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心煩意亂的我,下樓到自己小區裡麵跑步,一跑就是一個多小時,跑的滿身大汗。突然,我想到了自己有“汗臭”的毛病,於是我馬上想快點回家洗澡。 就在我因為“汗臭”的事情走神的時候,我在一個樓房轉角處撞倒了一個人。嚇了我一跳,我連忙上前扶人家起來。你說巧不巧,被我撞倒的竟然是第一天上班時,那個牛集村的校服女孩。我記得清清楚楚,我還給她輔導過數學作業。 糟了!我距離她不到一米,而我現在渾身大汗,她一定會聞到我身上的“汗臭”。可是,預想中的一臉嫌棄的表情並沒有出現。我疑惑了,鼓起勇氣問眼前的校服女孩,我身上臭不臭?校服女孩嫣然一笑,說有點味,但要說“臭”倒不至於。 校服女孩的腳踝扭傷了,我背著她回到了我的出租屋,讓她坐在沙發上,給她鞋子脫了,拿“紅花油”揉腳。女孩疼的滋哇亂叫,我讓她忍一忍,這腳踝扭傷,不用力按摩,瘀血是散不開的。 給校服女孩揉完腳,我就去衛生間洗澡了。洗完澡,換上睡衣,我回到沙發邊和校服女孩聊天。聊天中,得知校服女孩叫唐依琳,今年十七歲,在城裡讀高二,住在姑姑家裡,周末放假回牛集村自己家。 我到飲水機旁邊,用紙杯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唐依琳,一杯我自己喝。唐依琳小口喝,我一口就喝沒了,又去倒了一杯。唐依琳笑著問我,有那麼口渴嗎?我笑著告訴她,我剛才圍著小區跑了一個多小時,嗓子都跑冒煙了。 聽了我的話,唐依琳都驚呆了,問我乾嘛跑那麼久,不累嗎?我說當然累,但心情不好,散散步,施放一些壓力。唐依琳問我為什麼心情不好?我當然不能告訴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我是因為女朋友給我戴綠帽而心情不好的,這樣做會汙染她純潔的精神世界的。 我告訴唐依琳,我女朋友把我甩了,所以心情不好。唐依琳聽到這個話題,居然兩眼放光。她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沒了張三,還有李四嘛!哥哥長這麼帥,又是大學畢業生,多的是女孩會喜歡的,沒必要心情不好的。我們班上有個男生,隔三差五被女朋友甩,也沒見他心情不好,他還整天嘻嘻哈哈高興的很。” 是的,你沒看錯,這是唐依琳的原話。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遇到談戀愛的話題竟然能滔滔不絕,講的頭頭是道。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了?心智都這麼成熟了嗎?我讀高中那會兒,隻知道“書上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那時候,不僅班主任不讓男生女生之間太親密,而且同學們自己為忌諱這種事情。我聽說普通高中談戀愛現象很多,職高尤為嚴重,而我讀的是重點高中,基本上沒多少談戀愛的,我又是重點班的,我們班一個談戀愛的都沒有。 忍住了直接上手、不講禮數的邪念,沒忍住想要“一親芳澤”的欲望,介於忍住和沒忍住之間,我試探著坐到了唐依琳的旁邊。距離半米,唐依琳沒啥反應。挪了一下,距離一尺,唐依琳有點臉紅了。又挪了一下,距離一寸,唐依琳俏臉緋紅,害羞的的低下頭,不敢正眼看我,隻敢拿餘光瞟我。我輕鬆伸出胳膊摟住唐依琳,低頭在她耳邊對她說了幾句悄悄話,她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不得不放開唐依琳,她有缺氧的現象,再不停下來要出事的,而且再不停下來,我感覺自己有失控的可能。唐依琳剛剛受傷,我不能太過分了。給她整理好衣服,扶她坐正。突然,我的視線瞟到墻上的時鐘,下午2點多了,我心裡馬上咯噔一下。 我有些愧疚的向唐依琳道歉,唐依琳一臉疑惑,問我為什麼道歉?我說我害她上學遲到了。唐依琳噗嗤一笑,也不說話。我問她笑什麼,她罵了我一句,“你是瞎了?還是傻了?”我懵了,不懂唐依琳為什麼罵我?我問她是什麼意思?怎麼又是瞎了,又是傻了?唐依琳白了我一眼,說她已經“瘸了”,怎麼上學?我還是不放心,問她就這麼不上學,老師不管嗎?唐依琳又白了我一眼,說她已經和班主任請假了。 我想送唐依琳回她姑姑家,但是她不想回去。唐依琳讓我給她補課,補償我害她受傷而缺課的損失。本來我以為我會在補課的時候,忍不住去“騷擾”唐依琳,結果事情恰恰相反。我在努力認真的講解課本知識,唐依琳反而心不在焉的,還故意“騷擾”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再三嗬斥和威脅她,她才肯稍微裝模作樣的學習一下。 唐依琳沒學一會兒,就依偎在我懷裡睡著了。沒辦法,我隻好輕輕的扶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我也無事可做,隻好陪她一起睡午覺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晚上7點多了,我肚子有點餓了。我叫醒唐依琳,幫她穿衣服穿鞋子,收拾好書包給她背上,然後我關掉空調,背她下床,離開出租屋,送她回她姑姑家。 唐依琳姑姑十分感謝我送她侄女回家,想留我下來喝口水再走,我急著吃晚飯就借口有事離開了。我當然想和唐依琳多待一會兒,可我害怕,害怕我和唐依琳之間的難以掩飾的感情會讓她姑姑看出一些端倪。 在小區門口的小餐館吃了晚飯後,我重新回到了出租屋。一身睡衣,穿著厚拖鞋的徐雅正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一邊吃外賣一邊看電視。我正要回屋的時候,徐雅叫住了我,說有話和我說。我坐到沙發上,距離徐雅一米多。 徐雅先是默默看著我,好一會兒以後,她才開口教訓我,讓我別太得意忘形了,趁早和那個學生妹斷了聯係,萬一被人家家長知道,報警抓我去坐牢都是輕的,如果人家家裡是混社會的,指不定讓我缺胳膊斷腿,坐著輪椅過下半輩子。 徐雅的話有道理是有道理,可不知道為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來,我就不想聽。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幾天前,她在我麵前撕心裂肺的哭訴她被王強糟蹋半年之久的事情。我都被說哭了!結果,踏馬的,居然都是假的,都是曾經作為商業間諜的她臨時發揮的表演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