進達、李勣、李海岸率軍從水陸兩路進擾高句麗。李勣率軍渡過遼水,途經南蘇等數座城,高句麗兵多背靠城墻拚戰,李勣將他們打敗,並焚燒其外城後回師。牛進達、李海岸率軍進入高句麗境內,經歷一百多次戰鬥,戰無不勝,又攻克石城。進軍到積利城下,高麗兵一萬多人出城迎戰,李海岸將其擊敗,斬首二千級(通常殺敵數遠多於斬首數)。十二月,高句麗王讓他的兒子莫離支任武入朝謝罪。 貞觀二十二年(公元648年)古神感率唐軍渡海攻打高句麗,遇到高句麗軍步騎5000,唐軍在易山輕鬆擊破了他們。當晚,1萬多高句麗軍襲擊古神感的船,再次被古神感擊敗。薛萬徹率唐軍渡過鴨淥,到達泊灼城(位於遼寧省丹東市以北地區),高句麗人害怕,放棄邑居而逃跑,大酋所夫孫抵抗,薛萬徹擊斬所夫孫,又擊破3萬高句麗援軍。 薛延陀覆滅 貞觀前期,大唐曾與薛延陀結盟,對付強大的東突厥汗國,貞觀四年(公元630年)覆滅東突厥。東突厥失敗後,薛延陀的真珠可汗夷男接管了東突厥的故土。薛延陀臣服於唐,暗中在擴大自己的力量。貞觀十三年(公元639年),唐太宗試圖恢復東突厥,擁立俟力苾可汗阿史那思摩,以抗衡薛延陀的崛起,薛延陀與新恢復的東突厥進行多次戰爭,以防止唐朝的抗衡。為了避免薛延陀打敗東突厥,唐將李勣在貞觀十五年(公元641年)戰勝薛延陀。但是貞觀十八年(公元644年)趁唐太宗李世民征討高句麗的機會,薛延陀部隊發起新一輪攻勢,擊敗東突厥,迫使阿史那思摩逃回中原。隨後,高句麗尋求薛延陀的援助,但夷男希望避免與唐朝直接戰鬥。貞觀十九年(公元645年,夷男死後,他的兒子多彌可汗拔灼開始和唐朝大軍作戰。貞觀二十年(公元646年),唐軍反擊並打敗拔灼後,薛延陀的附庸回紇出兵,將他殺死。拔灼的堂兄伊特勿失可汗咄摩支向唐軍投降,從此薛延陀滅亡。 貞觀二十年(公元646年),唐朝在漠北設立安北都護府,在漠南設立單於都護府,建立了南至羅伏州(今越南河靜地區)、北括玄闕州(後改名至餘吾州,今安加拉河地區)、西及安息州(今烏茲別克斯坦布哈拉地區)、東臨哥勿州(今吉林通化地區)的遼闊疆域。 文化方麵: 貞觀初年,唐太宗李世民詔令在全國範圍內收集圖籍,在弘文殿聚四部群書20餘萬卷,在弘文殿旁建“弘文館”以儲圖籍。並任命虞世南、褚無量、姚思廉、歐陽詢等充任學士,以魏徵、虞世南、顏師古等著名學者、碩學之士相繼為秘書監,主管國家的圖書館和藏書事業,選五品以上工書者為書手,又在弘文館設立檢校館藏的官員,將繕寫、整理、校勘圖書,藏於內庫,以宮人掌管。官府藏書機構除“弘文館”外,另有“史館”、“司經局”、“秘書省”和“崇文館”等,其藏書質量和數量遠遠超過前代,史稱“群書大備”。 民族融合: 大唐王朝建立之初,東有稽胡的擾邊,西有吐穀渾的威脅,北有突厥的侵襲,尤以奴隸主貴族統治的突厥武裝曾直逼唐廷首都長安(今西安)的近郊,成為當時的主要威脅。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後,經過三、四年的認真努力,國家的經濟實力有了明顯的好轉,政權得到一定的鞏固,便對突厥的騷擾從防禦轉入反擊。但是同時對它周邊的少數民族采取懷柔政策。 武德九年(公元626年)九月,即將繼位的唐太宗說:“王者視四海如一家,封域之內,皆朕赤子。” 貞觀元年(公元627年),又說:“朕以天下為家。” 貞觀十八年(公元644年)又說:“蓋德澤洽,則四夷可使如一家;猜忌多,則骨肉不免為仇敵。” 貞觀二十一年(公元647年),又說:“自古皆貴中華,賤夷狄,朕獨愛之如一,故其種落皆依朕如父母。” 唐太宗的這種思想認識,顯示了處理民族關係和中外關係的仁和寬厚的胸懷。在這種思想和胸襟指導下,貞觀時期推行了十分開明友善的民族關係和中外關係政策。 貞觀四年(公元630年)的時候,唐朝滅亡東突厥汗國後,沒有采取歷史上慣用的分離肢解措施,而是采取了“全其部落,順其土俗”之策,尊重和保留突厥的社會組織和風俗習慣,在東起幽州(今北京市)西至靈州(今屬寧夏)一帶,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設置了順、祐、化、長四州都督府妥善安置歸附突厥降戶,又在突厥原居地設置了定襄、雲中兩都督府對突厥留居民眾實施管理。這些都督府的都督均由突厥本族首領擔任,可以世襲,創立了新的羈縻府州製度。開明友善的政策很快就取得了良好成效。 貞觀十五年(公元641年)正月,唐太宗在吐蕃贊普(即君長)鬆贊乾布的多次請求下,答應將宗女文成公主嫁給他,並派禮部尚書、江夏王李道宗護送公主入藏。鬆贊乾布聞訊大喜,親自從首都邏些(今西藏拉薩)來到河源(今青海省鄂陵縣湖西地區),以子婿之禮接見李道宗。從此,吐蕃和唐朝結為甥舅關係,相互學習,友好相處。 貞觀二十一年(公元647年),唐太宗被回紇等族擁戴為“天可汗”,成為各族的共主和最高首領,各族在回紇以南、突厥以北建立了一條“參天可汗道”,“置六十八驛,各有馬及酒肉,以供過使”。從此以後,“以璽書賜西域、北荒之君長,皆稱‘皇帝天可汗’。諸蕃渠帥死亡者,必詔冊立其後嗣焉”,形成了少數民族政權首領例由唐廷冊封的製度。唐太宗還實行了與吐蕃等少數民族政權和親的政策,以婚姻親情的方式協調強化與周邊各民族的關係。開明友善的民族關係政策和製度在唐代的長期實施,大大減少了漢族和少數民族間的隔閡,增強了各民族間的廣泛互補和血肉融合,實現了多民族共同發展進步的宏大局麵。正是在唐代,中華民族新的代稱——“唐人”的形成,奠定了現代中華民族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