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理由(1 / 1)

三個人走到中廳,觀察了一下上麵的聖母像。   沒有區別,隻是造型十分精美。   如果說,這座教堂是在歐洲的地下發現的,甚至在中東耶路撒冷附近都不新奇,可是這是在C國。   在一條有殘敗蠟燭的長桌上,放著一本書。可惜的是紙片已經腐朽的無法辨認。   但是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居然有一張羊皮,羊皮上寫著文字,居然是C國的語言。   三個人讀了以後,表情各異。   原來這是一支逃難的隊伍。這是C國歷史上一個末代皇帝,逃難在最後,陰差陽錯之下信奉了基督,但是覆亡在即,偶然間發現了這個天然洞穴,用最後殘存的國力修建了這座教堂,想最後逃進來茍延殘喘。   通篇沒有提到二疊紀的遺跡,說明他們在修建這個教堂的時候,本身也沒有發現什麼遺跡,隻是以為這是個天然洞穴。又或者發現了,但是不以為意。   張妍兩眼發光。這個遺跡雖然有些破敗,但是顯然沒有經歷過戰火和自然的破壞,這對於一個歷史學者來說,是莫大的財富,甚至有可能填寫一部分歷史的空白。   過了大廳,是一條長廊,有微弱的光穿過玻璃照了進來。這種地方居然有光源?仔細看去,是一些柔弱的植物。植物會發光並不鮮見,但是這種環境有植物生存的條件才是怪事。   穿過長廊,居然是一個花園,讓人意外的是花園居然非常整齊的住著一些不知名的花,洞的頂部有巨大的光源。   最後,居然……有幾個人類在說笑……   三個人徹底傻了……   那些人也是驟然看見肖瀚天他們,均是一愣,然後就往後跑。趙飛龍正想追去,被肖瀚天一把拉住。   “小心一些,未必沒有陷阱之類。”   在不能判斷對方是不是友好之前,還是要謹慎前進。   花園走到盡頭,是很多圓木組成的一個矮墻,墻上有十來個精壯漢子,拿著一些火繩槍正在瞄準他們。   趙飛龍也端起了槍,不敢怠慢,雖然武器好像領先了幾個時代,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   “你們有領頭的嗎,讓他出來說話。”肖瀚天拉著趙飛龍退後了幾步,早知道武器領先的不隻是威力,還有射程。   幾個漢子互相看了看,有一個人下了矮墻,向裡麵走去。   “怎麼,想談判嗎?”張妍低聲道。不過麵對著兩個男人看白癡一樣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廢話,硬拚絕不是上策,會有傷亡不說,還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一個中年女人走上了城頭,看樣子四十許人,模樣周正,有一股英氣。   “三位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乾?”女人起了一個拱手禮,語氣略微有些生硬,帶有濃重的口音。   “我們偶然誤入這裡,沒有敵意,卻也不知道怎麼出去,不知您那裡,有沒有出去的法子?”肖瀚天也拱了拱手。   “出去?”女人目光一凝,旋即苦笑道:“各位客人,若果我們能出去,能是如今這種模樣嗎?”   他們進來時是一堵全息的墻壁,如果不去觸碰,誰也不知道這裡是空的。   “諸位……是靠什麼生活的?”張妍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裡有一種草,可以充饑,我們也養了一些家禽,隻不過,時間久了,很多人都生了怪病,生育不出健康的後代來,現在……隻剩下我們這些人了。”   “你們在這裡多久了?”肖智問道。   那個女子仰頭望向洞頂,喃喃道:“多久了……我也不知,這裡沒有寒暑,不計冬夏……”說罷,轉頭對一男子說:“紅墻外劃道的老伯在不在?喚他過來。”   少頃,一個顫顫巍巍白胡子老頭被帶了過來。   “有多少道了?”中年女子語氣有些不耐。   “少族長,老朽代代在墻上劃道,如今已經十四萬二千四百三十道了。”   “二十多代人了吧,快四百年了……”那被稱為少族長的女人喃喃道。   這種毅力,一天劃一道,足足劃了將近四百年,可見這四百年的生活是怎樣的。   又是一個版本的世外桃源……肖瀚天心下暗嘆,他對遠程生態艦知之甚深。遠程生態艦實際上和世外桃源是一個路子。   隻不過世外桃源野蠻生長是會滅亡的,因為什麼,血緣太近,最後怎麼組合,都是近親。   遠程生態艦,繁衍是有時限的,大部分時間在休眠,少部分時間在活動和繁衍,都是輪流進行研究活動的。時間點都是經過科學細化的。   他看了張妍一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張妍心下明白,其實這一瞬間,他心裡經過了很多想法。   首先是這些人暫時不能現世,有沒有什麼傳染病?其次,外麵的人對他們的態度怎麼樣?還是得一步一步來。   而且這些人估計是那位皇帝的遺老遺少。   但是他們對二疊紀有沒有了解?有沒有發現二疊紀的遺物?   可是自己三人現在還沒有膽量進去做客,誰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場麵突然就冷了下來,兩方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想了許久,肖瀚天對趙飛龍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裡等我,形勢一有不對,或者我半個小時沒在城頭亮相你們馬上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行,要進大家一起進。”張妍的眼睛亮晶晶。   “既然你們將來都是要上辰星號的,要知道,我是艦長,現在就抗命,以後也就不要登艦了。”肖瀚天斬釘截鐵道。   說罷轉身向那少族長道:“不知少族長歡不歡迎我進去做客啊?地主之誼也還是要盡的吧?”   說話雖然好像有些不客氣,但若是不這樣說,反而會被對方懷疑有其他用意。   這一段時間,肖瀚天的成長很迅速,以前雖然也是意誌堅定的軍人,但是對一些鬼蜮伎倆沒有任何免疫力,而且對於方式方法,更是一向喜歡直來直去。   人可以厚道,但不可能總是被人一坑到底。總是要有些改變。   城頭上少族長臉色變幻不定,顯然也是懷疑肖瀚天的誠意。   城上城下,一片靜寂。