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甲灰”“乙紅”“丙黃”三個選項,我猶豫了一下,選擇了“丙黃”,馬上,灰色畫麵和紅色畫麵相繼消失,黃色畫麵從最右邊平移到我的視線最中間,而且整個比剛才變的更大,字跡也由行書變成了楷書。耳邊再次傳來那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問我是否確認這個選項?我想開口說話,但是嘴巴動不了,說不了話,隻能心中默認了自己的選擇。 黃色畫麵消失了,我能動了,徐雅也翻過身子,背對著我。我估計,剛才徐雅也不能動,所以,她才會一直對我怒目而視的。 我老老實實躺了下去,不敢再觸碰徐雅,心裡還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徐雅為什麼敢躺我床上?徐雅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嚴詞拒絕我,非要等到臨門一腳的時候打我一巴掌?剛才那甲乙丙、灰紅黃三個長方形畫麵究竟是什麼情況?會不會是我重生以後出現的某種係統? 我要不要以此為契機,寫一本小說,題目就叫《重生之室友愛上我》,或者叫《重生之花叢老手》?算了,這種事情現在暫時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係統有什麼用? “喂!係統,你在嗎?我們這是個什麼係統啊?有沒有會員啊?普通會員多少錢一個月啊?超級會員多少錢一個月啊?能不能直接購買神話裝?是不是要先花錢抽箱子?然後再購買鑰匙打開箱子?可不可以直接購買經驗值啊?我不想打怪升級,打怪升級太累了。” 我不敢喊出聲,畢竟身邊躺著徐雅。我可不想被徐雅當成神經病。可是,我在腦海裡的聲聲吶喊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之前那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一直沒有再次出現,這讓我有些彷徨,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隻是出現了幻覺而已。可地鐵站裡發生的事情,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記得,徐雅也通過她的同事得知了此事,所以那些記憶不可能僅僅隻是我的個人幻覺。即便是幻覺,也是多人的集體幻覺。 第二天,星期二,七點整,我把徐雅叫醒,我先起床先洗漱,先換上職業裝。準備就緒的我,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徐雅。等徐雅洗漱完畢,換上職業裝後,我和她一起出門了。在小區門口的麵館,點了兩碗麵條,我和徐雅一人一碗。本來我是想請客的,可徐雅非要自己付自己那份的錢,態度堅決。我們倆一人一碗端著吃,邊吃邊走,走了一百多米,來到肖家地地鐵站。地鐵站裡麵是禁止吃東西的,我們倆自覺的站在地鐵站門口把麵條吃完,再把垃圾扔進垃圾桶。我掏出一張餐巾,扯斷,把一半紙遞給徐雅。 實際上,像我和徐雅這樣一邊走一邊吃,進地鐵站之前把早飯吃完或因為趕時間就乾脆直接把沒吃完的早餐扔掉的人很多。不過,像我和徐雅這樣素質高一點的人會扔垃圾桶,而素質有點低的人會直接隨手扔路邊,也不管環衛工人辛苦不辛苦,也不管環衛工人會不會罵娘。“哪個龜兒子的生孩沒PY的狗娘養的雜種,怎麼出門不被車撞死?活著浪費糧食局,死了浪費墓地……” 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環衛工人是怎麼罵娘的?反正我就是知道。 早高峰擠地鐵的人特別多,很多人還會把鞋子擠掉了。女孩子,尤其是美女,不僅要防止自己被擠掉鞋子,更要防止被地鐵色狼占便宜。我的方法很簡單,我站在徐雅身後,她靠著我,這樣她的整個後背就沒事了。我的雙手放在她身前,將她整個懷抱,這樣她的上半身就沒事了。我手裡提著黑色公文包還會把徐雅的整個大腿完全擋住,這樣她的下半身就沒事了。如此,即便人再多再擠,徐雅也不會被占便宜了。 人多的時候,徐雅對於我的“保護”是欣然接受的,即便不是“欣然”,也是默許的。可臨近城隍廟站的時候,人逐漸變少了,徐雅就主動掙脫我的懷抱,舍棄了我的“保護”,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備胎和工具人的既視感立刻湧上我的心頭。此時,我突然有一種感悟:哲學看似無用,其實對人的影響是最大的。此時,徐雅正在貫徹一條唯物主義哲學的基本原理,那就是“一切從實際出發,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人多的時候,是人多手雜的實際,具體情況就是徐雅身邊沒有其他值得信任的人,隻能暫時依靠我來阻擋其他可能出現的“色狼”。 人少的時候,人多手雜的實際情況消失了,變成了人少了、色狼沒有渾水摸魚機會的實際,具體情況就是,我成了唯一可能占徐雅便宜的因素,暫時信任我的策略就變成了和我保持一定距離的策略。 城隍廟站到了,徐雅下車了,我跟在她身後。自從下車後,徐雅就再也沒有回頭看過我,也不和我說一個字。即便我跟著她進入同一趟電梯,她也會故意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假裝不認識我。 徐雅在22層先下電梯了,我有些落寞的和其他有的認識的或不認識的人繼續坐電梯,到達33層的時候,我和其他幾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整個上午,除去開會開了一個多小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再除去給兩個銷售審核合同以外,我就無所事事了。我用電腦打開郵箱,開始寫小說,題目就叫《重生之校園追美紀實》。大綱洋洋灑灑寫了6000多個字,但是第一章開頭的時候,我就卡住了。第一章的題目叫做“門的遐想”,這是我讀高一時在《兩江都市報》發表過的一篇散文的題目。這個題目,我借過來用一下,應該不算抄襲吧? 中午12點的時候,我還在苦苦思索我的小說該怎麼開頭的時候,劉倩倩喊我,讓我幫她帶飯,她嫌擠電梯麻煩又浪費時間,她想趁機瞇一會兒,養精蓄銳,免得下午上班的時候,打瞌睡。我心裡吐槽,你這女人趁機瞇一會兒,能有什麼用?這麼一會兒,你能在嘈雜的辦公室裡呼呼大睡?雖然對於劉倩倩厚臉皮要求我給她帶飯的行為,我有很多不滿,但我也隻能在心裡發發牢騷,我是不敢說出口的,畢竟我隻是入職一年不到的新兵,而劉倩倩已經是入職三年多的老兵油子了。暫時,我還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小事而得罪她這個組長。 我一臉職業微笑的答應了劉倩倩的要求,馬上,王強和範燕妮也跟風要求我給他們帶飯。範燕妮還好,是笑著跟著我說的,態度還可以。不管真心笑,還是假笑,畢竟她願意向我示好,知道占別人便宜的時候要態度好一點。可王強就不一樣了。他真不是個東西,沖我說話的時候,一臉剛死了全家的表情,求人辦事,就是這種生硬的態度。就比我先入職半年而已,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連劉倩倩這種老員工都知道笑一下,你踏馬的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