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不錯!你小子夠機靈,警校沒白上,我差點忘了那群小子!”李隊摸著腦袋顯得丟了神,“最近這是怎麼了?這個案子總讓我忽略常規該走的程序啊!這腦子!切!白瞎當警察這麼多年了!”李隊自嘲。 “趙小飛,去3大隊的事兒我隻當你說的是玩笑話,不許再提,我可是拿你當拜把子兄弟的,別看咱們隊任務雜,咱們隊才是我們警務的最高任務組,隻是你啊,太年輕,你想知道的,早晚有一天,你會由衷地打內心深處熱愛我們這個組,相信我啊!你看,今晚我請你喝酒!那邊巷子裡新開的一家烤肉,味道絕了,讓你嫂子買瓶好酒,咱們兩人不醉不歸啊!”李隊攬著趙小飛的肩膀,向著學校的方向走去,他眉開眼笑,開始掏心掏肺地向趙小飛示好。 趙小飛覺得全身雞皮疙瘩散落一地。 “我說,李隊!您精神分裂啊!” “精神分裂?”李路怔了一下,方覺自己失態了,急忙皺了眉頭一把推開趙小飛:“你小子別沒大沒小,趕緊乾活!” 話畢,二人已邁入玉城鐵小,簡單與校方溝通之後,二人跟著校長走入一間辦公室。 沒過多久,一位女老師帶著滿臉困惑的樂書走了進來,樂書被單獨留下。 李路和趙小飛向樂書詢問了鬆鼠咬人事件的始末,樂書一一作答,針對賣鬆鼠的男人,李路和趙小飛問的非常仔細,他們邊問邊記錄,眉頭逐漸越來越緊。 “小朋友,你是說,那個賣鬆鼠的人穿著襤褸,說著一口外地話,並且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 “嗯,他把雙肩包背在胸前,是黑色的。”樂書邊想邊答。 “那他還有什麼體貌特征?比如個子,胖瘦,眼睛大還是小?” “他眼睛很小,很瘦,他臉上很皺,像鉛筆畫的豎線,他的衣服很大,像個麻袋。”樂書眼睛看著天花板,努力思索著。 “等等啊孩子,你說他臉上很皺,像鉛筆畫的豎線,是這樣嗎?”趙小飛迅速從筆錄紙上扯下一張,三兩筆便勾勒出一張人臉,幾道豎的皺紋將那人瞬間生動。他遞給樂書讓他辨認。 “叔叔!你畫的也太像了,不過他不是這樣的發型,他的頭發像一本翻開的書架在頭頂,但被撕成稀巴爛的樣子,像這樣!”樂書急忙糾正,並從桌邊順手拿起一本書架在頭上,隨手團了兩張紙放在書上,看著很滑稽。 李路和趙小飛相視一愣,通常在做筆錄的時候,為了考察當事人記憶是否真實,警方通常故意將嫌犯長相描述錯一些,這樣才可以喚起當事人更準確的記憶。 當樂書一本正經描述賣鬆鼠人的發型時,他們二人突然眼前一亮,覺得有戲了,原來是他!! “那麼,小朋友,你看到最後鬆鼠逃向哪裡了嗎?”樂書一驚,他趕忙低下了頭,他看著腳麵十分緊張。“沒有!” 李趙二人停頓了下來。他們打量著這孩子,對他低頭沉默的樣子若有所思,畢竟是多年乾警,小孩子的謊話他們一眼便看穿了。他們正思索著怎麼讓這孩子開口,卻見他已抬起頭來顯得十分焦慮。 “田茶在醫院怎麼樣了?她能好起來嗎?” 李路向椅子後背靠了靠,他看得出眼前的這個小朋友十分關心受害人田茶,他想借機可以再做一點點深入的試探。便故意神情凝重,他低沉著回復: “她很危險,如果查不出鬆鼠的下落,再傷到其他人可真的是要命的,田茶非常危險了!”李路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感到不忍,他覺得有時候警務工作者的工作常常反人性,尤其在孩子麵前,誇大事實真相往往產生傷害,但為了另一個真相,他們得有所抉擇,摒棄心中的同情,理智要永遠得保持在第一線。 樂書聽完這話,眼睛紅了,他強忍著眼淚。像個小小的男子漢。 李路趁機補問: “那麼孩子,你現在願意告訴我們,你看到鬆鼠往什麼方向跑了嗎?”李路向前探了探身體,他的臉貼了過去,壓迫感順勢推了過去。 樂書攥緊了小拳頭,再次低下頭。 “我-沒-看-到!!”他大聲嗬道,眼淚奪眶而出,他隨即摔門而去。 “有種啊!小子!”趙小飛看著男孩飛奔而去的身影嘆道,看來我們得先做點別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