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說好的要幫她保守秘密。 結果一個兩個全知道她的底細。 保守個屁! 她再也不相信這個狗基地和那個狗男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要瘋了! 花隱玉看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路,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她想出去走走。 於是換了一條完全陌生的路。 不知不覺間,走出了基地,七拐八拐的,路過集市,路過平民區,拐到了後山。 後山上還有她種的蘑菇。 濕潤的土地下生長著無數活躍的菌絲,隨著她的到來,開始侵蝕附近的野草植物。 無數的異能者和普通人從上麵踩踏而過,拿著斧頭奔向樹林。 無人察覺。 本來就是,三葉的異能和玄戟的敏銳又不是誰都有的。 隻是恰好她倒黴,都被她碰上了。 花隱玉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摘下來一片大葉子,墊著,坐下去。 所有人都說她很厲害。 說她殺人於無形,想要誰死,就讓誰死。 她其實一點也不厲害。 懦弱和偽裝都是她的保護色,她隻是異能厲害,防身術,耍刀她一竅不通。 她拚命想要隱藏起來的殺手鐧,總是被人血淋淋的扒開。 她不敢想象,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她殺人有限製,那她該死的有多慘。 就像她現在委身於玄戟一樣。 越是隱藏,就越害怕暴露。 她怕死。 更怕疼。 她更怕那些人的親人為了報仇折磨她。 哪怕當初她隻是為了自保... 她想跑。 可是她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身體裡還有他下的毒... 花隱玉一個人在後山坐了許久。 直到太陽逐漸西斜。 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姑娘提著籃子,蹲在不遠處采摘蘑菇。 不知不覺間,采到了花隱玉的旁邊。 小姑娘抬頭看了看,白白嫩嫩的小臉盯著那張臉看了許久:“姐姐你看著好像不太開心。” 花隱玉把下巴埋進臂彎裡,悶悶的“嗯”了一聲。 小姑娘才十歲左右的樣子,小巧的耳朵上掛著漂亮的銀飾,她湊近,嗅了嗅漂亮姐姐身上的味道。 猶豫著離遠了一些。 奇怪...這位漂亮姐姐的身上怎麼會有蠱毒的氣味。 是哥哥下的嗎? 苗白沉默的站了一會兒,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提著籃子走開了。 還是回去告訴哥哥,讓他自己處理吧。 沒過多久。 花隱玉再次聽到了腳步聲。 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麵前,就連頭頂那微弱的陽光,都被他遮擋了個徹底。 玄戟沉著眸子,語氣卻依舊溫和:“我在家等了你很久。” 花隱玉累了,不想回。 玄戟也不勉強,他看的出來,她現在心情不好。 他也摘了一片大葉子,坐在她的旁邊,靜靜的陪著她。 太陽落山了,晚間的風吹在身上,還有些冷。 花隱玉摸摸胳膊,下一秒,整個人都被攬進了懷裡。 被冷風吹的身子,頓時就不冷了。 玄戟抱緊了她,大手包裹著小手,乾燥的溫暖透過單薄的皮肉,溫著裡麵的血骨。 他湊到她的耳邊,耐心的詢問著:“再坐一會兒還是回去。” 花隱玉把臉埋進他的懷裡,語氣悶悶的:“你個大騙子。” 玄戟:“嗯?” “你說不會有人知道我的異能和身份的。” 玄戟抱著她:“以後不會有人知道了。” 花隱玉:“那花蕓生是怎麼知道的,我聽說她最近一直跟著你。” 玄戟:“.....不清楚,我沒和她說過話。” 玄戟見她不說話,又默默的加了一句:“我把她弄到別的隊伍裡去。” 花隱玉:“讓她去別的隊伍裡宣揚嗎?” 玄戟:“我保證,會讓她把嘴閉的嚴嚴實實的。”
二十九.難過(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